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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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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啞道人自然不是冒牌的,不然張無忍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他來。而且之前在溫城大廈等的時候,張無忍早就跟我說過溫成功身邊的那些高手。

    啞道人雖說號稱啞巴,可那只是紀念他的師傅而已,只是一個稱號,而不是真正的啞巴。據說第一代啞道人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可是少有的高手,也是一個真正的啞巴,可是後來去抓太陽金蜈,結果就一去不復返了。

    他的弟子繼承了啞道人的稱號,也在長白山一代打出了自己的名號,只不過他們向來就是守着長白山那一畝三分地,輕易不得外出,卻不知道怎麼會跑到溫成功手下來做打手。

    本來我想會會長白山來的高手,可是張無忍卻沒讓我動手,而是從我包裏翻出來了一個防震的盒子,我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就想起來了,這是茅山上的那位贖罪者給我的東西。

    當時在格爾木的時候,贖罪者要我們帶着這塊玉符去找西王母祖廟的一眉道長,結果沒能用得上,卻不知道張無忍現在拿出來幹什麼?

    老張一打開盒子,流光溢彩的玉符就出現在大家面前,說來也奇怪,長白山的啞道人看見這塊玉符後,臉上就豁然變色,他指着玉符,語氣裏滿是駭然,說,這……這是茅山……茅山的……

    張無忍說,這是一位前輩給我們的,啞道人,這位前輩和您都是道門一脈,您看着辦。

    啞道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然後他對着玉符微微躬身,說,看在八黐玉符的面子上,我不爲難你。但是八黐玉符對我們的約束,就到此爲止了。

    他一側身就讓開了,擺明了是不想管這件事了。

    那個三角眼頓時急了,說,前輩……

    啞道人冷冷的看了溫三一眼,說,讓他們進去,有什麼責任我擔着。

    我聽到啞道人說的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心說玉符難不成是有使用次數的?對長白山一脈用了,以後就不能再用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可就虧大了!

    其實後來我才明白,八黐玉符是茅山至寶之一,八黐玉符的第一任主人,也就是民國時期的一個老道士,曾經給天下道門挽救了一次大危機。

    也就是因爲這件事,天下只要是道門中人,都欠着八黐玉符一個人情,只要你是道士,這個人情就必須要還。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有些道觀已經消失了,也有些道觀是新增的,不過道門中都流傳着八黐玉符的傳說。

    至於民國時期的那件事,老張以後會在番外裏講述一下,這裏就言歸正傳。

    卻說長白山的啞道人自然也是道門一脈,能用這麼簡單一個方法就了卻了八黐玉符的人情對他來說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其實就算是我和老張要啞道人離開溫州城,他也不敢在這逗留片刻。

    我們爲了進門就拿出八黐玉符來,的確是大材小用了,好東西,就應該用在刀刃上。

    張無忍也有點後悔,不過總算是知道了玉符的寶貴,以後遇見道士了可是個殺手鐗。唯一不滿意的也就是三角眼溫三,可啞道人都說話了,他自然也不敢多放個屁。

    我說,溫家姑娘,你讓人守在這,待會還會有幫手來的,放心啦,我和你哥也算得上是朋友,不會讓人輕易欺負你們的。

    啞巴道人在那哼了一聲,估摸着想說,要進門也得問問他。不過我也沒在意,我們邀請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菜鳥,要是一個啞巴道人就能攔住,連門都進不了,那還混個屁啊?

    溫二小姐狠狠的瞪了三角眼一眼,跟我倆說,兩位先生這邊請。

    我和張無忍跟着溫二小姐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她說,幾個哥哥在裏面快撐不住了,二叔非得要人給爺爺解咒,我們很爲難。之前請來的幾個幫手,都被二叔趕走了。

    一句話,就讓我們明白了溫太子現在的處境的確是很不妙,不過溫成功要給溫老爺子解咒,這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溫泉山莊裏到處都是人,有橫眉怒目的漢子,也有來來往往的溫家旁系。這些人行色匆匆,表情沉重。表面上是來探望溫老爺子的,其實目的誰都知道,溫家就要變天了,都想來趁着這個時候分一杯羹。

    這種情況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老皇帝要死了,一個王爺要搶太子的皇位一樣。

    溫二小姐名字叫溫青青,是溫太子的堅定支持這。不過溫家這種傳承下來的家族都是看中男生的,雖然家庭成員都不缺錢花,可是家族生意卻一點都插不上手。

    尤其是溫成功咄咄逼人,嫡系的幾個年輕人根本就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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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溫青青直接帶我們進了別墅裏面,進去的時候,還有人試圖阻攔我們,不過卻被溫青青帶着我倆硬是衝過去了。進去之後才發現大廳裏煙霧繚繞,十幾個衣着考究的男子都坐在沙發上。

