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這怎麼……”
“你還在裝傻，蘇七七不是受你示意的，她能有這個膽子？”
“你說這是我發的？蘇正，我是有多閒，我給你發這種？”
蘇正瞧着她，“怎麼？敢做不敢認？沈音，當初你可別忘了……”
沈音被說的眼睛有點紅，哪怕他們之間也曾吵過，卻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過。
她不是個溫柔的人，最起碼，在這個時候，她不會像是別人一樣，忍忍就過去了。
樓下吵得不可開交，在樓上的蘇小婉都聽到了動靜，半夜的時候，聽着沈音搬着東西離開，但似乎被蘇正給呵斥了。
在之後，蘇小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這天晚上，是沈小北的生日，她不能出門，沈懇不讓她出門，而且，似乎家裏人，沒有人記得她過生日。
不過生日的日子，對於她來說，好像也沒有多重要。
沈懇應酬完，聽到腳步聲，佇立在玄關處的陸巖擡頭一看，復古雕花的樓梯，一道嫩黃色的纖弱身影跑了過來。
沈懇雙手抄褲兜裏，那雙褐眸從而下的仔細看了她一眼，嫩黃色的針織衫。
裏面好像是一件奶白色的裙子，那盪漾開的奶白色花邊裙襬在針織衫底露出了一小截，下面又細又白的腿，腳一雙粉色的拖鞋，19歲俏生生的少女，稚嫩的能掐出水來了。
沈懇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
“還沒睡？”
“……我睡不着。”距離上次被沈懇抓到看片之後，沈小北就不敢怎麼面對他。
今天也是，她本來以爲他不回家了，想着趁着女傭們都睡着了，自己下來做個蛋糕什麼的。
哪裏想得到，一下來就撞到了他。
四目對視，生出了幾分尷尬的氛圍。
沈小北在他面前走過，去了廚房，搗鼓了一下，做了一個小蛋糕。
捧着出來的時候，沈懇還沒上樓，她以爲沈懇早就上了樓，卻沒曾想，他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面前。
沈懇看着她捧着一個蛋糕，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做了蛋糕？”
“嗯……你要喫嗎？”她做的蛋糕挺小的，原本只想着要自己一個人喫的。
做多了，浪費。
可沈懇就這麼盯着她手裏的蛋糕，看這樣子，似乎是沒喫飯。
其實她也知道，沈懇出去喝了酒，因爲他回來的時候，帶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他平日裏不怎麼喜歡喫飯，每次都是空腹喝酒，上次有好幾次被陳二送到醫院，差一點胃穿孔。
她當然也就是客氣一下，沈懇不喜歡喫甜食，甜的東西也很少出現在這個家裏，廚師更是不會做這樣的食物，聽說……沈懇不喜歡甜的東西，看到就會生氣。
但現在，似乎他並沒有生氣。
沈小北以爲她會說，不要。
可她都已經準備好要走了，卻聽着他說，“好……”
沒辦法，沈小北只能將蛋糕放在餐桌上，“不過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喫。”
她見着他沒說話，看樣子是真的想喫，沒辦法，沈小北只能拿來盤子。
切了一塊，遞給他。
剛準備端着剩下的上樓去喫，畢竟，她不知道這樣的夜晚，跟沈懇坐在一起喫蛋糕的畫面，總是覺得有點違和的。
可沈懇卻拿來了紅酒，給她倒了一杯。
“生日快樂。“
“你說什麼？“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他應該沒記錯。
“是。“只是意外的是，他竟然跟他說什麼生日快樂？
今天的沈懇，怎麼這麼奇怪，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看着面前的紅酒，想趕緊把紅酒喝完，然後跑上樓去。
視線微垂，只看着沈懇拿着勺子，正在認真的喫蛋糕。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總算，沈小北把那杯子裏面的酒給喝光了。
可她纔想起來……她不勝酒力。
因爲喝的時候，真沒什麼感覺，雖說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強忍着，喝完也就是幾口的事情。
可她喝完了，頭開始暈了。
沈懇擡眸，就看着那頭的女人面色緋紅，再看看她面前的杯子，空了，想要阻止她，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你喝多了……”
沈懇無奈地開口。
“我知道，咯咯……”沈小北打了一個飽嗝，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酒，以前她不喜歡喝酒，偷嘗過沈懇的酒，覺得難喝死了，也不知道這樣的酒他們是怎麼喝下去的。
哪裏有可樂雪碧好喝。
她想站起來，可是兩隻腿一點力氣都沒有，站了好幾次，最後只能趴在那邊，虛弱無力的捂着自己的臉頰。
微微有些燙，是真的醉了。
“我喝醉了……呵呵……沈懇，你知道嗎？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個跟我一起過生日的人呢……雖然說蛋糕是我做的，但你是第一個陪我喫蛋糕的。“
“沈懇，你就不能做個好人嗎？”
沈小北看着他，自言自語的開口。
“好人？什麼樣子的是好人？”
“我……“那女主播的聲音讓她回頭，沈小北看着新聞，那上面就有蘇小婉見義勇爲的新聞，但是新聞的標題和圖片都改了，連名字也被隱藏起來了……
她手指着那頭的大屏幕，“像她一樣的人，肯定是好人，沈懇，你不能跟她一樣，當個好人嗎？”
沈懇的目光盯着那頭的電視。
見義勇爲？就是好人？
沈小北一邊說着，一邊打了一個飽嗝，在沈懇面前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懇看着她，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她也並不是要灌醉他的。
“沈懇，你不知道生日，是要送禮物的嗎？”
“不知道。“沈懇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女人要爬上他的牀，他犯不着去討好別人，也多的是人願意。
沈小北見着他回答的如此乾脆，嘴角嘟了嘟，“那以後你要記得呀，過生日是要送禮物的。”
她身上帶着淡淡的酒香味的，看着她的時候，眼睛微微泛紅，水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醉酒後的她，沒有平日裏的那般冷，有些胡攪蠻纏，像是一隻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