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了供奉,看向小女孩那邊,狼三把她放下來,我走了過去,解開繩子黃皮子上來抓了我一下,我的手都流血了,狼三霎時不高興,走來擡起手要打死黃白花,我立刻拉住狼三的手:“不用了,也不疼,說不準將來我比她還要可怕。”
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心情特別不好,好像是黃白花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狼三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慢慢癒合了,黃白花看了看我,良久才轉身過去:“走吧。”
我說:“走吧。”
我們就這樣,跟着早上的太陽去了那邊的村子,路上我試着和黃白花說話,黃白花不愛理我,帶着我去了小女孩的外婆家裏,此時這個家裏什麼人都沒有了,他們已經沒人了,就剩下小女孩的父母搬走到城裏去了。
而這裏就空着着。
進門黃白花朝着裏面走去,進門就在裏面站着,問我怎麼辦?
我擡起手,想給小女孩治癒,但是發現根本不行,三昧真水對普通人沒用。
狼三則是擡起手給小女孩治病,小女孩慢慢的修復,黃白花也覺得很舒服。
狼三沒有那麼小氣,只是看了一眼小女孩,他就不說話了。
我說:“你先去洗洗澡,然後我們先去找你的仇家,到時候我會幫你。”
黃白花奇怪:“你爲什麼幫我?”
“你是我的仙家,在我堂口,我不幫你誰幫你,我可是很護短的,你先去吧。”
黃白花半信半疑,但還是聽我的話,轉身離開了。
等黃白花走了,我看了一眼狼三,狼三摸了摸我的臉:“你這女人不適合做我的女人。”
“哼,還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呢,別說的好像是我稀罕你一樣,不管是哪一次,都是你主動勾搭的我,纏着我不放的,天上地上人間,都是。”
“……”
狼三繃着臉:“天上地上人間?
”
“沒錯,天上地上人間。”
狼三呵呵一笑,一把抱住我:“我不信。”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一個不起眼的醜女人,你這樣一個貴爲天人的地仙,怎麼可能是我勾引了你?”
狼三沒有回答,但我看的出來,狼三就是那個意思,我則是說:“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你太小看人世間的情緣了,他是很詭異的。
其實我也不相信的,不過也沒辦法,第一呢……我確實不醜,還算漂亮!
第二呢你就是一隻狼,要不是修成仙了,在我們人類的眼裏,就是一隻喫肉的貨,你還覺得我高攀你了?
何況人類從來都是這一層的主宰,我要是在你們仙族,先來後到我不如你,那我也能矮一截,但在我們這裏,你有什麼厲害的?
沒有就別說那麼多了。
而且,我爺爺奶奶也是厲害的人,你不會覺得我身份也不行。
倒是你,反覆無常,顛三倒四,你還敢嫌棄我?”
我離開了一些,走到一邊去坐下,狼三盯着我說:“是我先找你的?”
“其實你知道好多事情,畢竟我當時和你說了那麼多,我一直拉着你的手和你說,我不相信你聽不見的。
你知道吧,你是我師傅的?”
我只是試探一下,但是狼三的樣子告訴我,那時候狼三是沒有意識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我說什麼。”
我看着狼三,半天才放棄了,不知道就算了。
狼三說:“我到底是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天上的神君。”
“你呢?”
“地上的狐狸。”
“……神君與狐狸?”
“……天狼與狐狸。”
聽我那樣說狼三皺眉:“天狼……狐狸?”
我聳了聳肩:“我夢見的,有可能不是。”
狼三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正看着黃白花出來了,她還換了一套她自己喜歡的衣服。
紅色的,很漂亮。
黃皮子的腿腳快,不知道跑到誰家弄來的,但是很漂亮。
我這才說:“走吧。”
我們也不遲疑,轉身就走。
出了門我們回去,很快到了那家。
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女人從裏面開了門出來,看到女兒立刻要撲上來抱住,但是下一刻她立刻後退了幾步,很明顯她是知道有點不對的地方。
“你先別擔心,你女兒現在沒事,但是她是你的仇家,找你女兒是因爲要禍害你,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你想要你女兒沒事,就要聽我的。”
聽我說女人猶豫了一下,馬上說:“好,我聽大仙的,只要我女兒能沒事,我什麼都願意。”
女人忙着讓開請我們進去,我們進門先坐下,而對面的女人倒了水給我們,坐下有些害怕,緊張的握住手問:“我不記得我傷害過什麼東西了,您是?”
“不要臉的,你竟然把我忘了,你當年還是你女兒這麼大的時候,你把我打的孩子都沒有了,我只是吃了你家裏的一隻小公雞,我被你趕出家門,我差點死在外面,孩子也都死了,都是你,你家還殺了我丈夫,剝皮剔骨,你說你們那麼狠毒,你們怎麼還能活到現在,我要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們知道們。”
黃白花起身站了起來,朝着女人那邊走了過去,想要對付女人,女人害怕的縮在一邊。
我說:“黃白花你先坐下,這件事是我來說了算,你什麼都不要做,明白麼?”
黃白花這纔看了我一眼,很不高興的走回去坐下,一邊的狼三則是一邊喝水,一邊看着我這邊。
而我總感覺這人正在想些不着邊際,那種齷齪的事情。
看了一眼我就看着別的地方了,看着黃白花:“如果我處理的不好,你再來處理。”
黃白花坐着生氣,我看了一眼對
面的女人說:“這件事我是看在校長的面子上幫你,如果不是,興許我會不幫忙,你殺了她的孩子,你家害了她的丈夫,這麼說的話,你家確實需要要給她一個交代。”
“是我要死麼?”
女人問我,已經沒希望了。
我看了一會女人,朝着一邊的黃白花看去:“你確定要殺了她麼?”
黃白花漏出猙獰的臉,好像真的想要殺了女人,女人嚇得渾身顫抖,很久才說:“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爸媽也沒有和我說過我還做過這種事,不過你丈夫的事情我知道,那年天寒地凍,我和我爸爸出門,走到了山路上看見一隻黃皮子已經死在那裏了,我爸爸就把黃皮子給弄了回來,我家裏條件不好,剝了皮就給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