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考慮清楚。”
“我已經考慮好了,一會兒我去後面的房間裏,你讓人去通知阿涼。
等阿涼快要靠近的時候我就假裝失足墜海,阿涼肯定會心特我然後和好的。”
景痕皺着眉頭,“七哥,爲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放心,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錯過了?”喬厲爵不以爲然,讓人將欄杆鋸松,一會兒他就趁機落海。
爲了老婆,他跳一次海也沒關係。
溫涼還在前面看黃玫瑰,她是又好氣又好笑,其實心裏早就原諒喬厲爵了。
這件事也不能怪他,別人有不是精神分裂患者,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一直以來陪在喬厲爵身邊的都是自己這具身體,他會覺得是一個人也很正常。
景痕急急忙忙將她拉到一旁,“你和七哥怎麼了?七哥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喝了很多酒。”
“大清早的喝酒?”溫涼顯然覺得喬厲爵是個變態。
“是啊,我覺得七哥狀態不對勁,你快去看看吧。”
溫涼氣也消了,趕緊跟着景痕去房間。
果然還沒靠近陽臺她就聞到很濃烈的酒味,景痕無奈。
大哥啊,你倒酒也別倒這麼多,太假了好嗎!
現在顯然不是說假不假的問題,現在是考驗他演技的時候。
“七哥,小七嫂來了,你別喝那麼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喬厲爵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劇情和臺詞。
他腦補了一個小劇場,等溫涼朝着他走來,他便深情款款朝着溫涼轉身看去。
這時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英俊帥氣的臉。
他便“一不小心”靠着欄杆摔下大海,溫涼一定驚慌失措朝着他跑來,
等自己再起來之時,溫涼便不會想起昨晚的事情,只會心疼自己。
喬厲爵想,我可真是個天才。
這時候溫涼冷冷開口:“倒了這麼多酒,不浪費?”
景痕就知道,溫涼又不是傻子,這酒味都快衝破天了。
果然愛情使人愚蠢,他家一向精明的七哥怎麼突然就犯傻了。
喬尷尬上身,這怎麼和自己想的套路不太一樣?
“阿涼,我……”
溫涼直接走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喬厲爵,你家是不是錢多?”
喬厲爵誠實的回答:“是不少。”
“錢多你拿去捐給希望小學,幫助貧困山區的孩子啊,你在這燒着玩呢?
又是直升機又是玫瑰花,還到處灑酒玩苦肉計,你要是花不完我幫你花啊!”
這是什麼劇情?他的劇本里完全沒寫啊。
溫涼不是在生昨晚的氣,而是吐槽他花錢太多。
喬厲爵抓住了溫涼戳他胸口的手,“阿涼,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不生纔怪,你這個好色的混蛋,敗家子,我怎麼就遇上你了。”
聽到女孩子這麼回答,那百分之百她沒有很生氣,喬厲爵一把將她抱住。
“對不起,阿涼,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
溫涼哼了一聲,“那你要是再惹我生氣怎麼辦?”
“那就把我丟到海里喂鯊魚。”
“這可是你說的。”
一旁的景痕怒踢狗糧盆,這兩人不是在吵架嗎?吵着吵着就抱一塊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來幫這個忙了,這哪裏是幫忙,就是被虐。
景痕剛剛這麼想着,很快喬厲爵那邊又傳來一句:
“阿涼,你看那大海像不像我愛你的樣子。”
景痕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七哥,求你恢復高冷人設吧,這種溫情路線真的不適合你。
溫涼大概覺得景痕在旁邊有些不自在,想要將喬厲爵推開。
這一推不要緊,喬厲爵也沉浸在愛情之中忘記了被他動手的欄杆。
掉以輕心的後果就是他感覺到了身後一輕,人已經跌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涼傻了眼,她這一推就將喬厲爵推到了海里。
“喬!”
“阿涼,別怕,這是我……”
溫涼見他落海,第一反應是呆愣,第二反應則是跟隨他而去。
喬厲爵哪知道自己會被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閃了腰,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仰面朝天看着溫涼,一切彷彿都是慢動作一樣。
剛想要告訴溫涼別怕,這是他安排的,下一秒溫涼也跳了下來。
景痕站在陽臺上,“叫你們秀,這下真應了那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下面喬厲爵早就安排好了救護人員,就算真的落下去也不會有危險。
景痕坐在陽臺上,看着蔚藍的天空和大海,今天天氣真好。
兩人落海的聲音真好聽。
“啊,我也好想談戀愛了啊!”
連喬厲爵這樣的男人都能被愛情浸染成暖男,不得不說愛情的魔力真強大。
那他的小仙女現在在哪呢?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要她一來,自己保證和她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喬厲爵見溫涼跳了下來,他下意識張開了雙臂。
“阿涼,你爲什麼要跳?”
“不管黃泉還是碧落,我都陪你。”
兩人墜海,但喬厲爵是開心的,他的阿涼真的很在乎他。
有人聽到墜海聲,大家全都被吸引了過來。
“不好了,有人跳海了!”
救援第一時間趕到,但面對着圍繞着越來越多的人,喬厲爵果斷用自己西裝外套裹住了溫涼。
“阿涼,我抱着你,你不要動。”
冬天的海水凍得人遍體生寒,喬厲爵在身邊,溫涼並沒有害怕。
她貼着喬厲爵,被他抱上了岸。
“天吶,那不是喬總嗎?”
“是喬七爺,他懷中抱着的女人是誰?”
“能夠被喬總所救,這女人做夢都得笑醒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喬厲爵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苦肉計會引來一連串的後果。
他用西裝將溫涼遮得嚴實,大家看不到正臉,討論得也就更厲害了。
房間門口,景痕抱着手笑道:“兩位,跳海好玩嗎?”
溫涼打了個噴嚏,喬厲爵擰着眉,“去弄點薑湯來。”
景痕也是無奈,自己被他們秀了一臉,現在還得跑腿。
“好好好,誰讓你是哥呢?”
“讓人快點把欄杆修好,以免以後有人不小心墜落。”
景痕:“……”
大哥,你割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
溫涼被喬厲爵放到熱水裏,喬厲爵一直在給她搓着沒受傷那隻手。
“阿涼,還冷不冷?有沒有好點?”
溫涼自己已經在水裏,他卻蹲在浴缸邊,水珠沿着髮絲落下。
這樣認真的喬厲爵少了一些傲嬌,卻多了一股子的傻氣。
溫涼覺得自己不過是沒想通生了氣,他卻忙前忙後,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沒有得到溫涼的回答,喬厲爵慌神了,“阿涼,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不舒服?我馬上找醫……”
溫涼主動吻上了他的脣,拽着他的衣服將他也拉到了浴缸裏。
“喬厲爵,你是不是傻?”
“以前不傻,遇到你以後就變傻了。”喬厲爵現在哪裏還有霸道總裁的樣子,只剩下無盡的溫暖。
溫涼伸手撫着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髮絲上的水珠顆顆低落。
“喬厲爵,對不起。”溫涼突然啓脣道歉。
喬厲爵一臉茫然,“阿涼,你爲什麼……”
“早上我不該對你發那麼大的火,你沒有生病,你當然不知道人格分裂是什麼樣的。
當時因爲我的恐懼導致情緒波動太大,仔細想來,你也沒有錯。”
喬厲爵嚴肅道:“阿涼,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你的手不能碰水,我去拿藥箱……”
溫涼卻是勾脣一笑,吻上了喬厲爵的耳朵,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記住了,我是你的阿涼,不是別人。”
修長的手指解開了他的扣子,一顆兩顆,喬厲爵喉結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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