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他也是不喜歡她。
但是今天這樣的話……她第一次覺得心裏顫抖的厲害。
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她拼命的想要解釋。
“我只是……”
“別老是在我面前晃!你吸引不了我,別白費功夫。”
“現在立刻給我滾開。”
“可……二爺,我們……”陳梁梁的眼底立馬染着淚花,“二爺,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不能這麼……這麼對我……”
“訂婚?誰答應你的去找誰去!”
陳梁梁吸了吸鼻子,”我……我沒有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想着可以照顧你,爲什麼你非要這麼抗拒我呢?”
陳粱梁覺得自己比蘇小婉不知道強多少倍,那個女人的身材哪一點能比得上她。
男人都喜歡身材好的,而她長相不差,身材更不差,沒有道理,他會這麼拒絕。
她媽媽說過,男人都是要給他們喫點甜頭的。
她走過去,那件單薄的衣服,襯托出她身形婀娜多姿,她露着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這麼看着他,正當她走的越來越近的時候。
男人的眉梢擰着,冷聲呵斥,“陳梁梁,你是不是閒命太長了。”
陳粱梁對上了那頭男人的眼神,冷不驚的打了一個寒顫。
“滾開!”
陳粱梁被這麼一推,當下摔倒在了鵝卵石上。
溫升追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一幕,他彎下腰,“陳小姐。”
“看什麼看!”陳粱梁摔得很狼狽,這會兒她覺得自己的裙子都溼掉了。
因爲剛下過雪,雪還沒有化開。
冷冰冰的感覺席捲全身,陳粱梁冷冷的打了冷顫。
溫升見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陳粱梁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不免皺眉。
想來,之前僞裝的還真是夠好的。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見到這麼一幕,他還真是不信。
溫升看了她一眼,也急匆匆地跟着封衍離開了。
而獨留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此刻沒有人搭理她。
陳粱梁惡狠狠的握住了自己去的拳頭。
她想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腳崴了。
費了很大的勁才從地上站起來,但此刻,裙襬在就全部溼透了。
一個端着茶水的女傭剛巧經過,看着那頭的陳粱梁,準備另尋道路,卻被她直接喊住了。
“你過來!”
“……陳小姐有什麼吩咐?”
“二爺幹什麼去了!”
那女傭搖了搖頭,“陳小姐,我剛纔一直在廚房,我不知道的。”
陳粱梁看着她手裏的茶壺,敲着她那目光不停的打量在她身上。
氣呼呼的一把將茶壺打落,那滾燙的熱水,就這麼殃及了那個無辜的女傭手上。
“看什麼看,還有下次,你直接給我滾蛋!”
陳粱梁怒氣衝衝地離開。
此刻那女傭手握着自己的手腕,手上立馬起了水泡。
她早就知道這個陳小姐脾氣不好,之前還不信,現在親眼所見,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二爺。
太惡毒了。
陳粱梁的身上都感覺溼的過分,她最討厭自己的狼狽被人看到,她是驕傲的人,自小就喜歡被人矚目。
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女傭都敢對她大呼小叫。
走到一半,口袋裏面的電話響了。
“你是陳粱梁?”
那頭,是個陌生的聲音,穿透着電話傳來。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是來告訴你,我們先生和你的交易到此結束,從今往後,你好自爲之。”
交易……
陳粱梁忽而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在背後掌控者。
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了那個人的消息。
但是那個人手裏掌握着她的證據。
不管怎樣,她都對那個人很是害怕。
畢竟,拿捏着她的軟勒,隨時能把她弄得身敗名裂。
“爲什麼!你們不是答應過我……”
“陳小姐,我只是通知你。”
說完那頭的人就掛了電話。
陳粱梁聽着嘟嘟的聲音,氣急敗壞的直接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她想了想,又從地上撿起來了手機。
撥打了一個號碼。
“上次讓你查的人,有消息了嗎?”
“陳小姐,我正要跟你說,你給我們的這幾個號碼都是經過安全防護系統打給你的,但是好在其中一個我們追查到了ip地址,是從城南的一個別墅區裏面打來的,業主是……還有一個消息,就在剛纔,那個業主已經過世了。”
“死了?”
“是的,我們的人去證實過,死了,家裏的東西也都被搬的一乾二淨,聽說是突然間死的,具體是什麼,目前警方那邊已經介入,我們不太好繼續去追查,陳小姐,你看……”
陳粱梁握着手機,她想到了剛纔的電話。
難道是,那個人死了……所以計劃結束?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錢我會打給你。”
“那就謝謝陳小姐了。”
……
封衍走到一半,碰到了行色匆匆的女傭。
女傭跑得很着急,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見着封衍的時候,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一個勁的哭。
“哭什麼!”溫升見着那女傭,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二爺,先生……他走了。”
走了。
這兩個字,蘊含了無數的。
“你說什麼。”溫升以爲自己聽錯了。
“就在剛纔走的,一句話都沒留下。”
封衍疾步的朝着那頭走去。
溫升即刻跟了上去,在這樣的事情突然間發生,誰也沒有想過。
雖然知道莫力庭時間不多了,但是都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而這邊,蘇小婉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手裏的那個鑰匙,打不開這個地方的任何一扇門。
“莫南爵,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冷靜下來的環境,冷清的過分。
蘇小婉坐在那裏,覺得很冷,想睡覺。
所以,也只能跟莫南爵聊天了。
“……沒想過。”莫南爵這一刻,他確實沒想過接下來要做什麼,連日的宿醉,他連自己是否清醒都快要分不清了。
他在面臨着的這一切都太突如其來了,他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這樣的你,我都有點不認識了,我還記得你找我來的時候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卻弄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