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她支吾着搖頭:“沒、沒情況啊……我就是、就是和別人共住一間,多不好意思啊!”
王晴挑了挑眉:“江總不是不在嗎?”
王芷瞪着眼睛,一副“我真的只是爲了禮貌”的模樣,“這不管他在不在,都不能太過分不是?萬一他突然回來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多不好!”
王晴長長的“哦”了一聲,那抑揚頓挫意味深長的……
簡直不要太引人遐想。
王芷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開始飈演技。
王晴輕笑了一聲,看着她淡淡的說:“別跟我這兒飈演技,我看你演戲看得還不夠多?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待吧,到底是什麼情況吶?是不是江總回來了?”
王芷的臉一紅,清了清嗓子別過頭去不說話。
終於,電梯來了。
王芷頭也不回的一頭紮了進去。
王晴低笑了一聲後跟着進去,用手肘輕碰了碰王芷的胳膊,笑呵呵的問她:“哎,那你帶着病出門,江總就沒說點兒什麼?”
說點兒什麼?
他好像是要說什麼來着……
而且他的臉色相當不好了,感覺就像是誰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
王芷垂着眼睛小聲說:“什麼都沒說啊,能說什麼?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王晴撇了撇嘴,心裏嘀咕着:我還不瞭解你?就你這小模樣,就算是之前沒什麼關係,過不了多久,就也要有關係了!
王晴其實原本就沒打算讓王芷在她的房間裏化妝,正如她所說的,萬一他們化着妝呢,江清羽回來了,要是嫌他們吵鬧,那多尷尬?
要是再因爲這事兒壞了王芷的姻緣……
王晴得後悔死!
她剛剛那麼說,其實吧……就是呢……
純粹的逗一逗王芷而已。
生活無趣啊!
逗逗自家藝人多開心呢!
偏偏這小丫頭還當真了!
這不就更有意思了麼!
王芷原本只化了點兒淡妝,因爲她的臉色太差了,要是頂着一張素顏出門,估計江清羽再怎麼糾結沒立場都不可能讓她踏出房門半步。
在王晴和舒舒的房間裏重新化了妝出門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這兩個小時的漫長時間裏,王晴差點兒就把王芷盤問到崩潰了。
“芷芷你喫的什麼藥?確定不用看醫生了?”
“我……打針了。”
“嗯?打針了?你哪叫的醫生?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嗯……”
“江總照顧的你吧?”
“……”
“發燒多少度啊?什麼時候發的燒啊?”
“……”
最終,王芷雖然沒說幾句話,但是她的表情卻讓王晴格外滿足。
那是……
“不用你多說,姐是過來人,姐都懂”的表情。
如果硬要給王晴的笑容加上一個形容詞的話……
王芷想到的是……猥瑣。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經紀人這麼不靠譜!
她都生病了啊!
能不能不要在想着八卦了?!
關注一下她的身體不好嗎?
她現在可是帶病上陣啊!
不說給她頒發一個“最佳勞模獎”就算了,自家經紀人竟然還只想着八卦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
摔!
王芷一臉鬱悶的被舒舒扶着胳膊下了電梯,正要出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江清羽正從酒店外邊回來。
他拎着個紙袋,裏邊也不知道裝着什麼。
看到王芷在這兒,江清羽顯然一愣。
“江先生。”王芷的嘴角微揚,朝他露出了個笑容。
江清羽點了點頭,走到王芷的身前,看着已經換了個造型的她,納悶兒的問:“你這是……回來了還是剛要走?”
王芷的餘光已經瞥到王晴憋着笑的臉了,不過……她選擇性的忽略了!
“剛化好妝,正要去趕通告呢。”王芷的嘴角微揚,笑着說。
江清羽又看了她一會兒。
她的妝畫得很完美,瞧着還像是素顏一樣,只是底妝做得很好,一丁點兒病態的蒼白都沒有。
他皺了皺眉頭,輕嘆了口氣說:“早點回來,病還沒好,工作也要有限度。”
這個囑咐是王芷走後,他想了好久纔想出來一種“規勸”。
就像是朋友之間的問候,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
王芷笑着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上了車。
車門關上,王晴仍舊是一臉八卦的看着她,顯然是還沒有八卦夠。
王芷擡手揉了揉額角,小聲說:“晴姐,念在我還是個病人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盤問了啊!
王晴八卦她的時候那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留情啊!
她比記者可狠多了!
有些話記者是不敢問的,但是王晴葷素不忌啊!
王芷發誓,如果不是剛剛還有化妝師和造型師在,王晴都容易問她他們滾牀單了沒有!
王晴輕笑出聲,慢悠悠的說,“我這什麼都沒問啊,你着什麼急?”
說着,她笑得更開心了。
王芷一噎,差點兒就哭出來。
她索性把眼睛一閉,直接靠在了座椅上打算閉目養神,小憩一會兒。
她是病人!
是病人!
需要特殊照顧!
王晴開玩笑是很有限度的,剛剛化妝的時候王芷不能睡覺,她又怕她困得難受,這才八卦幾句吸引一下她的注意力。
現在在車上,可以由着王芷睡去,她自然就不說話了。
車子開得平穩,半小時後停在了一家小小的店門店。
王芷幾乎是在車子停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
王晴卻沒有立即下車,而是遞給了她一支體溫計,示意她量量體溫,然後仍舊用那慢條斯理的聲音說:“芷芷,不舒服可要說啊,當然了,你要是想念江總,也是可以說的,今天的拍攝不着急。”
“……”王芷的眉心一跳,她有些幽怨的看着王晴,弱弱的說,“晴姐,你要是不說後邊那句話,我都快要感動得以身相許了。”
王晴撇了撇嘴,嫌棄似的看了她一眼:“你快放過我吧,這話被我老公聽到,他又該要胡思亂想了。”
“……怪我咯?啥都怪我咯?”
王芷弱弱的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