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去到徐老太爺那邊,瞧見他們過來,徐老太爺笑得眯起了眼睛,連聲招呼着:“洛珈來了呦,難得見你帶女伴,真漂亮啊”
聽到有人誇顧念,洛珈的笑真誠了許多:“徐老,福壽安康。”說着,他看了看顧念,纔對徐老太爺說,“我未婚妻,顧念。”
“知道、知道。”徐老太爺拉過顧念,仔細瞧着,笑眯眯的說,“是那個大明星哈哈,我這孫女可愛看你的戲了”說着,他一指身邊穿着正紅色禮服的徐世歡。
“徐小姐。”顧念朝她禮貌一笑。
徐世歡微笑着朝她點了點頭,那模樣可不像粉絲見到偶像。
唔顯然徐老太爺只是說了句客套話呀
顧念心裏明白,卻也沒道破,遞出洛珈準備的禮物給徐老太爺:“徐老,長壽無疆。”
“噗”
身後傳來三聲悶笑聲。
徐老太爺也哈哈的笑着,看着顧念連聲說,“好、好,有心了”
洛寒他們也紛紛給徐老太爺遞禮物、道賀,忙活了一番後他們正要退開,徐老太爺卻拍了拍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徐世歡說:“世歡,去陪着洛珈他們吧,你們年輕人之間有話聊。”
“好。”徐世歡點了頭,以女主人的姿態帶着他們去到自助餐點前,看着顧念說,“早聽說顧小姐喜歡美食,今日倒是準備了不少呢。”
顧念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她是喫貨她承認,但是徐世歡這話怎麼聽得她那麼彆扭呢
不僅是她,就連袁銘都微微皺了皺眉。江清羽和洛寒更是直接落了臉下來。
顧念正想着怎麼回答才能不輸陣呢,就聽到身邊洛珈低笑了一聲:“念念嘴巴挑,徐小姐不必費心了。”
贊~
幾人心中同時給洛珈點了個贊。
徐世歡有些無辜的看着洛珈,委屈了片刻後引着他們去到供客人休息的沙發處。
侍者端來香檳,徐世歡親自起身來給他們遞酒。
洛珈、洛寒、袁銘、江清羽、白雅靜
最後一杯是顧念的。
她這態度,有眼睛的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顧念的臉色也不大好了,她就坐在洛珈身邊,旁邊纔是袁銘,結果她就直接跳過了自己。
顧念沒伸手接。
徐世歡也不在意,把香檳杯擱在了她跟前兒就要坐下。
洛珈卻把顧念跟前兒的酒杯往前一推,瞥了眼徐世歡,聲音平淡無波:“一杯草莓汁,二十六度,過濾三次。”
徐世歡錯愕的看向洛珈,他這語氣把她當服務生了
洛寒、袁銘、江清羽表情控制得極好,都是一副習慣了的模樣:不能表現出驚悚,絕對不能
誰特麼的喝果汁還得指定溫度阿喂洛爺你過分了知道不知道
洛珈並不在乎他們是否覺得自己過分,他自覺自己只是說了個簡單的要求,畢竟他給顧念打果汁的時候,也是這麼個流程。
白雅靜一臉恬淡的笑容,與他們一樣的習以爲常模樣,看着顧念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寵溺,像是最疼愛妹妹的大姐姐,她朝徐世歡笑了笑:“麻煩不要一次準備太多,超過十分鐘會變了味道的。”
徐世歡強笑着點頭,看向一邊的侍者:“還不去吩咐等着我親自去廚房”
侍者低垂着頭離開,沒一會兒就端着杯草莓汁回來了,他這回也不勞煩自家小姐動手,直接把果汁放在顧念跟前兒,然後馬不停蹄的退走了。
徐世歡看着端坐在洛珈身邊、正和白雅靜說話的顧念,脣角掛着微笑:“顧小姐不嚐嚐”
“不渴呢。”顧念滿臉都是笑,心情甚好。
嚐嚐
她可害怕人家往杯裏吐口水
徐世歡則是咬緊了牙關,不渴不渴你特麼的作什麼呢
幾個人都跟沒瞧見她似的,洛寒更是直接找顧念談起了公事:“今兒林芝芝說你九月要去巴黎怎麼個情況”
顧念眨了眨眼睛,伸出纖細的手指一指洛珈:“珈哥要我陪他去時裝週。”
“”呵呵呵,哥差點兒就信了
洛寒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會兒,清了清嗓子試圖讓她回心轉意,“問題是你不能走一個月啊。”
“爲什麼”顧念不解的看着他。
“嗯”洛珈也瞥了眼洛寒。
“不爲什麼,你隨意、隨意就好,想去多久去多久。”洛寒認慫,中午的賬還沒清呢,他真不想給自己找打。
“略略略。”顧念朝洛寒做了個鬼臉,挽着洛珈的胳膊跟他嘚瑟。
白雅靜看着顧念微笑:“念念去哪一場秀我這邊也可以拿到不少品牌的邀請函,到時候一起去吧。”
“嗯”顧念連連點頭,而後有些茫然的看着洛珈,問他:“都有哪些邀請函啊”
洛珈瞧着裝糊塗的顧念,脣角勾起抹笑:“你想看的都有。”
洛寒幾個人彆扭得快要內傷了。以前看着他們秀恩愛還可以吐槽幾句,就算不能吐槽也可以直接把“受不了”三個字寫在臉上,但是今天這情況很讓人鬱悶啊
不僅不能受不了,還得做出一副習以爲常的淡定表情
他們不是顧念啊不是演員吶
徐世歡端坐在那兒,耳環紋絲不動,臉上始終掛着禮貌的笑,似乎聽他們說話也很愉快。
賓客似乎都到齊了,徐慕卿端着兩杯冰淇淋走了過來,他把其中一杯遞給顧念,然後坐在了徐世歡的身邊默默地喫冰淇淋。
“謝謝徐老師。”顧念接受了他的好意,拿起小勺吃了一口冰淇淋。
“哥,你們認識呀”徐世歡終於等到了一個稍微能說些話的人,沒話找話的問着徐慕卿。
“嗯。”
談話到此結束。
徐慕卿喫完了冰淇淋,似乎纔有了些生氣,他拿了杯香檳朝洛珈舉杯:“洛總,多多關照。”
洛珈拿起酒杯與他輕碰了下,輕抿了一口才說,“不談公事。”
徐慕卿點了點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真的就不再說下去了。
洛寒看見這兩個話少的人談公事都替徐慕卿着急跟他哥談公事,十次有九次得到的回答是“改天說”,這個“天”會一直改,直到招標的那一天。
真想聊那就得死皮賴臉
這是洛寒的人生經驗。
“嘶”顧念突然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了”她的聲音還沒落下,洛珈就已經問出了聲。
顧念捂着鬢邊,有些委屈的看着洛珈:“耳飾掛到頭髮了。”
“別動。”洛珈探過身,指尖輕緩小心的把掛在鑽石上的頭髮給解放了出來。
那動作小心得好似在整理有千年歷史的古董。
還是一碰就會碎的那種。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