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姐，我們……”
“這是我小小的私心，小婉，我不希望他因爲我，連家人都鬧掰，我和他認識，真的是純屬意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中會出現這麼一個人，會干擾你的情緒，左右你的決定，爲了他，可以放棄很多的東西……我本來以爲那就是我愛他，可是這段時間，我發現並不是，愛情不是這樣的，應該像你和二爺一樣……至死不渝，一生一世一雙人。”
“鬱姐……你還喜歡他的，對不對？”
“不喜歡。”
女人回答的非常決絕，可是在蘇小婉看來，卻是她在刻意的避諱着。
明明，對感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憧憬。
明明，從她的話裏，聽得出來，她的在乎的。
不過，那樣的渣男，根本不值得鬱姐喜歡。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鬱姐，你要不要喝一點果酒？這些都是沒有度數的，我特意讓封衍叫人準備的。”
“好啊！”鬱音今天晚上非常高興，這麼長時間一來，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過生日的那種氛圍。
只有小的時候，好像無憂無慮，父母爲i而奧在自己的跟前，纔有過生日的時候，再後來，他外出求學，父母也老是外出做生意，久而久之，她的生日，就變成了一個蛋糕，一束鮮花。
要數最難忘的。
大概是那個時候莫南爵看不見的時候吧。
那是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個月，本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的，她可以確定。
但也不知道那個瞎子，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竟然在他回家的時候，給她準備了蛋糕，還佈置了場景。
“你這是……”
“請人過來佈置的。”
“……你又有錢了？”
“也沒花多少。”
“你出手這麼闊綽，應該也不差錢吧？什麼時候可以……”
“生日的時候可不能趕客人走的，那樣不吉利。”
“騙人，我媽媽怎麼從來沒有說過這些。”
“可我媽媽跟我說過。”
“……”
“每個給你過生日的人，都是想要來分享你的這份喜悅，怎麼？小丫頭是連這一份喜悅都不捨得分給我這個瞎子？”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亂花錢。我們已經很窮了，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看得見，再這麼下去，我會早死的，你都不知道我兼職……我學習本來就很忙，在過幾天馬上就要司法考試了，這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我可不想再錯過了，也不想這次沒過，明年還得重新準備，我一輩子都不想看司法考試的書了。”
“……既然不喜歡，爲什麼還要考？”
“我……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是我的職業，我今後註定是要做律師的，不管我喜歡不喜歡，這是養活我的東西，再說，我選擇了法學，不通過司法考試的話，我不就白讀了，我可是爲了學法不知道掉了多少頭髮了。”
“找個喜歡的東西，不是更好堅持？如果喜歡還可以創收利益，那不是更好？”
“喜歡的東西？我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那就好好想想？”
“我想嫁給一個蓋世英雄算不算？”
“……到也可以，如果那個男人有錢有勢，能夠養活你，你也不用在辛苦的出去做你不喜歡的東西……”
“可……可我也不希望他累啊，若是他有權有勢，那壓力不是更大？如果把我的那份壓力也放在他的身上，那……一個弦遲早會斷的……而且，我也閒不住，我想着靠我自己的雙手掙錢，這樣，以後就算是我離開了他，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呵。”
“你笑什麼？”
“他若是喜歡你，自然願意爲你做所有的一切，哪怕頂着勞累，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你是這麼想的不代表所有人都會這麼想啊，而且，我不適合做家庭主婦，我不會收拾東西，不會做飯……更不想生孩子……我還是出去工作，會比呆在家裏更好……嗯，對，就是這樣，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學習了。”
“蛋糕不吃了嗎？”
“那我勉強的去喫一口……對了，生日的話，還要跟生日的那個人說一聲生日快樂的。”
她提醒道。
“……小丫頭，你這是得寸進尺啊！”
