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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我想,我知道她人在哪裏了!(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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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湛和宋楚兮互相對望一眼道“走吧,過去瞧瞧熱鬧。”

    他們既然已經來了,這個熱鬧就沒有不湊的道理。

    宋楚兮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繼續往前走去。

    那靈堂就設在前廳裏,因爲弔唁的客人多,這會兒又起了亂子,門口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殷湛兩人也沒特意的往裏擠,透過人羣就看到裏面的廳中一個穿着深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滿面怒容的叫罵。

    這人宋楚兮是認得的,是應國侯府的世子穆彥哲。

    宋楚兮怔了怔,這才恍然大悟,“是殷紹安排的”

    就因爲懷王妃被擠兌失寵的事情,應國侯是早就在了太子殷紹的陣容裏去了的,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裏遇到,宋楚兮倒是一時忘了京城裏還有這一家子人了。

    殷湛面無表情的看着那靈堂裏吵鬧的局面,“按理懷王妃的真實死因,太子那裏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該能夠輕易洞悉的,但如果只是打着碰運氣的主意,那他這運氣也未免太好了。”

    茯苓出逃之後,殷梁就迅速的將自己的王府內外都清洗了一遍,而且懷王妃的那件事又沒有被別人撞破,所以殷紹不可能查的出來。

    宋楚兮抿脣不語,這個時候殷梁已經得了消息從後面匆匆趕來,怒喝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裏在吵鬧什麼”

    話音未落,穆彥哲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揪着他的衣領將她扯到了懷王妃的棺木前,惡狠狠道“懷王殿下你來的正好,你懷王府去報喪的時候不是我表妹是病逝的嗎你給我解釋解釋,她脖子上的這兩道淤青是怎麼一回事”

    殷梁是沒想到這件事會被從靈堂上當場翻出來,不由的愣住。

    卻見懷王妃的遺體直挺挺的躺在那裏,衣服的前襟接近領口的那一片地方髒了一片,被灑上了一大片的油漬。

    而這時候,那棺木旁邊卻又瑟瑟發抖的跪着一個丫頭在抹淚。

    穆彥哲滿面的怒容,一副是誓不罷休的模樣。

    殷梁被他揪住了領口,十分難堪,他也是臉色鐵青的看過去,衝那丫頭叱道“到底怎麼回事”

    太可惡了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的。

    “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磕頭如搗蒜,“奴婢只是看着長明燈裏的燈油不多了,想要過去添些燈油的。”

    那長明燈就擺在懷王妃的頭頂,順勢傾翻下來,就剛好倒在了她的衣物上,丫鬟手忙腳亂的去擦拭,因爲懷王妃自己的家人都不在,這幾天一直守在靈堂上的孃家人就是她的舅母,應國侯夫人帶來的幾個親眷。

    死者的壽衣髒了,應國侯夫人自然要過去幫忙打理,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於是剛好也在當場的穆彥哲就當場發難了。

    “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姑母和姑丈他們雖然常年不在京城,還有我穆家的人在,我表妹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麼回事你別想矇混過關,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法。”穆彥哲怒道,扯着殷梁的衣領就將他甩到了懷王妃的棺木邊上。

    殷梁一直沒穩,被那棺材撞到了胸口。

    他胸中一陣窒悶,這時候前來弔唁的客人們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的暗中議論開了。

    殷梁心裏已然是怒氣滔天,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盡量的維持冷靜,他整理着衣領重新起來,順帶着理順了思緒,然後一回頭,就目光冰冷的掃向了跪在前面不遠處的懷王妃身邊的另一個丫頭白芍,“你還不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丫頭被他一吼,直接就懵了,愕然的擡起眼睛,錯愕不定的看着他。

    殷梁的面色陰沉,目光亦是陰暗無比的死死盯着她,重複道“你是王妃身邊的人,是時時刻刻跟着她的,她的身後事也是你在旁邊跟着打理的,王妃脖子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不清楚了”

    當初懷王妃的衣物可是元貴妃的人給換的,根就沒叫被人沾手。

    那白芍被他問住了,一時卻沒反應過來。

    殷梁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緊跟着就一步上前,將她提起來,逼視她的眼睛質問道“還不實話王妃到底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你們當時去給王交代的時候不是王妃是突然發病了嗎”

    他這是想要恐嚇這丫頭來承擔一切嗎

    穆彥哲冷嗤一聲,也跟着一步上前,“懷王,你不會是想要推脫你自己對此毫不知情吧”

    “穆彥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殷梁怒道,亦是針鋒相對的回望他一眼,一字一頓道“馮氏是王的王妃”

    馮氏這個懷王妃,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有名無實了,在這京城裏盡人皆知,殷梁真正寵愛的人是梅氏。

    “我現在就只問我表妹的真實死因,今天當着這麼多客人的面,你若是不能當場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那咱們這就進宮面聖,我去請陛下做主,給我表妹一個公道。”穆彥哲道,着就重皇宮的方向遙遙一揖。

    殷梁畢竟是皇子,他也不當面把話的太難聽了。

    宋楚兮和殷湛一直在人羣的外圍冷眼旁觀,這個時候,宋楚兮卻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霍的扭頭看向了殷湛,“好像是我想錯了。”

    殷湛面上神情冷淡,倒是不見怎樣的意外,只盯着那裏面的局面道“是啊以爲是太子率先發難了,現在看來好像卻是懷王自導自演了。”

    “也在情理之中。”宋楚兮皺眉,“他城無果,拿不到茯苓那個丫頭,這始終都是露在外面的一道硬傷,不管等的多久,只要那個丫頭一出現就算懷王妃已經下葬,毀屍滅跡了,可她的孃家人卻還是肯定要懷疑要鬧的。與其等着東窗事發的那一天,他現在就先發制人,先把這件事公開處理乾淨了,纔可以徹底的了卻後顧之憂,總比時時刻刻爲了遮掩而提心吊膽的強。”

    這個殷梁,也算高段了。

    這邊宋楚兮的話音未落,果然他已經四下裏掃視一眼,又對那白芍逼問道“曲媽媽和茯苓呢這兩天王怎麼好像都沒見到他們”

    那白芍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只下意識的脫口道“前天晚上曲媽媽去馮家報喪,好像沒回來,然後然後茯苓”

    她絞盡腦汁的想,也是好久不見茯苓了。

    殷梁雖然在王府後院裏大肆的捉拿過茯苓,但消息封鎖的嚴,是沒叫太多的人知道內情的。

    這白芍又因爲懷王妃的死無暇他顧,所以這會兒便很輕易的被他利用誤導了。

    殷梁的脣角隱晦的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面上卻是憤怒至極的表情,他霍的轉頭,衝着外面叱道“去把管家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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