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說……說什麼他會親自過來把人帶回去，讓我們先不要插手！”餘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大少突然間的電話，他聽着聲音斷斷續續的，但是這幾個字還是聽清了。
那老大站在那，躊躇了片刻，但最後還是決定先聽從大少爺的指令。
先按兵不動。
蘇小婉沒想到林凱會來。
穿着一身白色的的連衣裙，林凱是第一次來江城，夫人連夜把她叫過來，說什麼讓她負責照顧蘇小婉。
林凱是爲了ou家族而生的，她的父母一輩子都是爲ou家族效勞，哪怕蘇小婉跟她關係再好，可是丟下ou家族，去保護她，多少……
她想到昨夜，連煙的話。
保護蘇小婉，就是保護ou家族。
雖然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但是這裏面的分量是什麼，她免不了胡思亂想。
仔細想想，連煙對她確實不一樣。
那種不一樣的程度，比言還要放在心上的感覺。
她是個女人，小的時候也聽說過連煙的一些事情，雖然只是大人之間的攀談，但是她從小就聰明，現在想來……
在連煙曾今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
那個男人拋棄了夫人，甚至，夫人爲了她還拋棄了家裏的一切，之後一年再發生了什麼事，家族裏面的人一概不知。
只知道管家叔叔找到夫人的時候，夫人的精神幾乎崩潰，差一點就死了，好在管家大叔發現的及時，救了夫人一命，把她帶了回去……
再後來，就沒有人說起夫人的事情了，有些，也只不過是老人爲了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跟夫人一樣犯傻，在孫女面前說起……
林凱長大到現在，聽到的不多。
但據說那個男人是個亡命之徒。
夫人還爲了他流掉了一個孩子……
大概，林凱猜測，蘇小婉就是那個孩子。
在此之前，林凱從不曾見過夫人臉上有擔心的表情，可這一次她突然間回來，憂心忡忡。
跟以往不一樣。
“你別太難過，多想想肚子裏的孩子！”
“嗯，我知道。”
林凱也是今天來了之後才知道，蘇小婉的眼睛都哭瞎了。
她同情她的遭遇，可也難受。
蘇小婉是她唯一的朋友，見不得朋友受一丁點傷，也見不過朋友會有這樣難受的情緒。
林凱摟着她，她知道她在故作堅強，那紅着的眼睛，明明就哭過了，可是在喪禮上，卻沒掉一滴眼淚。
她說，封衍會擔心。
所以她不哭。
封衍的喪禮是小型的，也是祕密進行，沒有任何的媒體報道，就這麼親近的親人在哀悼。
蘇小婉看不到具體的場景，但是她的耳朵沒聾，什麼聲音都能聽見。
一天之內，那麼一個人，就再也沒有了。
出去的時候，聞着那空氣中的味道。
這樣的天，跟她第一次來封家的時候，見着他的時候一樣。
溼漉漉的。
“小婉，我最近正好有個學術研討要在江城實習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可以住在你家裏嗎？”
“嗯。”
人多熱鬧，倒也不是林凱貪便宜，只是，夫人關照過，要對她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