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障眼法。
莫歷庭當初，也並沒有比自己好多少，反而，下體癱瘓了。
莫生的嘴角露着一絲嘲諷。
若是喬麗看到，不知道是會心疼，還是會覺得心裏爽快。
莫歷庭這些年，鮮少出門。
這一次，他也是積攢了不知道多少的力氣，讓蘇臣幫她打了強心劑，才從家裏的牀上下來的。
完完全全就是撐着一口氣。
他這麼多年沒見莫生，對這眼前這張臉，他們都老了。
要想着當初莫生爲了喬麗找他報仇的時候，莫生也不過纔跟阿衍一樣的年紀。
“阿生，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何必爲難他？”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因爲生病的緣故，所以根本沒有莫生這般。
但是，他的話，卻在這個安靜的地方，擲地有聲。
封衍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莫歷庭，這個男人，晦澀陌生的眼神，像是喫人的野獸，帶着壓迫和傲慢。
而他見過的那個父親，此刻正推着他的輪椅……
“我們之間的恩怨？莫歷庭，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恩怨早就已經變了味道，我等了二十年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現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了。”
“不過你爲了一個女人，又再一次踏足我的地盤，你就不怕，我跟上次一樣，埋些炸彈，跟你同歸於盡嗎？哦，對了，這一次還有你的兒子，喬麗應該很想見到他，不如你們一起去地下陪陪她？就當我大發慈悲，讓你們在地下團聚了。”
莫生捕捉到了莫歷庭眼中的淡然，他就是這樣，哪怕在這個時候，也不會慌了一絲陣腳。
“你想要我的命，我給你，把他們放了，算我求你。”
求？
莫恆站在身後，這麼多年來，莫歷庭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求這個詞。
“求我？那你跪下來，我說不定一高興，就繞了他們一命，畢竟，那個丫頭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作用，而他，我並不想見到他。”
“好——！”莫歷庭說着，還真的要跪下來的樣子。
“先生，您三思。”
可下一秒，自己的肩頭上被人壓住。
擡眸，是封衍。
“把他送回去。”
這話，是他對着莫恆說的。
雖然只是短短在這裏幾秒鐘，但是他幾乎是在這麼幾秒鐘之間，將這件事情看出了大概。
只是，冒充身份這樣的事情，封衍也只是聽說過，卻從未相信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畢竟，有錢人爲了不被自己的仇家知道自己的行蹤，會出此下策。
莫生的眉梢微微一擡，好在，他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這一切都會終止，他怎麼會容許眼前這個主要人物離開。
“先生，人抓到了。”
莫生聽着這句話，此刻原本怒意沖天的臉上，露着得意的笑。
有些滲人。
“把他帶過來。”
封衍原本準備讓莫恆將人帶回去，可誰知，會看到醉酒的莫南爵，被莫生的人直接帶進來。
莫南爵不知道是被莫生的人打了，還是因爲自己喝醉了酒，所以臉上都是血淋淋的。
封衍沒見過他這樣，但也聽說了他的事情。
“你現在走了，你兒子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