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賢說帆布有了眉目,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因爲最近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倒真的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奉賢臉上的喜悅之情,我笑着問道:“怎麼這帆布上的內容你都破譯了”
郭奉賢先是點頭。而後搖頭:“也算不上全都破譯了,不過至少破譯了七七八八,這的確是一張地圖,而這地圖上記載的位置似乎就在京郊。”
“京郊”我疑惑問道:“是一個人的住處麼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郭奉賢點頭說道:“應該是一個很具體的位置。至於這個位置到底是什麼人的住處或者另有玄機,那也只有到了之後才能知道了。”
我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先將這個位置確定下來再說吧,你還需要多長時間”
郭奉賢沉吟說道:“最多不過三天吧。”
我點頭說道:“那就三天。”
說罷,郭奉賢忽然神色微變,低聲問道:“舒怡和邱楓是您放走的”
我點頭說道:“嗯,他們向我申請了。”
郭奉賢忽然嘆了口氣:“您還是心軟啊一念之仁鑄成大錯,歷史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想有機會我可以給你普及一下。”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我笑了笑,點頭說道:“也好,那就給我普及普及吧,我現在也有些後悔,如果能讓我重新考慮一次的話,我興許真的會殺了他們倆。”
郭奉賢聽了我這話,反倒是一愣:“沒開玩笑”
“沒開玩笑。”
轉移的情況很順利,所以基本上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們已經駐紮完畢了。這一次老貓他們找了一個臨時的房子租了下來,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卻再也沒有住在房間裏的待遇,只好在一間廢棄的工廠裏頭住了下來。
如君是人鬼融合,又是女生。自然而然有了和活人一樣的待遇,我則因爲佔到了和如君關係的便宜,偶爾能夠去招待所裏頭借宿一宿。
不過這招待所的環境真的很差勁,差勁到大黃他們都想要和我們擠在工廠裏。
老貓的身體狀況其實一直都不太好,雖說是輕度腦震盪。但是如果落下後遺症也不是說着玩的。
大黃一直還挺盡心竭力地照顧老貓,這倒是我沒有想到過的。
徐長歌只陪着我們呆了一天,便去聯絡各方勢力尋找迦樓羅的下落,雖然只憑着徐長歌一個人基本上不可能讓夢筠還陽,但是他只要閒着,心裏頭就會想夢筠想的難受。
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這樣的。
也許是因爲和謝懷禹的戰鬥刺激到了陳小青,這小子這兩天報仇的反倒是薄弱了不少。他對敵人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說實在的,經過這麼久的磨練,如果陳小青還是見到敵人悶頭就上,完全想要靠着自己的滿勁兒和運氣克敵,那可就太不應該了。
好在還有我們,免得這小子做出什麼傻事來。
至於武龍身上陽之菁華到底是怎麼到了他的身上,陳小青這小子一直閉口不談,我也懶得再多問。總不能求着陳小青出賣他自己的太爺爺。
至於如君身上的能力,也就只能慢慢吸收了,我本來想要通過郭奉賢古籍中的方法幫如君吸收,但是招待所的隔音條件實在是太差,我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郭奉賢沒有讓我失望,第三天的時候,郭奉賢帶着幾張a4紙很瀟灑地過來找我,興奮說道:“主人,已經確定了,帆布上的位置已經確定了。”
我半信半疑地幾張a4紙,問道:“這位置在哪裏,在四九城麼還是果然在京郊”
郭奉賢笑着說道:“就在京郊,而且咱們還沒有偏離方向,就在京郊的西北。”
我連忙從郭奉賢手中拿過a4紙,上面的圖畫卻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沒有任何文字標註,只是簡簡單單的幾筆勾勒,如何能夠確定方位
然而當我仔細候,卻忽然發現這上面的幾個明顯的地標性的事物已經足夠讓我們情況和位置了。
首先是長城,從長城的形狀和方向來近能夠符合的長城其實寥寥無幾,再加上這長城上居然和水流相遇,這樣的奇景其實在京郊更是罕見。
低頭在長城呈現出一段“結構,更是精妙無雙,罕見的很。
郭奉賢眼神停留在這段長城上,笑着說道:“主人所料不錯,這地圖之上,長城乃是最爲主要的標的物,而這與水交融的長城更是罕見,這便是京郊水關長城。”
“水關長城”我震驚問道:“那這麼咱們要找的位置就在附近了”
因爲這一處長城距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很緊,如果從這裏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能到達。
再加上天色向晚,正是行動的好時機,我心中緊張,問道;“郭先生,意思,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爲妙”
郭奉賢沉吟片刻:“最好還是現在立即行動,因爲我懷疑之前謝懷禹過來向咱們下手,其中就有幾分原因就是爲了這帆布。”
“你是說他不希望咱們找到這帆布上的人”
“也不一定是不希望,興許他希望找到這個帆布上人的是他而不是我們。他既然之前從姚廣孝手底下搶來了帆布,肯定是留下有用的,我覺得這帆布後面的東西明顯有重要用途”郭奉賢說道。
我點頭說道:“不管是什麼東西,咱們還是先找到再說吧不過邱楓和舒怡一走,咱們現在手底下已經沒有什麼人手了。”
郭奉賢苦笑點頭:“如君當然能夠算上一個,另外再找一個幫手的話,只能是陳小青了。”
我也同意郭奉賢的說法,老貓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大黃要留下來照顧他,若要行動,陳小青和如君是最好的臂助。長慶公公戰鬥力雖然薄弱,跟着幫個忙也是好的,正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商量決定之後,我們五個準備了一下,很快就踏上了旅程。這一趟我們要找的重要人物眼要浮出水面了。
天色向晚的時候我們行動,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因爲這裏算是風景名勝區,遊客很多,雖然天已經黑透了,但是這邊的人流還是有的,只是不多了。
當我們走到這裏的時候,郭奉賢忽然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咦,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
“你來過你確定”我連忙問道,因爲在我的印象之中,水關長城是明朝的時候才修建的,那時候郭奉賢已經被控制在地宮之中無法輕易出來了,他怎麼會對這裏的長城熟悉呢
郭奉賢低頭想了想,重重點頭:“我似乎真的來過,雖然這裏的長城我從未見過,但是這邊的山勢延綿,我十分眼熟”
“我的天,你可別嚇唬我”我連忙問道:“你來過這裏,難不成這帆布背後的人物和你有關係”
郭奉賢卻搖頭擺手:“這倒不可能了,因爲這帆布圖是二十年前製作出來的,我過來是永樂年間的事情了,這兩次相差時間足有一千多年,根本沒有重合的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一聲烏鴉叫,烏鴉叫素來都是不吉利的象徵,我連忙厭惡擡頭,夜色之中,我卻一個令我震驚的畫面。只見遠處一隻烏鴉低空飛行,它的眼睛鮮紅如血,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