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深剛放學,就接到紀深爵的電話。
“哥哥,今天天上下紅雨了嗎?”
“怎麼說話呢?”
紀深深:“不然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紀深爵輕咳了一聲,道:“我在你學校門口。”
紀深深瞪大了水眸,驚掉了下巴:“哥哥,你今天被綁架了嗎?被綁架了您就眨眨眼。”
“紀深深,哥來接你,你還跟哥貧?”
紀深爵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在學校門口人羣裏掃了眼,“我看見你了,過來吧。”
紀深深自然也看見門口那輛藍色保時捷了,太拉風了,想看不到都難。
紀深深上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嘟囔:“哥哥,您來學校能不能開低調點兒的車,太騒包了,咱班好多女同學都看上你了。”
就比如那簡純。
紀深爵發動汽車,丟了句:“我沒低調的車。”
紀深深:……行趴。
“哥哥,你今天干嗎大發好心的來接我放學啊?”
“我是你哥,接你放學有什麼奇怪的?”
紀深深吐了吐舌頭,“怪極了。你平時像個假哥哥。”
兄妹兩,一路互懟。
到了月牙灣別墅,紀深深說:“哥,你怎麼帶我來你別墅了,爺爺還等着我回家喫飯呢。”
紀深爵邁着長腿下了車,道:“你不是說言歡做的檸檬酸辣雞爪好喫?”
一聽言歡的名字,紀深深立刻眉開眼笑:“所以待會兒言歡姐要過來啊?”
“那我就有口福了,我待會兒可不可以讓言歡姐再給我做個口水雞啊?”
紀深深纏着紀深爵的胳膊,一路嬉皮笑臉的進了屋內。
紀深爵不搭理她,紀深深跟個小鳥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紀深爵:“你能閉上你的嘴嗎?”
“哦。”紀深深抿起小嘴巴。
過了會兒,又問:“哥,我們喊容巖哥一起來家裏喫飯吧?”
紀深爵眉頭一蹙,抓着紀深深的小辮兒就問:“你喜歡容巖?”
“喜……喜歡啊。”
紀深爵揪着她的小鞭兒力道更大了,紀深深連忙解釋:“不過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紀深爵這才鬆開她,喝了口冰水,道:“你最好別打容巖的主意。”
“爲什麼啊?”紀深深仰着小臉很不服氣的問。
“他太老了,不適合你,再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高考。”
紀深深氣鼓鼓:“哥,我記得沒錯的話,容巖哥比你第三者個月吧!”
自己是個老男人,還說別人是老男人!
紀深爵那口冰水差點嗆到,小丫頭沒事記性那麼好乾什麼,但老油條仍舊是老油條做派,“我說不行就不行,不然我就告訴爺爺你早戀。還有,別給我對容巖起什麼心思,他不適合你。”
紀深深喪着一張小臉,“你這麼老,言歡姐纔剛十九,你老牛啃嫩草,還不讓別的老牛也啃嫩草了。”
紀深爵:“……”
“紀深深,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過來說。”
紀深爵朝她招了招手,臉色有點陰沉。
紀深深連忙跑開,誰去他身邊給他揪耳朵,“哥,我現在都十七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揪我耳朵,扯我頭髮教訓我。”
紀深爵壓了口冰水,咬了咬牙,盯着她,說:“行。但容巖,你別肖想。”
“爲什麼,容巖是什麼高嶺之花嗎我不能肖想。”
紀深爵打算斷了她僅有的念想:“容岩心裏有人,不會喜歡你的。”
紀深深:“……”
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他贏了。
紀深爵又大人式教育:“紀深深,你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這一年裏,我希望你好好學習,腦子裏別儘想那些有的沒的。”
紀深深撅了撅小嘴,特別不滿:“我聽爺爺說,你高中的時候,天天打架抽菸泡/妞上網吧通宵,你還有資格教育我啊?”
紀深爵甩了一句:“我那樣能考常春藤,你能嗎?”
紀深深:“……也就常春藤眼瞎會收留你這樣的渣滓。”
紀深爵:……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沒一會兒,言歡到月牙灣別墅的時候,兄妹兩正在冷戰。
準確來說,是紀深深在跟紀深爵冷戰。
言歡看氣氛不對,將手裏的超市袋子放下來,開口道:“深深,我買了雞爪和檸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滷?”
紀深深在本子上寫了紀深爵的名字,用筆尖扎他,不理人。
紀深爵走過去,蹙着眉頭把她的本子抽出來,用腳踢了紀深深一腳,“幫忙去,學學做飯。”
紀深深:“我不做。”
紀深爵把本子丟在桌上,“就你這樣的,能找到男朋友有鬼了。”
紀深深:“……”
他/媽的嘴巴能不能不這麼毒!還能好好做兄妹嗎!
紀深深不情願的從地毯上爬起來,一邊斜着眼兇紀深爵,一邊朝廚房走。
廚房裏,言歡在清洗雞爪,給雞爪去骨。
紀深深喪着臉問:“言歡姐,你怎麼能受得了我哥那種脾氣。”
“錢……的動力?”
紀深深:“give-me-five。”
紀深深拉着言歡的手,跟言歡擊了個掌,吐槽道:“要不是惦記他那點兒生活費,我纔不搭理他咧!”
言歡笑了笑,能看得出紀深深現在處於叛逆期,道:“不過有一說一,你哥脾氣……也不能算差。”
“這還不差?嘴巴跟蛇信子一樣,好毒,有他那樣說自己妹妹的嗎?別人家的哥哥都是實力寵妹狂魔,妹妹都是哥哥的小寶貝,他倒好,成天損我。”
紀深深拉扯着洗菜籃裏的小青菜。
言歡:“他也一樣損我的,你損回去就好了。”
“我損不過他。”
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