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見宋怡君的眼眸中充滿了陰鷙，“顧鈞，給我好好調查調查這個該死的間諜的身份！我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宋怡君憤怒地想着，區區一個間諜居然也敢這麼對她說話？
呵，她還就非要給那間諜一點顏色看看不可了！
“是！”
顧鈞聞言用力頷首，接着就按照宋怡君的吩咐，立刻下去開展調查了。
......
半小時後，唐氏集團。
二十多層高樓的辦公室內，方涵自從被宋怡君從洛氏集團趕出來之後，就趕緊回來向唐暖畫覆命。
她一臉紅腫地出現在唐暖畫的面前，卻絲毫未提及自己臉上的傷口，而是很是抱歉地說道，“唐小姐，對不起，我這次間諜計劃失敗了！”
聞言，唐暖畫和林南湘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女人臉上的傷。
見她臉上紅紅的一片，唐暖畫就大概可以猜到，這方涵估計是被宋怡君那個女人給欺負了。
想到這，唐暖畫連忙關心地問了一句，“方小姐，你的臉沒事吧？”
啊？
方涵聽到這話，猛的一頓。
似乎是沒想到唐暖畫第一反應，居然是關心她......
畢竟她們這種做間諜的，出點意外也都是難免的，所以一般受點傷自己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不要說會被僱主放在心上了。
可唐暖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居然一瞬間，就讓方涵心裏有些受不住了。
方涵只好有些不適應地晃了晃眼神，然後一臉不自在的，繼續對着唐暖畫恭敬道，“多謝唐小姐關心，不過，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都傷成這樣，怎麼還會沒事呢？”唐暖畫言語當中卻還是心疼。
接着她淡聲囑咐，“南湘，先去找點冰塊兒過來，給方小姐做一下冰敷吧，不然臉腫了也怪不好看的。”
“嗯，好。”
林南湘乖巧頷首，看待方涵的眼神中同樣是充滿了溫柔，“方小姐，您先忍忍，我馬上就給你拿冰過來。”
接着林南湘就走出門，去給方涵拿冰塊去了。
幾分鐘後，林南湘回來時果真就拿了個冰塊，還用手帕給小心翼翼地包好了，才遞給了方涵，“方小姐，趕緊敷敷臉吧。”
“這......”方涵頓時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還是她做間諜以來，第一次有僱主這麼人性化。
一瞬間，方涵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都感動了，之後便也就接下了林南湘的冰塊，非常感激的對着唐暖畫道謝，“唐小姐，多謝您了。”
“沒事。”唐暖畫倒是隨意的笑笑，不以爲意。
之後一邊看着方涵將冰塊敷上臉，唐暖畫這時總算是言歸正傳了起來。
她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問，“所以，到底爲什麼會失敗呢？我可是聽說，你已經通過了洛氏集團面試官的重重考驗，好不容易纔進入了洛氏集團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哎！”
忽然，眼前的方涵嘆了一口氣。
說到這件事情她也很是無奈，只好先對唐暖畫道歉，“非常抱歉唐小姐，我也不想失敗的。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宋怡君一下就知道了我是您派來的間諜，我就感覺很奇怪。”
“難道說唐小姐，我是間諜的這件事，你還跟其他的人說過嗎？否則，宋怡君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按道理，方涵做間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她可以說是很多年的老手。
這麼多年來，爲了能夠完成各個僱主的任務，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她都會換一個新的身份，重新出來活動，而且每一次都沒露餡過......
所以，應該沒人會知道她是個間諜纔對。
可是這次，方涵還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呢，宋怡君那邊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只有兩種情況了！
一種情況，要麼就是有人知道了方涵是唐暖畫找的人，去找宋怡君那邊告的密！
還有一種就是，宋怡君心裏防範心裏很重，已經調查出來了她以前作爲臥底的身份，所以才敏銳地察覺了出來。
可如果要認真說起來的話，第二種情況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畢竟方涵以前也不是沒做過臥底，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麼快就敗露。
況且，就算宋怡君知道她已經是個臥底了，也不應該知道，她就是唐暖畫派來的臥底啊！難道她不可以是別人派來的臥底麼？
如此看來，經過種種情況判斷，大概就只有第一種可能了。
“所以暖畫，方小姐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去找宋怡君告密說了她是我們的人，宋怡君纔會直接將方小姐給趕出來麼？”
終於，林南湘也算是聽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唐暖畫聞言點點頭，神色微微凝重起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了。”
林南湘卻皺緊了眉，“可是暖畫，方小姐是臥底的事情，不是隻有我們兩個知道麼？這件事情你沒說我沒說，又會有誰去說呢？”
“......”唐暖畫忽然沉默了。
聽到林南湘的話，她腦海中默默地浮現了一幕畫面。
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唐暖畫和林南湘本來是在單獨聊天，說要給洛氏集團安排一個眼線，結果聊到一半的時候，韓科進來了。
進來的時候，唐暖畫還故意當着他的面說，自己要派一個叫方涵的人接近宋怡君，
結果到了今天，這一切事情就敗露了......
呵，想到這裏唐暖畫忽然覺得有些搞笑，事已至此，如果說這件事情和韓科無關的話，只怕是個人都不會相信了吧？
事實上當初唐暖畫就猜測到，這個韓科可能會有些不對勁了，只是那時候她一直不知道哪裏不對勁，所以也就沒瞎猜測什麼，只是想着將韓科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再觀察一下這人的人品。
結果現在看來，她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這不，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南湘，去把韓科找過來吧。”末了，唐暖畫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