“唉，算了算了，當我沒說，蛋糕味道不錯，我很喜歡，謝謝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我先去看書了，今年我的生日願望是要過司考！”
鬱音只感覺面前有一隻手在自己的面前晃盪着，此刻她回過神來。
＂抱歉，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剛說什麼？＂
“你要是累了的話，我們提前結束吧。”
“也好，莫二爺因爲我這個點估計還沒喫飯呢！你替我跟他說聲抱歉，還有，謝謝你們。”
“鬱姐，生日快樂！”
“謝謝。”
散場之後，蘇小婉立馬去找了封衍，找到封衍的時候，封衍正在陽光房裏面，喝酒。
“不是讓你少喝酒嗎？你還抽菸……”
房間裏，煙霧瀰漫，酒味肆意。
男人沒想到蘇小婉會這麼快過來，此刻被抓到了，有一瞬間驚慌失措。
“我……”
“都被我抓到了，你還想說什麼！”蘇小婉走過去把門和窗戶打開，然後看着封衍的桌子上，食物根本都沒有動過。
“我不讓你跟鬱姐一塊喫飯，是怕她多想，人家剛失戀，我們這樣出現不太好……但你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吧！”
“以後不會了。”
“這是拿你沒辦法。”蘇小婉看着她，東西早就冷掉了，此刻她叫來女傭，讓她重新煮好東西，送到自己的房間去。
然後拉着封衍，讓他去洗澡。
洗完澡的封衍，身上很香。
“趕緊喫，空腹還喝酒，不怕自己等會胃疼啊！”
“不是空腹。”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抽了幾根菸墊了墊肚子吧？”
“嗯。”
＂你上次怎麼答應我的？＂
“……”
“你說以後再也不抽菸，不喝酒，除非我同意你喝，你還沒老呢？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男人的目光帶着幾分寵溺，突然間壓上了她的脣瓣。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跳起來的，最後，蘇小婉直接就被壓在了牀上，動彈不得。
“封衍，你現在是醒着還是醉了？”
＂醒着。＂
“你現在喝這麼多……唔……”
男人的脣瓣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將她每一寸的肌膚，都貼上了專屬於他的味道。
像是帶着火一樣，一點一點的將整個溫度升高。
蘇小婉最後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反正最後的最後，她睡死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暈過去的。
一個男人的實力，沒有辦法去簡單的用一句話來概括。
蘇小婉是知道封衍的。
……
莫南爵是在九點，被溫升帶出去的。
“大少，這是少爺給你的準備的。”
是一大束的藍色妖姬，足足大概有上萬朵。
完全都抱在一起，看起來非常非常的壯觀。
“他怎麼會知道鬱音喜歡的花？”
“自然是少奶奶說的，這些都是從國外進口的藍色妖姬，說起來，是大少奶奶家鄉的花種，想必，她肯定會喜歡的，大少，祝你好運。”
溫升帶着人離開了。
只剩下，莫南爵和一大堆的藍色妖姬……
莫南爵還看到了一旁準備的煙火。
他擡眸，至看着那扇窗戶。
是鬱音的地方。
莫南爵站在那裏，擡頭。
……
夜裏，深沉的夜，安靜的像是有鬼魅隨時會出現。
聽着一個反反覆覆的聲音，讓蘇小婉又說不出來的痛苦。
一瞬間，那個聲音像是一個什麼東西一樣，激盪在自己的腦中。
“小婉，我愛你，爲什麼你選擇了他？他究竟有什麼好？難道比我之前對你還要好嗎？”
“小婉，你怎麼可以愛他愛的這麼理所當然？”
“明明我們認識的比他久多了，難道你的心裏就一點都沒有我的位置嗎？”
“可以想忘，就忘了嗎？”
“你非要讓我這麼絕望嗎？你知道嗎？除了你，我愛不上別人了……”
……
那人掐着他的脖子，就這麼死死地掐住，“小婉，你就不愛我嗎？你知道我是怎麼……”蘇小婉再一次從夢中嚇醒過來。
她揉着自己的脖子。
腦子裏混沌得厲害，像是睡得很沉，但又像是沒睡。
她覺得眼前這一切都是浮雲。
是夢嗎？
她大口的喘着氣。
此刻，冷汗在自己的臉色密佈着，那真是又虛幻的夢，夢裏，男人就這麼伸手，稍微一下就可以掐斷自己的脖子。
蘇小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她走到一邊去灌了幾杯冷水。
這才清醒了。
也正因爲這幾被冷水，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睡不着了。
她走到一側的休息室，拿了自己的電腦，想了半天，打開了那個郵件。
回了一封信過去。
——夏辰言，我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往後，祝你幸福。
臉上冷冰冰的感覺，此刻蘇小婉才感覺到自己的冷汗有多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