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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軍隊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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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個撒潑打諢的老專家,心裏很不是滋味。從道德角度上來講,我對這種擄掠荒人回去檢查的行爲很是鄙夷。

    但是如果站在國家角度上來看,他似乎做的也沒錯。

    好在兩個荒人能說漢語,又戰戰兢兢膽小聽話,要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帶在身上倒也不礙事。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時間在這爭辯了,後面的地府鬼兵隨時都有可能追來。

    衆人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通往逆行通道的那個山洞。

    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還在這留下了三個傷員,這段時間他們也沒閒着,用手上的繩子搭建了一條軟梯。

    我們爬上軟梯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鬼火正在飛快的靠近。帝銘上校拿出最後的燃燒彈,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設置了一個定時裝置。

    帝銘上校這些陷阱讓地府鬼兵們喫足了苦頭,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吸取教訓。

    二十多號人順着山洞疾走,兩個小時候就抵達了出口。出口的地方還被亂石覆蓋,就是不知道外面那條燭龍死了沒有。如果沒死,弄不好這裏一半以上的人都出不去。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這麼多了,這裏是離開地下空間的唯一通道。當下有兩個精通爆破的人用最後的炸藥炸開了坍塌的亂石,鐵木耳一揮手,就有人打出了照明彈。

    照明彈光芒四射,才發現外面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燭龍的痕跡,不但如此,連那些密密麻麻的大腳蜥蜴和不知名的飛蟲都不見了。

    除了滿地的狼藉,似乎這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

    鐵木耳看了一會兒,就拎着巨大的反器材狙擊槍走了出去,過了片刻,他衝我們招招手,說,安全!

    那隻巨大的燭龍不知道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不過之前被那麼多炸藥搞了一下,就算是活着應該也重傷了。現在是脫身的最好機會。

    因爲之前的爆炸,逆行通道里的螺旋階梯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坍塌的很嚴重不說,其中還有很多地方處於坍塌的邊緣。

    帝銘上校派遣了兩個探路的人,讓剩下的人原地休息。一邊休息,一邊探測山洞的另一端,看看是不是追兵趕過來了。

    估摸着帝銘上校留下的陷阱讓地府陰魂喫足了苦頭,所以追兵遲遲不到。過了片刻,探路的特案處成員也從上面發出了燈光,我們順着他們沿途留下的繩子和記號,艱難的開始向上。

    向上走的時候遠遠比不上向下,好在路上平平安安,倒是沒有什麼幺蛾子。等到了螺旋階梯的盡頭,來的時候二十多根繩索還安安穩穩的垂在上面。

    繩索的安全扣上有助力系統,倒是省了人們費力攀爬。我們讓十三個受傷的專家和士兵第一批上去,剩下的一部分人留下來斷後。

    第一批上去的人都是戰鬥力相對較弱的,或者受傷的人。當然,沿途抓住的兩個荒人也在其中。不過上去之前,我們用布矇住了荒人的眼睛,因爲現在正是白天,高原上強烈的陽光會瞬間刺瞎他們的眼睛。

    第一批成員上去之後,帝銘上校就琢磨着毀掉下面的螺旋階梯,但是卻被我給制止了。我說,這些螺旋階梯很可能是荒人的祖輩修建的,估摸着那時候的荒人還想着去地面上生活。

    不過你現在毀掉螺旋階梯基本上沒什麼用了,因爲荒人身體蛻化的很嚴重,對我們無法形成衝擊。真正厲害的東西,比如燭龍,大腳洗衣,還有酆都鬼城的面具鬼王,他們也用不上這條階梯。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毀掉。如果今後大部隊下來,搞不好還能用得着。

    帝銘上校思索了片刻,估摸着也認同了我的說法,便和大家一起耐心的等待上面的救援。

    繩子再次垂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了。

    這四個小時內,來自酆都的鬼兵們一個也沒追上來,倒是那隻地底深處的巨大眼睛再次睜開了一次。估摸着燭龍還沒死,可能被鐵木耳一頓炸藥給炸怕了,也不敢上來招惹我們。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可惜,那麼大一生物,比鯨魚大象什麼的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能抓回去,光是展覽

