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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刀鋒,逆光!(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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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快報宮裏,去京兆府和宮裏都一聲,叫他們趕緊封鎖城門,找人”殷湛道。

    他並不見得就是怎麼樣的上心。

    那捕頭來還想他會出面幫忙,這樣就多了主心骨,但見他似乎並沒有插手的意思,張了張嘴,也只能閉口不提,“是”

    畢竟皇帝和殷湛關係不好,再加上他上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殷湛只是出門走走,身邊都沒帶幾個人。

    那捕頭快步退了出去。

    殷湛才又回頭遞給宋楚兮一個詢問的眼神,“還要留下來看熱鬧嗎”

    “我又不是暖暖,有什麼好看的”宋楚兮撇撇嘴。

    “那走吧”殷湛笑笑,攬了她下樓。

    這會兒街上亂成一片,兩人逆着人流走到巷子口,殷湛拉她上馬,擁着她打馬回府,一邊才又問道“你就真的一句話也不準備跟我解釋”

    “別問”宋楚兮道,稍稍轉身抱住他都腰,把臉藏在他懷裏。

    殷湛垂眸看她,脣角彎起一抹笑,半晌,寵溺的低嘆一聲,“好我不問”

    他打了馬,款步而行,不徐不緩的折返宣王府。

    身後那條街上的喧囂逐漸被拋棄在身後,夜晚的街巷空曠又寧靜,就這麼一路慢慢的走着,彷彿也不會叫人覺得乏味,也不介意就怎麼一直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回到宣王府,已經是二更。

    殷湛的午膳就沒喫幾口,宋楚兮雖然陪着殷黎在外面吃了些點心,到底也是覺得不得勁。

    讓廚房重新備了飯,不多時衛恆也拎着殷黎回來。

    殷黎瞧過了熱鬧,一張笑臉上面表情興奮不已,晚膳也喫得歡暢,倒是又和宋楚兮親近了不少。

    飯後殷湛去沐浴,宋楚兮親自送她回去。

    走在花園裏,那丫頭蹦蹦跳跳的拉着她的手,眨了眨眼睛回頭看她,賊兮兮道“那個人,還能回來嗎”

    宋楚兮來正在想事情,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忍俊不禁的垂眸對上她閃亮的眸子,“怎麼你不想他回來了”

    因爲是在自己家裏,倒是誰也沒顧忌。

    殷黎不屑的撇撇嘴,道“他是壞人”

    衛恆帶着她出去,剛好目睹了皇帝被劫的那一幕,毫無疑問

    這丫頭是興奮了。

    “你還挺記仇”宋楚兮失笑,彎身將她抱起來。

    殷黎漸漸地也大了,也有了些分量,她的體力又不是很好,雖然抱在手裏有些喫力,但也總不時的想要把她撈起來。

    殷黎摟着她的脖子,估摸着還是在想在街上看到的事,還是眉開眼笑的模樣。

    宋楚兮有一瞬間動了心思,但轉念想想

    他們出去瞧個熱鬧是沒什麼,萬一被殷紹抓住把柄,就要平白惹上一身腥了。

    “回去睡吧”最後,她也只是用力的揉了揉丫頭的腦後髮絲。

    這邊宋楚兮帶了殷黎出去,殷湛一邊等着侍衛給他打洗澡水,一面先抽空進去換了身鬆快些的袍子,剛整理好從內室出來,卻聽見宛瑤的聲音在外面敲門,“王爺,奴婢能進來嗎”

    殷湛一愣,微微有些詫異,還是叫了她進來。

    宛瑤方纔是跟着宋楚兮一起出去的,這會兒卻獨自出現在他面前。

    殷湛在桌旁坐下,不經意的擡眸掃了眼,卻見她眉頭緊蹙,一副遲疑不定的表情。

    殷湛心中微微警覺,“有事”

    “是”宛瑤的確是有些遲疑。

    她低着頭,臉上表情並不十分分明。

    宋楚兮信她,殷湛自然也從未懷疑過她什麼,此刻見她的神情古怪,不免多看了兩眼,最後,視線就定格在她緊緊抓在手裏的一個長方形的錦盒上。

    殷湛的目光微微一動,卻沒再主動開口訊問。

    宛瑤猶豫再三,終於一咬牙,上前,將那盒子雙手遞給了他。

    宋楚兮在殷黎那裏滯留的時間有點長,丫頭今天玩得高興,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肯睡覺,宋楚兮等她睡了纔回,彼時已經接近三更。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卻發現殷湛居然還在等她。

    殷湛正靠坐在牀柱上翻閱一書,聽了動靜擡頭。

    宋楚兮來正做賊一樣的擡腳要往裏,對上他的目光就鬆了口氣,停直了腰板,砰的合上房門,“以爲你睡了。”

    “怎麼纔回來”殷湛問了句,也沒下牀。

    “暖暖睡得晚,跟她玩了會兒。”宋楚兮道,徑自走到屏風後,試了試浴桶裏宛瑤提前留的水,覺得水溫還勉強可以,也就沒再麻煩,就着洗了洗。

    她披了件寬袍出來。

    十二月底的天,就算屋子裏燒了地龍也有些冷,殷湛見她走過來,就扔了書,伸手將她撈上牀,也不客氣,直接翻身覆上來。

    他埋頭吻她,宋楚兮倒沒矯情,反手抱着他的脖子淺淺的迴應。

    一記纏綿悱惻的吻,兩個人都有些氣息混亂。

    宋楚兮擡手拂開他鬢邊一縷發,“你這兩天身體還沒好利呢。”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殷湛道,手已經探到散開的衣袍裏面。

    宋楚兮倒抽一口氣。

    他就有點故意逗她似,低頭啄了下她的鼻尖,“大婚那天還差點流程呢,今天不該補上麼”

    宋楚兮跟他,大抵是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有些事,她不是很上心,但同樣也不過分矯情。

    看他真的沒事,性便就沒再糾結什麼。

    外面天寒地凍,屋子裏滿室生香。

    而這一刻,東城門處,兩方人馬對峙,兵器雪亮,血已經潑灑了一地。

    城樓之上,有人穿一身灰色的寬袍,北風獵獵,捲起他的袖口,於夜色中灑下一道淒冷的寒色。

    守城的將領頸邊已經見血,他反手握劍,壓在那人頸邊。

    那人爲了躲避,身子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向後微微仰着,面無血色,明明也是屍體堆了一路摸滾打爬走出來的人,這一刻,眼睛裏卻有明顯的驚懼之人。

    背後那人面上掩了寒鐵面具,看不到表情神色,可是方纔,他孤身衝破數百人的攔阻飛身躍上城樓,手起刀落,將這上面百餘名的守城的士兵一手屠戮。

    這一刻,腳下屍橫遍地,血水正從臺階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滾落。

    城外較遠的地方,有喊殺聲。

    那是護送即墨勳出行的親兵正在和朝廷前來攔截他們的軍隊交戰,而緊閉的城門之內,三百多士兵死守在城門前,攔截了即墨勳一行預備出城的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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