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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富少遇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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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富少遇襲

    “不錯,推理非常出色,這麼快就掌握了我取銀翼代號的手法。黃權就是在當年黃金搶案受傷後,被暫無任務的周將救下,我們纔想到了這個計劃。但是,被詭影幕後的最終人物‘彼岸花’給識破了。”

    “那然後呢?”

    “嚴刑拷問,周將的腿就是在那時候留下的終生殘疾。”天業重新燃起菸斗,濃重的霧靄再度重重溢出,“不過再後來,本該因此喪命的周將卻在這件事有個結局前就不了了終了。原因則是,彼岸花已死。”

    維約瞳孔放大,如炬的目光一怔。

    “死了?”

    “保持城府,就算心裏再怎麼驚訝,臉上也要靜如止水,小時候教你應對擅長心理分析的對手時用的撲克臉,忘記了?”天業對維約難得的驚異不悅道,“這件事始終是個謎,罌粟是彼岸花的女兒,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問她。”

    “問她?那大概只能以屍體的身份去問,我才能知道答案了。”

    “你着手調查契約轉移了詭影不少注意力,周將在此期間必須保證你的生命安全。龍舌蘭能力並不出衆,他爲什麼要背叛詭影我並不清楚,我也不在意,但是很顯然,他的意圖一早就被詭影首腦察覺,周將殺他是迫不得已。”

    維約沉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回話。

    他目色漸起,許久才說道:“其實,龍舌蘭的事我知道。他早預感到自己計劃暴露,命不將久。龍舌蘭曾告訴了兮倩一件事,想必就是他決心赴死、以卵擊石的動機。”

    ·

    “哦?說說看。”

    維約寒傲中夾雜惋然的目光如吟遊般側視,他在想一件很不願意提起的事——

    龍舌蘭有個哥哥,傳言中是詭影十年難得的頂級殺手,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如父親般的大哥形象,保護了他在失去雙親的情況下依然能健康度過被債主們瘋狂追討的少年時期。

    龍舌蘭最初加入詭影也是因爲這點。

    他希望成年後的自己能爲哥哥做些什麼,即使已經被百般勸阻讓他別進入集團。

    他哥哥有個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鄰居女孩,那女孩小時候特別照顧年幼的龍舌蘭,但她後來的家境狀況可能比之更爲糟糕。父親工地意外墜落離世後,改嫁的母親決定把她賣給地主兒子當二奶。

    龍舌蘭自然把這件事告訴了遠在海外的哥哥,想不到他知道了只是冷哼一聲,其他的居然什麼話都沒說。

    龍舌蘭心頭一緊。

    他必須要出手救人了、準確說是那些人。

    因爲所救的,是那地主一家的命。

    就當電話即將掛斷之際,龍舌蘭匆忙喊道:“哥!你不用回來,我會安全把她送到你身邊的。”

    就在半夜,龍舌蘭偷偷帶離那女孩,安置好了按地址把機票交給了她。

    如果不這麼做,以哥哥的性格,敢動她恐怕地主全家都會成荒山上的孤魂野冢。

    亦或許,只是孤魂,連冢都不會有。

    緊接着,迎來了那件事。

    而龍舌蘭,並不知道。

    那場爆炸後,他哥哥被捲入雨夜海峽下翻滾的旋渦,那個女孩被炸成重傷。女孩在後來臨死前,把她所知道的詭影計劃告訴了龍舌蘭,也讓他起了決絕報復之心。

    畢竟他哥哥成爲了一顆詭影企圖用於那他與我共焚的棋子。

    至於他哥哥,我和南楓都認識。

    同時兮兮也被捲入了那場爆炸之中,幸運的是,我這南城貴公子的封號沒有成爲墓碑上冰涼的銘文,不過我想,那個男人大概就不一定了。

    他就是那個昔日天才殺手——龍海芋。

    ·

    “約兒,你開始記起那段往事了?”天業許久未語,把水杯中涼落的溫水飲盡,開口問道。

    “沒有。”維約無心一笑,“只是這段記憶我一直很清楚的記得。”

    “那就好。關於異域世界,你並不是喪失了記憶,而是長臨要讓你忘記一段本就不該被記住的記憶。”

    “唔……我知道,這麼久了你們每個人都閉口不提,是希望哪天我能自己想起來?”維約看似輕裘緩帶的鎮定,還是帶着一縷不確定的情感。

    “對。”

    ……

    ·

    幾十分鐘的談話結束,維約開門欲出的瞬間——

    一張驚恐蒼白的人臉就這樣伏在眼前。

    不遠處傳來的是南楓的聲音:“哎!你這傢伙,撞了人還想跑!”

    聲聲跑動聲在蒼涼的背後逐步而近,腳步踐踏地板的節奏……彷彿是剛纔那陣頃刻便能劃破自己喉嚨的寒光再現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惶恐的尖叫聲中企圖竭力邁開幾乎癱軟的雙腿。

    這是身體給他下的唯一指令:逃跑。

    “你去哪?”維約有力地按住了他顫動不止的肩膀。

    “誒,老大,你在

    這兒啊。”南楓喘着氣息跑到男子跟前,立即火冒三丈起來,“喂!擡頭,就你。撞了人家小姑娘連句道歉都沒有還想就這麼溜了?”

    男子緩緩擡起耷拉的頸項,低垂的目光充滿恐懼,維約鬆開沉穩的手臂後他又變得神經衰弱,似乎是在躲避死亡的追殺。失去強心劑般的安全感,蒼白的面容透不出一絲血色,本是高高梳起的西裝頭頹萎地掛在額前。

    “剛纔有人在……在電梯口追殺我。”他背靠牆壁癱坐下來,無力道。

    “扯淡,這裏是五星級酒店,除非你擅闖人家女廁所亦或給其他男人戴綠帽否則有誰會跑來這兒追殺你?你是在給自己撞了人家女孩子還企圖跑路找藉口?”南楓不屑道。

    “未必。”

    天業從容地從會議室走出,沉着的嗓音不怒自威,見南楓向自己恭敬地欠身致意後,他接着道:“嵐兒,你的觀察力可比小時候的聰慧遜色不少。”

    “他在英國天天泡妞,難免。”

    南楓急忙使使眼色企求維約別再說下去,天業泰然一笑,遂看向癱坐在地的男子,“這年輕人走路姿勢僵硬,從他步幅明顯變小、腳八字外撇看來,這樣的姿勢顯然不利於逃跑而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可能是韌帶在奔跑亦或下樓時意外扭傷。牛仔褲外緣褲腳發黑卻依舊溼潤,大概是小腿內側被銳器割傷流下的血跡還沒幹透。”

    巨大恐慌造成的壓迫感逐漸褪去,林懿到現在才感覺到小腿被刀劃傷處傳來的陣陣劇痛,扯開嗓門不斷哭喊。

    “兄弟,你夠了吧?都多大的人的了還哭。”南楓見他喊叫得感人肺腑,先不追究撞人跑路的事情,只覺得這個二十稍長、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太過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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