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哭出來,不然跟着寶寶一起抱頭痛哭嗎?大人有時候就得引導小孩子的情緒,教小孩子道理,還得注意讓小孩子懂事。
她擡起手一下一下拍着寶寶的背,知道其實才這麼小的孩子,大哭大笑纔是應當的,可包子不是,他是花栩的大皇子,他要學會這樣。
也不是不能哭不能難受,只是若是鬧着不讓爹孃走,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如此等他哭出來,哭完再幫他緩和情緒。
包子在她懷裏小哭了一聲,之後自己用手背抹乾了眼睛上的淚溼,石雲昕也取了柔軟的錦帕沾了點水,動作輕柔地幫小人兒擦乾淨了臉蛋上的淚痕。
然後石雲昕抱着大包子道:“今晚寶寶還跟爹孃一起睡呢,回去娘給寶寶做奶羹喫,好不好?”
大包子乖順地窩在她懷裏,抿了抿漂亮粉嫩的小嘴兒,聽到這些有些歡喜,“嗯”了一聲。
楚天闊只在一旁看着他們。
回到了別院,楚天闊伴着石雲昕抱着包子下了馬車進院子裏,老馬則拉着剛回來的馬車到後院去,整理清理一番,明日可要出發離開了。
楚天闊和石雲昕、包子都在屋子裏休息了一下,跟着石雲昕就親手去給包子做晚飯,都是雪牧沒有的花栩喫食,特點是細嫩精緻,包子都沒有喫過,卻很是美味可口。
一家三口也沒再說什麼難受濃重的話,一起高高興興地在屋裏過了個晚上,時候差不多就睡了。
三個人是睡在一張炕上的,包子睡在爹孃的中間,被孃親擁着、爹爹環着,很是暖和又很是有安全感。
楚天闊和石雲昕定的是雪獵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離開雪牧。
不是別的什麼原因,而是他們還有事要做,理智上不能再久留,所以雪獵一結束,就立馬要離開。
沒辦法,但是就要如此。
一家人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大概早上六點,兩人就醒了,雪季的早晨特別的清新幹淨,窗戶上都是灰濛濛的霜雪,然而早晨的光線、空氣卻讓人精神萬分。
石雲昕先在中央睡得圓滾滾的包子白嫩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下牀,去準備東西。
楚天闊去後院跟老馬一起檢查車馬,石雲昕則去清點行李,跟着由老馬和楚天闊一起搬上車。
他們離開還是隻有原先坐着的那輛馬車,喫食等行李準備得也不多,因爲雪牧雖城鎮間隔廣大人沒那麼多,但也不是沒有補給的,他們輕裝上陣最好。
院子裏幾人都在忙着,他們停留在這裏的時間本就不久,行李馬車很快就收拾妥當了,老馬把精神奕奕的馬帶着車拉出了門,準備等下就出發,在外面先再餵馬喫一點兒草料。
石雲昕清點完東西后回到房間,看着小人兒還在溫暖的被窩裏呼呼大睡,沒有對小孩子的那種不辭而別,而是上前親了包子幾口,然後輕輕把他拍醒了。
小人兒睡眼朦朧的,感覺到孃親輕柔的聲音在叫他,“寶寶,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