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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想要活命,唯有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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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伯川曾經說過,想要壓制住人臉病毒,除了陰陽山寨按照十八困魔陣的構造不停的擴建,其中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如果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了,十八困魔陣就是一個死陣,鬼知道人面病毒什麼時候就能衝出來?

    再加上大家都是天涯論落人,落難於此,相互扶持纔是硬道理。

    所以鄧伯川作爲四大高手中最厲害的一個,他制定了規矩,不許濫殺,同時聯繫了斯特爾博士,千方百計的爲這些人謀求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雖說鄧伯川不是國王,可他真的是把這些人當成同胞的。

    現在教會和瘋僧聯手,一起殺了足足幾十個,鄧伯川急的眼睛都紅了,人要是死光了,他幾十年的堅守又有什麼意義?

    天竺來的瘋僧就是一個瘋子,他手裏捏着一串念珠,露出了森森白牙,身後的天竺老僧,神聖騎士,還有一羣教會的忠實信徒,全都咬牙切齒,虎視眈眈。

    在他們看來,鄧伯川就算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

    鄧伯川一揮手,一盤散沙一樣的驅魔人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剛纔他們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羣龍有首,誰又怕誰?

    那個冰雪一樣的女牧師仍然站在冰臺上,一句話也不說,三個神聖騎士站在她身後,也沒有加入戰場。只有瘋僧領着幾十個追隨他的人,說,鄧伯川,我忍你很久了,現在我要走了,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一下!

    瘋僧的確是一個瘋子,也不知道這種心態,究竟是如何在老僧團裏面混到這種地步的。

    我和張無忍,鍾家兄弟,還有溫太子一起向前走了一步,刀槍出鞘,牢牢的守在周圍。這瘋子要是真的敢動手,我們也不是喫素的。

    我說,前輩,咱們一起先剁了這個王八蛋!

    鄧伯川揮揮手,示意我們後退。他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就開始解自己身上軍裝的扣子。

    他說,瘋僧,一直以來我都認爲你說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陰陽山寨活到現在,並且無人敢招惹。不過你這次,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句話說完之後,鄧伯川的上衣也全都解開了釦子。他將軍裝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絳紫色的肌肉。

    當他露出這一身絳紫色的肌肉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瞬間後退了一步,一些膽小的傢伙甚至不管不顧,轉身就跑。

    就連瘋僧都睜大了眼睛,用手指着鄧伯川,臉上滿是駭然,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爲鄧伯川光着的上身上,還有三張紫色的人臉。

    左右肩膀上一張,胸口一張。人臉閉着眼睛,微微凸起,鼻子和嘴巴還在有規律的蠕動,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剛纔還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瘋僧忽然怪叫一聲,說,你……你感染了人面病毒?

    他這話一說出來,那些原本就搖擺不定的人瞬間就作鳥獸散,就連冰臺上的奇克王子和漂亮的女牧師,也不敢再淡定了。

    鄧伯川說過,人面病毒誰碰誰死,絕無倖免的道理。只要感染了這玩意兒,就會不斷的自我分裂,這種自我分裂不但會將你的身體分裂出一半,還會分裂走你的靈魂。

    身體四分五裂也就算了,如果連靈魂都四分五裂,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鄧伯川說,如果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陰陽山寨曾經不需要你,現在一樣不需要你!

    瘋僧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但他還是忍住了,說,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降服人面病毒人,好!很好!

    他一揮手,帶着五個天竺老僧轉身就走。奇克王子和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女牧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丟下了女牧師之前的身體,轉身就走。

    我說,前輩,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鄧伯川冷冷的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說,怎麼?還想留下他們?他們留在這,只會壞事,倒不如走了好。

    不管他們真的活着離開了,還是死在了西伯利亞的荒野上

    ,總好過在這裏給我搗亂。

    這話說的倒也有理,我又問,你身上的人臉……

    鄧伯川穿上自己的破舊軍裝,淡淡的說,我曾經感染過人面病毒,僥倖活了下來,身上就有了這東西。人面病毒在陰陽山寨就是一個禁忌,誰都不敢觸碰,誰碰誰死。

    一般病毒感染者康復之後,身體裏會出現抗體,估摸着鄧伯川身上的人臉就是類似抗體一樣的存在。難怪能把不可一世的瘋僧都給嚇跑。

    說真的,沒看到鄧伯川大戰瘋僧,其實我有點挺遺憾的,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誰厲害一點。

    奇克王子帶着女牧師走了,一起跟他們走的,還有上百個教會的忠實信徒,和天珠老僧。不過鄧伯川也說了,他雖然不知道奇克王子用什麼方法離開陰陽山寨,可是到最後能活下來的人估計沒幾個。

    陰陽山寨真要那麼容易出去,就不叫陰陽山寨了。

    我說,我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鄧伯川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說,十成!

    我們離開陰陽山寨的機率的確是十成,因爲從來都不會有人知道,想要活着離開陰陽山寨,首先要做的就是死。

    我們當時就驚訝了,說,想要活着,就先要死去?前輩,你沒開玩笑吧?

    鄧伯川衝着我微微一笑,說,沒錯!想要出去,唯有先死!

    這種死,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而是類似於一種休克。在這種休克狀態下,身體雖然無限度的接近死亡,可魂魄卻不會消散。

    只要到了特定的環境下,身體纔會逐漸復甦。

    我們來的時候六個人,走的時候只剩下了五個。楊思早在進入陰陽山寨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估計這個俄羅斯壯漢根本就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拼命。

    鄧伯川纔不管楊思的死活,事實上在他看來,只要不是中國人,死活都跟他沒有關係。

    本想看看鄧伯川如何讓我們離開陰陽山寨,可是鄧伯川卻讓我們分別躺進了一口棺材裏面,然後用棺材蓋蓋上。

    也不知道他在裏面放了什麼,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臭氣,正想要大聲抗議,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竟然想要暈過去。

    當時我就嚇了一跳,要知道暈過去後,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不在自己掌控之中了,我本能的想要大聲喊叫,跟鄧伯川問個清楚,誰成想這玩意兒的麻醉效果實在是太強了,才深吸了一口氣,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迷迷糊糊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彷彿還聽到鄧伯川說,如果沒有找到人面病毒的解決辦法,絕對不要帶任何人來陰陽山寨!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鄧伯川爲了讓我們五個人離開陰陽山寨,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當然,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人面病毒已經氾濫成災,順着遼闊的荒原不斷的往國內傳播。

    當然,這已經是後面的故事了,這裏暫且不提。

    卻說我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腦子特別清醒,剛醒過來,昏迷之前的前因後果就紛沓而至。

    我摸了摸身邊的妖刀鎮鬼,一腳踹開棺材板,一露頭,狂風夾雜着雪花就跟刀子一樣撲了過來。

    周圍整整齊齊的擺列着五口棺材,我佔了其中一口,另外四個人想來就是張無忍,鍾家兄弟和溫太子了。

    我抓着揹包,看到裏面的冰盒子還在,於是就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正想下去給他們掀開棺材板的時候,一陣嗚嗚的聲音就從前面衝了過來。

    天色黑漆漆的,只有狂風和暴雪,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卻是兩道刺眼的光柱,明顯是有車輛過來了。

    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高興,畢竟狂風暴雪的荒原上能遇到人實在是一件幸運至極的事,可車輛越來越近,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爲對方還沒靠近,一梭子子彈就從頭頂掠過。

    很明顯是警告我們不要亂動的意思。

    我心說壞了!難不成是遇到打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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