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鬱少謙將照片收了起來。
不知爲何，看到這照片上白靜秋的眼神，就讓他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鬱總，你看我還要繼續回江坊去查嗎？”這邊劉斐問道。
他之所以問出這樣的話，是因爲他覺得在江坊繼續呆下去恐怕也查不到什麼，只是耽誤時間而已。
鬱少謙黑眸閃過了一道思慮。
他沒有馬上回到劉斐的話確是說道：“白靜秋的下落找到沒有？”
劉斐低下頭：“鬱總，抱歉，還是一直沒有找到，我手下的人都在找，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劉斐，是鬱少謙的手下。
同樣劉斐的下面也有人。
頓了一下劉斐又說道：“鬱總，甚至我懷疑，白靜秋是不是不在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到處找都找不到。
鬱少謙脣角勾出冷冷的弧度：“當初雅靜找不到的時候，你們不也這樣以爲！”
劉斐頓時不敢說話了。
當初尋慕雅靜，確實如此。
他和蘇克都在尋找，可也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因爲他們忽視了馬丹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去馬丹內部查，當時他和蘇克也一致認爲慕雅靜死了，都覺得鬱少謙是太執着了還要繼續找一個死的人。
結果到了最後，卻是他們辦事不利了。
“繼續去查，把所有可能忽視的地方全部都再查一遍。”鬱少謙眼眸劃過銳利光芒。
“是！”劉斐的聲音特別響亮。
“還有，”鬱少謙又繼續道：“查白靜秋的下落你交給手下的人，至於你，不用再去江坊了，你現在啓程去美國，查查老爺子，看看老爺子和白靜秋有什麼關聯。”
老爺子？
劉斐呆住了，他結結巴巴說道：“鬱，鬱老爺子。”
“嗯。”
劉斐心中不由一片震驚。
這，這鬱總都查到自己爺爺頭上來了啊！
還有，那白靜秋不過就一個小地方的平民，和鬱老爺子能扯得上什麼關聯啊！
“鬱總，真要去查嗎？”劉斐不敢置信。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劉斐：“……”
“不敢。”劉斐哭喪着臉：“只是鬱總啊，這要被老爺子發現了怎麼辦啊。”
這被老爺子知道了都敢查到他頭上去了，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喫啊。
鬱少謙淡淡瞥了劉斐一眼：“一切責任我擔着，你儘管去查就是。”
得了鬱少謙這句話，劉斐算是安了心。
他說道：“是，鬱總。”
……
劉斐是鬱少謙情報網的頭目。
他幾乎很少在北城。
基本一年到頭都是在全球各地跑。
這次回來一趟又要馬上去美國，而且也不知道在美國要呆多久，所以劉斐在去美國之前回了一趟家。
在家中他倒是聽到一件事情。
他母親和他說的。
“你還記得你有個表妹叫劉玉玉嗎？”
劉斐沒有什麼印象了。
“就是嫁給林若柏的那個，那個林氏集團總裁。”劉斐的母親說道。
劉斐這纔想起來了。
他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表妹，長得很美豔，嫁給林氏集團總裁後就風光無限，出盡風頭。
“記得。”劉斐說道。
但關於劉玉玉離婚，並且醜聞滿天飛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因爲他常年不在北城。
劉斐的母親一臉八卦：“那個劉玉玉啊，現在離婚了，和別的男人上牀的視頻被放出來了，聽說是當着很多人的面放出來的，她老公氣得臉都白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劉斐打斷了劉母的話。
他沒有多大八卦的興趣。
劉母還是意猶未盡。
她忍不住又說道：“前陣子她還跑到我們家來了，說是來看看我和你爸，你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樣子了，腿都斷掉了，我聽說她孃家人也不管了嫌她丟人，我估計她也是過得太落魄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突然跑來看我和你爸也是想弄點好處的，我給了她點錢，她也千恩萬謝接了……”
劉斐眉頭微蹙了起來。
這麼聽來，這個表妹確實有些可憐了，年紀輕輕竟然腿都斷了。
他說道：“下次她再來，再給點錢吧，一個女人腿斷了也是活得艱難。”
……
這天鬱少謙接到了蘭夫人的電話。
蘭夫人在電話裏異常憂心告訴了鬱少謙一件事情。
“少謙，我想茹月確實是知道雅靜不是我女兒的事情，因爲我問了她幾天，在昨晚的時候她終於說了一句，雅靜不是我的女兒，我問她我的女兒在哪裏，雅靜又是誰的女兒，她臉色就變了，不斷說着牢籠，布娃娃，那個樣子可怕極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頓了一下蘭夫人又道：“她又要把自己關進牢籠裏了，根本檔都檔不住，少謙，我上次以爲她會做這樣的事情是我帶她去動物園裏，她看到了野獸受了刺激，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問她我的女兒在哪裏，問雅靜的身世，她就說牢籠，布娃娃，我怕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可是我又想不透，牢籠和布娃娃和我的女兒或者雅靜又有什麼關聯？”
蘭夫人想不通，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鬱少謙，看看鬱少謙能不能猜透。
鬱少謙聽後久久沒有說話，他的眼眸暗藏着洶涌的情緒。
良久後他纔開了口：“夫人，現在我還在查，如果有對你有用的信息，我馬上會告訴你。”
蘭夫人聽了只好長長嘆了口氣。
她說道：“好，我等你的消息，我這邊也會繼續去查。”
……
掛完電話後，鬱少謙眼中閃過深思。
王茹月，提過幾次牢籠，布娃娃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還有上次他和慕雅靜在馬丹，他發覺了王茹月並不是自己曾經被關進牢籠裏受了刺激，很可能她是親眼目睹了別人被關進牢籠裏，受了刺激。
可是她是目睹了誰被關進牢籠裏？
三個字冒進了鬱少謙的腦中。
白靜秋。
白靜秋，在二十五年前，就神祕失蹤了，再也找不到蹤跡。
鬱少謙呼吸猛然一停。
如果是白靜秋被關進牢籠裏，那是誰關着她？誰又會去關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