“別鬧”
沈蔓歌最是受不了葉南弦的撓癢癢,頓時跳着跑開了。
“哪裏逃”
葉南弦作勢去追,一時間兩個人像孩子似的跑了起來,那歡樂的笑聲充斥着後花園,讓人聽着心情也舒暢很多。
顏悠透過落地窗看着外面奔跑的一對男女,不由得有些羨慕。
這纔是愛情最初的模樣吧。
可是她的愛情扭曲成了什麼樣子呢
她以爲經過了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愛情,可是現在才發現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顏悠看着外面的沈蔓歌和葉南弦,不由得想起了賀南飛那張冷漠無情的臉。
那個男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流了那麼多的血,應該能活吧。
顏悠的心裏沒譜。
這裏沒有人會來和她說話,除了沈蔓歌以外。外面都是賀南飛的人,她能夠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到對自己的厭惡和憎恨。
在他們眼裏,自己肯定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把。
顏悠苦笑着。
她到底把自己活成了什麼樣子啊。
手上的血已經擦拭乾淨了,可是她還是不敢閉眼。只要一閉上眼睛,顏悠就看到賀南飛那雙解脫的眸子,看到那麼多的鮮血把她給籠罩着,幾乎快要窒息了。
原來殺人是這樣難熬的感受。
沈蔓歌彷彿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她回過頭去,看着落地窗前的那抹身影,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葉南弦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淡淡的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干涉不了。”
“我知道,就是覺得有些難受。”
沈蔓歌點了點頭,和葉南弦牽着手又走了一會,然後纔回了房間。
孩子們那邊已經有消息傳來,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看着手下穿回來的視頻和照片,沈蔓歌笑着說:“真羨慕他們呀,可以無憂無慮的。等再大一大就有煩惱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那麼多幹嘛”
葉南弦有些擔心沈蔓歌的身體,讓人把暖氣加熱了.ytfeiyong.很多。
沈蔓歌守着葉南弦,低聲問道:“如果將來你退休了,我們就來這裏隱居好不好”
“你說什麼都好,我都聽你的。”
葉南弦這回答簡直讓沈蔓歌無懈可擊。
兩個人又說了會情話,外面就傳來了消息。
“老大,查清楚了,韓熙晨的父親叫韓嘯,母不詳。這些年一直都在境外生活,據說頗有些實力。他手下有個殺手團,道上稱魅影,可以接單做生意。只要給得起錢,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不過最近幾年倒是收斂了很多。”
葉南弦的眉頭微微皺起。
韓嘯
還真的是好久沒有聽過的名字.hh126.了。
如果不是沈蔓歌提醒,他可能都不想記住這個名字。
母不詳
那是因爲韓嘯沒有告訴韓熙晨他的母親是誰嗎
葉南弦又想起了張媽。
想起了身體裏的記憶蠱和黃金蠱,不由得臉色沉了幾分。
韓嘯是張家寨的人嗎
應該不是。
可是他卻和張媽有過一段感情,並且還生下一個兒子。
那麼張媽爲什麼不給韓熙晨下記憶蠱
或者說爲什麼不算計韓熙晨呢
果然是和自己心愛之人一起生下來的孩子比較金貴是嗎
葉南弦的心底浮現出一絲殺戮,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想要殺人
恨不得現在就去見一見那個韓熙晨,現在就去殺了他
一雙溫暖的小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背。
葉南弦渾身的殺戮和暴躁突然間戛然而止。
他看着沈蔓歌柔和的眸子,眉頭微皺。
“你想說什麼”
“你希望我說什麼”
葉南弦現在的情緒波動沈蔓歌能夠清楚敏感的感覺到。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她簡直都要嚇死了。
葉南弦這樣的狀態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她真的害怕。
害怕自己哪一天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葉南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沈蔓歌的聲音柔柔軟軟的,頓時讓葉南弦有些挫敗。
他其實想要吵架來着,那股子想要發泄的意圖幾乎壓制不住,可是沈蔓歌柔柔軟軟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撫平了他狂躁的內心,讓他不由得皺着眉頭悶悶的說:“我什麼都不想聽。”
“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剛走回來,你不累”
葉南弦知道沈蔓歌是好意,不過發泄不出來的憤怒還是讓他的口氣不是很好。
沈蔓歌感覺現在的葉南弦就像個孩子似的,不由得笑着說:“你現在可真可愛。”