    收門票就得賺多少錢。

    張無忍嗆了他一句,說,如果不是國家組織,想活捉這條燭龍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這東西如果一直藏匿地下不出,誰也拿它沒辦法。

    那人是湖北的一個走陰人,當初五個走陰人,活下來的只剩下了三個。不過看他背後的揹包鼓囊囊的,想來收穫也不小。

    高風險一般都伴隨着高機遇。

    我們藉助繩子上的助力系統一直往上,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纔看到了頭頂上的天光。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五點多鐘,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怎麼樣了。

    我們上去的時候,逆行通道周圍已經完全成了一座兵營,除了原本的第三十三輕步兵團之外,還有第三十八機械步兵師,第九作戰旅兩支部隊。

    我看到兩面軍旗的時候就有點目瞪口呆,第九作戰旅不知道是什麼編制,可機械步兵師卻瞭解的清清楚楚。

    機械步兵師其實就是機械化軍團,裝甲車,重炮,坦克,各式各樣的重武器應有盡有。必要的時候,他們還能呼叫火箭部隊進行地域性遠程打擊。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機械化步兵師一旦全面運作起來,摧毀這個所謂的逆行通道是分分鐘的事。

    估摸着特案處方面也評估了逆行通道對陽世的影響,爲了以防萬一,才借調了一個機械化步兵師和一個專門負責近身搏殺的第九作戰旅來預防萬一。

    我們上去後就被軍方隔離了,當然,有特案處在後面打底,我們倒是不擔心什麼。無非就是跟我們瞭解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因爲是分開問話,我也不知道別人到底是怎麼說的。反正我是竹筒倒豆子,有什麼說什麼。反正特案處也有很多人下去了,下面到底是怎麼情況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關於地府鬼差老九的事情,我卻裝作忘記了一樣沒有去提。

    事實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帝銘上校爲什麼非得要護送一個地府鬼差進去,而當初他答應的,關於生死薄的事情,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隔離問話是在三天後結束的,期間我們一直住在逆行通道附近的帳篷裏,從來沒出去過。不過雖然被限制了自由,好喫好喝的倒也沒委屈我們。

    直到第三天我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之後,才總算是被人帶進了一輛越野車裏。

    越野車裏面有張無忍,追風小道士,還有少林寺的覺明法僧等人。周圍幾輛越野車裏影影綽綽,估摸着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這些人臉上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被隔離審查和強行送走,沒有半點生氣。

    我說,怎麼看不見鐵木耳他們?

    張無忍意味深長的說,鐵家的人比較特殊,怎麼說呢,他們雖然也屬於民間的驅魔人,但是因爲鐵家在山東勢力很大,也算是半個喫公家飯的人。

    舉個例子來說,特案處是帝都的國某院直轄的特殊部門,而鐵家則是地方上的半公務部門。只不過平時不對外宣稱罷了。

    我心說原來如此,難怪鐵家在山東如日中天,原來跟國家機器也有這麼深的關係。卻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跟帝都有沒有聯繫?

    可能是因爲心裏想了,眼睛也就不由自主的帶了點懷疑的目光。追風小道士就白了我一眼,說,別看了,我們要是真的跟帝都有關係,也不會在完事之後一腳踢開。

    我說,也就是說,現在被遣送走的,都是沒有背景的嘍?

    張無忍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說,其實跟他們少牽扯上關係,對我們來說挺不錯的。咱們喫陰陽飯的,只不過是求財,再一個就是求名。

    而特案處和鐵家有點不同,他們乾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事,摻和的太深了,不好。

    我想起之前跟特案處合作,卻每一次都遍體鱗傷,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事,對此深以爲然。不過轉念一想,我又說,不是,他們把咱們用完了,就一腳踢開,這事辦的有點不地道了吧?

    哪知道我這話一說出來,包括少林寺的覺明法僧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點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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