    溫太子赫然就在其中。

    溫青青把我們帶進來後就站在了溫太子後面,溫太子則對我倆點點頭,然後讓人安排我倆坐在了他後面。我輕聲說,小溫啊,家裏出了事,也不說找我們幫忙,要不是帝銘上校說了一下,我們還不知道呢。

    溫太子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不過他卻輕聲說,我沒想到二叔敢對爺爺下咒,你們有沒有辦法幫我?只要爺爺能醒過來,二叔翻不起風浪的。

    張無忍說,不敢說完全有把握,不過你得先讓我們見見溫老爺子,否則不好判斷。

    溫太子跟我倆在這交頭接耳,對面的一箇中年男子卻說,小溫,你連四叔都不相信了?四叔請來的人,絕對是解咒的高手。

    我擡頭一看,就問,這人是誰?

    溫青青小聲的說,他是我們四叔,不過是堂叔。以前一直在廣州打理家族生意,後來據說認識了很多降頭師。看到旁邊那個和尚了嗎?那是泰國來的白衣阿贊。

    我和張無忍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我倆跟着特案處在古道寺大鬧了一場。那時候死的白衣阿贊黑衣阿贊,還有痋術師們不計其數,估摸着我倆在東南亞一帶早就被列入了黑名單。

    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敢靠近過那邊,沒想到對方卻從泰國帶來了一個白衣阿贊。

    溫青青說,四叔跟二叔溫成功是穿一條褲子的,帶着白衣阿贊進去給爺爺解咒,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哥哥一直不允許,可家裏的叔伯輩的都來了,哥哥不讓四叔過去給爺爺解咒,已經有叔叔伯伯不滿意了。

    我和張無忍心下雪亮,溫家老二這是在以大勢壓人啊,讓四叔帶着白衣阿贊過來,表面上是解咒,其實就是在壓迫溫太子。

    溫太子要是同意了,正隨了他們意思,搞不好把下咒的帽子戴在溫太子頭上,把他批倒,批臭。要是不同意,這麼多家裏人都在,你小子攔着四叔不讓給老爺子解咒,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別看溫太子現在鎮定自若,其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明溫太子現在已經快要扛不住了。

    張無忍明白了情況後就不動聲色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溫太子身邊說了兩句,溫太子輕聲問,老張,你有把握嗎?

    張無忍聳聳肩,說,放心好了,下咒這種手段又不是沒見過,基本原理都一個樣。那個白衣阿讚我連見都沒見過,估計也不是什麼高手,別在意就是。

    當初在古道寺的時候,泰國方方面面的高手可都來過了,就連緬甸的痋術師都來了。這個人如果真的是有名氣的高手,我倆一定認識。

    現在看來,自從泰國的古猜大師死在了千屍洞,泰國那邊基本上沒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了。這個白衣阿贊也就是來濫竽充數的,毛線都算不上一根。

    溫太子還是比較信任我和老張的,張口就跟滿臉不耐煩的四叔說,要去給爺爺解咒也行,不過我得帶人跟着。

    四叔偷偷看了溫成功一眼,見溫成功一句話也沒說,就點頭答應。反正只要能讓白衣阿贊靠近溫老太爺就算是成了,剩下的事他不管,也不想管。

    有資格進入溫老爺子病房的人其實並不多,作爲嫡孫的溫太子和大權在握的溫老二自然可以隨時進出。剩下的人也只有溫青青和兩個爺爺輩的老人能過去。

    我和張無忍是被溫太子帶進去的,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想反對,說我倆來歷不明算是什麼東西?只不過那個年輕人被溫太子用手裏的杯子直接砸了個滿臉開花。

    剩下的人就再也不敢說話了。

    我看到那個傢伙昏迷不醒的被人拖出去,其他人噤若寒蟬的樣子,心說溫太子好像也不像是我們想象的那麼差,最起碼敢當着溫老二的面打人,也算是有幾分血性。

    說來也是,溫老二都能讓白衣阿贊進病房,他一個嫡孫要是帶不進去人,說出去還有沒有面子?這人活該被砸。

    溫老太爺的病房裏很寬敞,裏面還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在那照顧。只不過我一進來,就聞到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種香味很奇特,讓人暖洋洋的感覺到特別舒服,於是我就準備問問老張這是什麼味道。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張無忍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腳下似乎還踉蹌了一下。

    當時我腦子就閃過一個想法,這香味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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