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幾乎是飆車回去的。
他分外的想要知道，自己夢裏那個女人到底真不真實存在過。
可在進門的時候，卻聽着莫管家呵斥着裏面的女傭，緊接着，急匆匆的衝了出來。
“二爺！”
莫管家熬了一晚上夜，臉色並不是很好，他也將近不惑之年，雖然比莫力庭小了幾歲，但這幾天折騰的事情，大概也近似要將他逼瘋。
“二爺，您可算來了，老爺他……”
封衍對這個父親，沒多少的感情，就像是，好像潛意識裏面，有個聲音告訴他一樣。
“他怎麼了？”
“老爺不行了，醫生說也就最近這兩三天了，本來之前就一直身體不好，醫生本來說熬不過年，沒想到……”沒想到熬過了年，但最後卻……
說完，只看着那頭的人嘆了一口氣，裏面跑出來一個女傭，“莫管家，不好了，老爺又吐了——！”
聞言，原本怒氣衝衝的要去跟莫歷庭理論，此刻卻只是僵硬的站在那裏的男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明前陣子纔看他精神滿滿，可現在……一下子卻病入膏肓？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去叫蘇醫生過來。”
“是，我這就去。”
莫管家看了一眼封衍，“二爺，您隨意，我去照顧先生了，這段時間，您也多回家看看，多陪陪他吧。”
說完，也沒等封衍再說什麼，便立刻跑進了屋子裏。
裏面，哐哐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可見裏面慌了神。
還沒幾分鐘的時間，蘇臣就匆匆的提着藥箱趕來，見到了站在那裏的男人，“二爺。”
隨後，也跑了進去。
他站在那裏愣了幾秒，最後也緊緊地跟上去。
那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味道很熟悉，但是又好像這中間的味道，並不是以前的那種。
封衍看到了站在那裏慌亂的人羣，還有躺在那裏的男人。
雖然那頭擋着紗簾，可是能夠看出來，那瘦削的模樣，跟前幾天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像是……大病一場，一下子耗費了太多元神。
他連喝藥，都是別人強硬的喂進去的。
“先生，您多少喝一口。”
可那頭的人卻強硬的別開了臉，“我不……咳咳咳……”
封衍聽着她的聲音，那聲音跟以往不一樣，現在的聲色很是粗糙，好像隨時……
都咳嗽成這樣了，還點了一屋子的檀香。
男人站在一側，並沒有人注意到那頭的封衍，因爲大家夥兒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彷彿，現在的她纔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是需要捧在手心上呵護着的。
他走到一側的檀香邊上，掀開那古色古香的檀香盒子，然後拿着蓋子，將那裏面的一根香給直接碾壓斷了。
那原本還有些火苗的檀香，頃刻間，就滅了。
“二爺，老爺子說不能滅，他聞不到這個味道會生氣的。”
都這樣了，還生氣。
封衍的目光盯着面前的那柱檀香，“他要問起來，就說是我弄滅的，要生氣，就讓他對着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