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封邑,也同樣。
“少爺沒回來嗎?”
蘇小婉搖了搖頭,“我今天一天都聯繫不到他,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蔚蔚,我怕他出什麼事,你門路廣,你幫我去找找他。”
在這個時候,蘇小婉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幫忙找封衍。
“少奶奶,你彆着急,我幫你去找少爺,有消息就告訴你,你這段時間自己也要小心,那個封正庭跟少爺不對付,雖然現在你們在外面人面前,是沒什麼關係的,但這次封正庭來找你,多半肯定有什麼目的。”
“嗯,我知道。”
“少奶奶,你趕緊進去,把手機充上電,隨時保持聯繫。”
程蔚蔚開着車走了,蘇小婉看着那夜色。
憂心忡忡。
不知道爲什麼,她眼皮跳的有點厲害。
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
她跳的是右眼皮。
她上樓,打開那扇門,可卻聽着裏面有動靜,打開門一看,房間裏什麼人都沒有。
“言?你在嗎?”
黑暗處,陳叔看着面前被綁住的少爺,嘆了一口氣,他們本來根本進不來,因爲這地方防禦系統太強,查到了少爺的地址,但沒辦法進去,甚至找了黑客攻擊系統,也一點用都沒有。
這地方是設置了指紋識別,而指紋識別,就只有主人有。
所以,她們是跟着蘇小婉進來的。
在蘇小婉按下指紋的時候,其實自動複製了指紋在他們的設備上,他們也就有了攻破他們系統的辦法。
做個虛擬的掩飾,才進來的。
“少主,你這是何苦,要是被夫人知道,她活不的,您也不是不知道夫人的脾氣,若夫人想對付她,您覺得您能保護好她嗎?”
言的眼中露着酸澀,那是他唯一想要的……
可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他保護不了她,連自己都不能保護好,更何況是別人。
他好恨自己。
母親的手段,他從小就見過,何曾給過別人生的機會,只要母親認爲是錯的事情,就會把這個錯誤給剷除。
沒有人能勸。
“我想跟她告別。”男人在紙上寫上這麼一句話。
態度堅決。
陳叔從小看着他長大,這個孩子性格倔強,什麼話都不會跟別人說,都藏在自己的心裏。
“您也不能說話,我們先回去,你把自己想寫的東西寫好,我給她。”
“我要自己給!”
“少主,您這樣拖延下去,夫人肯定很快就會過來,您要是想之後再也見不到她的話,可以繼續任性。”
言的手緊緊的握住,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的身份。
他如果不是她,就好了。
是不是可以隨便由着自己的心了。
“少主,這是您的使命,從您生下來,就屬於您。”
雖說陳叔也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子可憐,可是沒辦法,一切都是命。
命運的安排,沒有人能改變。
蘇小婉找遍了這個臥室,都沒找到人。
甚至,在浴室裏看到了那還沒被換上的衣服。
難不成……走了?
……
蘇小婉找遍了這個公寓也沒找到人。
她跑到家裏,封衍也不在。
家裏空蕩蕩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把手機充上電,這會兒打開手機,除了程蔚蔚打來的未接電話,就沒有其他的了。
封衍的電話也依舊打不通。
蘇小婉那一夜,沒怎麼睡,一直都趴在沙發上,只要手機突然間震動,就立馬拿過來看。
可除了短信提醒,新聞消息之外,就是沒有封衍的電話。
連短信都沒有。
她已經寫了不知多少個短信,可那頭似乎連看都沒看。
蘇小婉開始擔心的慌了。
凌晨,她接到了程蔚蔚的電話。
“少奶奶,沒找到少爺在哪……”
“我知道了。”
……
封心檸睡不着,在醫院裏,哪怕很安靜,可依舊怎麼都睡不着。
她覺得心慌。
大概是白天的時候,沈遠山說自己的女兒還活着……
她開始想,哪怕剛纔迷迷糊糊睡了幾分鐘,也夢到那個孩子。
她告訴自己,不該抱着太大的希望,因爲已經二十多年了,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因爲已經夜深了,所以那頭的護士站,也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護士正在值班。
“那邊的女孩子也太可憐了,才幾歲呀,竟然得了白血病,哎……長的這麼漂亮,今天還把一個女人抗到醫院來的呢。”
“怎麼好人就是沒好報。”
“看她父母好像也不願意給她治了,今天我去給她換針的時候,她媽媽一個勁的問我,不治的話,能活多久,竟然說要給她提早去叫好和尚,你說這媽多狠心,她都還沒死呢,就當着她的面,這麼刺激她。我看他弟弟穿的一身名牌,明顯的重男輕女。”
“真是天底下什麼都有,可只怪她可憐,生在這樣的家庭。”
“哎,如果找不到配型,她也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可就算找到了配型,她那個母親也不會幫她治療的。”
那個護士嘆了一口氣,見着走過來的封心檸,“封夫人,您怎麼出來了,這外面天亮,着涼了對身體恢復不好。”
“你們剛纔說的那個人,是今天送我來的小姑娘嗎?”
剛纔,封心檸就聽護士說過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別看弱小,是她把自己扛上擔架的,要不是急事送到醫院,她估計……
“是呀。”
“她救了我,既然她遇到了困難,我也想幫幫她,你方便帶我過去看看她嗎?”
“封夫人,那姑娘性子也挺倔犟的……封老夫人關照過,讓我們無比幫忙治好她的病情,可那姑娘死活不要……所以,您還是別過去了,現在這個點,她母親也在,您過去肯定會狠狠的敲您一筆,今天封老婦人已經給了五十萬了,雖說那小姑娘死活不要,但都被她母親拿走了,她母親拿了錢也根本沒準備給她看病,而是準備在江城買個房子……”
“這家人重男輕女……”那護士還想再說什麼,卻看着那頭女人,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此刻朝着他們而來。
“我女兒爲什麼還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