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也不言語,只是低垂了眸子,臉蛋更紅了。
顧成勳的手輕輕地圈住她的身體。
他低頭看到了她紅紅的臉蛋,眸光深了幾許,低啞着聲音道:“
媚眼含羞合,丹脣逐笑開。”
許如歌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會用了一句詩詞,真是意外的。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這麼偏的詩詞你也會。”
這可是南朝時候何思澄的詩,沒想到他會背誦。
他真的讓她感到了意外。
“這個有什麼難的嗎”他不可一世的反問。
她已經抽回了手,不去摸那羞人的所在。
紅着臉,許如歌看着他道:“不是很難,可是有很多人不會這首詩的,你能背誦這一句,確實讓我很意外。”
顧成勳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笑着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一個人應該是經濟金融理科的學生,而背誦詩詞引用佳句是你們這些語文老師和文字工作者的專利”
“呃,沒有。”許如歌搖搖頭,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我確實這麼想的。”
誰能想到平時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還會如此風雅。
顧成勳擡眼,看向她有點無奈,“我在你心裏,就不能浪漫一次嗎”
許如歌一下子覺得顧成勳變得好幽默,她也忍俊不禁的開口:“我以爲你的浪漫方式就是一下子送女人那麼多鑽戒。”
他一怔,忽然想起來那次去買的那麼多戒指,鑽石戒指,寶石戒指等等。
“你覺得那個不浪漫嗎”他反問。
“浪漫是一種感覺,可不是用形式表現出來的。”許如歌試着跟他交換自己的心裏看法。
顧成勳微微眯起了眸子,眼底一抹深意冒出來,鎖住她的眉眼,道:“在我看來,一個男人總是對一個女人一直有本能反應,這就是浪漫。”
許如歌:“......”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了本能的需求,那即使在浪漫的行爲,只怕也是沒有用的。”
不得不說,顧成勳這話,讓人無法反駁什麼。
許如歌看向他,有點無奈。
這人口才很好,也狠毒。
她承認,不是他對手。
“好吧,我無法反駁,你這樣說,我也覺得有點道理。”
“所以我對你有本能反應這個事情你應該感到榮幸,不應該總是覺得我對你有需求是不好的事情,我要你,這本身就很浪漫。”
“.......”
許如歌真是無言以對了。
他怎麼可以如此上升到這個問題上呢。
她抿了抿脣,纔開口道:“那個,我懷孕了,你以後不能......”
說了一半,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太直白了,她這種性格不太好說出來。
可是,顧成勳卻偏偏要去追問。“不能什麼”
她的臉更紅了。
“不能......不能........不能那個了。”
他似笑非笑:“不能哪個了啊”
她的臉燒到了耳根,擡眼對上顧成勳的眸子,發現了眼底的揶揄,一下子明白他是故意的。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別過臉去,不再理會他。
顧成勳卻低頭看她美好的側顏,眼底都是柔意。
這個午後,很是溫暖。
許如歌終於睡着了。
在顧成勳的懷中,她這段時日以來一直緊蹙的秀眉終於得到了舒展。
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過去了。
顧成勳補了個覺再也睡不着,他向來覺少,多睡了三個小時已經很有精神,看許如歌還在睡覺,他就起來了。
出來去外面看看靜音的手機,發現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
顧成勳去了陽臺打電話。
先給李聰打過去,那邊傳來李聰的聲音。
“主子,任小姐已經回到了公寓,榮膺先生去看了她,我們的人就走了。”
“好。”顧成勳對着電話道:“不必再去關注。”
“是。”
掛了電話,再看下一個,榮膺打來了兩個電話。
看來和任斐然有關係。
顧成勳打了過去。
榮膺很快接了電話,“顧成勳,你怎麼回事斐然哭得很傷心”
顧成勳對着電話道:“我姐姐哭得傷心的時候不只是一次,七年半以來,她養育榮念哭過多少次你知道嗎”
榮膺:“.......”
“記住自己的責任吧,她的人生與我已經沒有關係,我已經跟她說清楚。至於你,能不能再俘獲我姐的心,還不一定。你有閒心的話就去考慮下你自己的人生吧。”
榮膺被堵得啞口無言。
“沒什麼事就這樣。”顧成勳要掛電話。
榮膺立刻喊道:“你先等等。”
“有屁快放。”顧成勳很是不耐煩的沉聲道。
“你姐姐那裏,我自然會好好的努力。”榮膺算是給了顧成勳一個態度。
都是男人,他覺得顧成勳多少能理解一些。
“那是你的事情,你最好記住你剛纔的話,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
只怕這後果是失去顧天晴,永遠的失去。
榮膺自然明白。
“知道。”
“那就這樣。”顧成勳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這邊,榮膺看向了任斐然,開口道:“斐然,你該清醒了。”
任斐然怔怔的望着他,“榮大哥,我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會愛上別的女人,不可能的,那麼像我的女人,怎麼可能愛的是她,他愛的是我纔對啊,愛的是我纔對啊.......”
任斐然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像是魔怔了一般,這樣子哭着唸叨着,眼淚撲簌簌的直下。
那樣子,梨花帶雨,好不嬌豔。
榮膺嘆了口氣,道:“斐然,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爲之。”
他起身要走。
“榮大哥。”任斐然一把抓住榮膺的衣袖。“你先別走好嗎”
“兩個小時了,斐然。”榮膺指了指自己的表:“從你哭着打電話給我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我一直都在聽你重複着這些話,實在夠了。”
她一愣,呆呆的看着榮膺。“榮大哥,你.......”
“我倦了。”榮膺語氣沉了沉,正色的開口:“你也該休息了。”
他說完,從她手裏掙脫開衣袖,邁步朝着門口走去。
任斐然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不要這樣,成勳是我的,我不要這樣.......”
走到門口的榮膺微微頓了頓,沒有言語,開門離去。
出來之後,他驅車去往碧水園。加我”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