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的保護庇佑,現在卻像是一把刀子。
她自以爲他們會好,可是現如今,卻一個個都沒有那麼好……
“您放心,小姐她跟着莫家那位二爺,她會幸福的,而少主他,等他想清楚,也是早晚的事情,您別太過於介懷,很多的事情,我們也無能爲力。”
胸腔中,好像有股血腥的味道。
很快的充斥了她的口腔。
“你找幾個人,隨時關注她的情況,我不想上次的事情,在發生一遍。”
“是。”
……
外面竟然在這個季節,下起了冰雹。
打着窗戶,就這麼不斷的打着,溼漉漉的空氣中,都有一股很潮溼的味道。
房間悄無聲息,突然間那扇門被打開,但是很快又被關上。
阿梨是被熱醒的。
房間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一時間,她滿頭大汗的起來,她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他摸了摸額頭,但是沒有之前那麼熱,但是這個環境,實在是太熱了。
因爲出汗,她身上粘着的硅膠皮,也都快要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在這個時候只感覺那扇門開了,阿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個硅膠材質,是最不能碰水的,一旦碰了水,很容易脫離,這一批材料,是晨哥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回來的,上次弄完她全身,其實已經基本上沒剩下多少了,因爲能使用得當的話,可以用很久。
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裏的空調溫度會這麼高。
高的好像要把人給熱死的感覺。
阿梨猛地直接縮進了被子裏,因爲她知道,自己在不縮進被子裏,燈到燈一開,那就什麼都晚了。
“不用裝了。”男人似乎已經料到了女人醒了,冰冷的聲音穿透耳膜,此刻像是刀子一樣打在了阿梨的心上。
沒有人知道,阿梨的心情。
大概是見識過她所有的柔情,可是唯獨卻沒有見過他如此冷漠的態度,當然柔情並不是因爲對待她,而是因爲對待那個人。
她嫉妒,更也是痛恨。
頭頂水晶燈明朗無比,阿梨知道,那個人開了燈,她用手按壓着自己臉上的硅膠,在發現無誤之後,這才從被子裏面鑽出來。
但是長時間的黑暗,讓她這麼一瞬間,看不清眼前這個人。
彷彿自己像是隻剩在夢中一般,覺得眼前的所有,都是虛假的。
阿梨沒多久,才適應了眼前的環境。
那冷漠淡然的男人的眼神,就這麼緊逼。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因爲自己生了病,但是眼前這個人,卻又是她覺得不一樣的,這會兒,腦子裏徒生出很多的畫面。
又比如說,他在醫院裏面忙碌這爲了一個女人。
而她救了這個女人。
最後,義父死了。
這麼一連串的畫面,像是一個ppt演示了一遍,又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撞擊着。
彷彿,想忘記都無法遺忘。
“少主。”
白皙的手指從那被子裏面伸出來,阿梨的手並沒有用那個硅膠,而是自己的手。
下一秒,那頭的男人突然間緊緊的握住了她。
疼。
肆意蔓延。
雙目對視,可是阿梨卻沒有吭聲。
意式混沌,一刻都無法回神。
她的眼前,出現了男人的那張臉,那張臉慢慢的變化,最後,帶着厭惡。
“果然是小看了你。”
男人的手緊緊地掐住了女人的下巴,逼得她只能這麼看着他。
“我……我怎麼了?”
“怎麼了?”
手機就這麼丟在了她的面前,阿梨看着郵箱裏面的字。
眉梢微微一皺。
“敢說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