“女人,不要對男人說可愛,那是對男人的侮辱。”
葉南弦成功的被沈蔓歌岔開了話題,也帶偏了情緒。
“好好好,不可愛,帥氣可以嗎我男人最帥了。”
“恩,這還用你說。我不帥你會嫁給我嗎”
葉南弦很是臭屁的說着。
下面彙報的手下有些懵逼。
這什麼情況
沈蔓歌對他使了個眼色,手下快速的退了下去,心裏再次覺得有大嫂在,真好。
手下的離開葉南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沈蔓歌不想他在這裏,那麼他離開就離開吧。
沈蔓歌笑着說:“是是是,你最帥了,那麼最帥的帥哥,我們現在幹什麼呢”
“不如滾個牀單”
“滾”
沈蔓歌直接瞪了葉南弦一眼,。
這男人現在簡直就是個喂不飽的狼。
葉南弦開心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去而復返的手下有回來了。
看到葉南弦凌厲的目光射來,他真的是有些欲哭無淚。
他也不想回來的好不好,可是實在是外面那些兄弟太可惡了,就緊着他折騰。
“那個老大,還有個事兒。”
“說。”
葉南弦的聲音有些冷。
手下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咬了咬牙說:“阿定的死因查出來了。”
“顏悠做的”
葉南弦的問話讓手下快速的搖了搖頭。
“顏悠對阿定出手的地方不足以致命,只會讓阿定暫時胳膊不能動,而法醫剛纔做了屍檢,說阿定是死於脖子大動脈急性出血。我們調取了監控視頻,顏悠根本不曾對阿定的脖子出手,所以我們這裏進了其他的人。”
“恩”
葉南弦的殺氣頓時擴散開來。
“擎天盟是什麼地方居然可以讓外面的殺手說進來就進來的嗎你們都是喫素.hbzdf.的還是說這些年跟着南飛都是南飛護着你們的”
手下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這個葉老大是真的讓人很有壓迫感啊。
“不是的,我們也找了很多歌視頻,不過這個人好像十分熟悉這裏的佈局,走的都是監控死角,我們只能看到那個人是一個女人,和顏悠身材差不多,不過有一點,這個女人是個孕婦。”
手下的話讓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孕婦”
“對,這是監控拍下來的一個側面,這個肚子顯然已經五六個月的樣子了。”
手下戰戰兢兢的把視頻影像遞了上來。
只是一個側面就讓葉南弦和沈蔓歌的臉色變了。
“阿紫怎麼會是她她不是在國際監獄嗎”
沈蔓歌十分詫異。
她還記得葉南弦說過,國際監獄的安保系統很好,基本上進去的人都出不來的,可是這個人的側面分明就是阿紫
而且以阿紫的懷孕日子來算,也差不多是五六個月的大小了。
趙寧自從年前說去看看阿紫,至今沒有消息穿回來,難道是趙寧幫助阿紫離開的國際監獄。
“不是趙寧。”
葉南弦彷彿知道沈蔓歌在想什麼,低聲說:“趙寧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就算是把他自己給賣了也不可能換取阿紫出來。除非是於峯出手了。”
於峯這個人物這幾天沈蔓歌和葉南弦都沒有想起,也懶得去想,畢竟現在f國裏面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於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今阿紫出現了,這件事兒就讓沈蔓歌和葉南弦有些不爽了。
“我給趙寧打個電話試試。”
葉南弦沒說話,任由着沈蔓歌給趙寧打電話,可是那邊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這樣的結果葉南弦有些預料到了。
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國際監獄。
“我是葉南弦,我想知道葉紫是怎麼離開國際監獄的、我記得我給的錢不少。喬志奇。”
誰都不知道國際監獄的創造者叫什麼名字,如今葉南弦卻一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顯然把對方的家底和身份都調查清楚了,這讓喬志奇渾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知道,但是你們國際監獄違約了。喬志奇,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身份公佈於衆的話,你覺得你的國際監獄還能撐多久”
葉南弦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冷然和狠戾。
喬志奇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低聲說:“葉紫不是我們放走的,準確來說,這個女人相當狠。她讓她的丈夫來看她,在會客室的時候,她用一把勺子刺破了她丈夫的脖子大動脈,然後扒了她丈夫的衣服出去。很抱歉,我們錯估了她的身手,以爲她是個女人就沒有多加防備,那天正好是我們的開會日子,所以守衛不是很多,也給了她機會。、當我們發現的時候,那個男人都快要死了,沒辦法,如果你的人死在我這裏,我是賠不起的,所以我們一直在搶救這個男人,當然也派人出去追葉紫了,不過那個女人外面好像有接應的人,她剛出去就被人用私人飛機接走了。”
葉南弦的眸子猛然沉了幾分。
“趙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