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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玩泥巴的小土妞(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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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 玩泥巴的小土妞

    蘇湘當年開車撞了傅家老宅的大門,那輛車之後被拖車拖走,莫非同把車弄回了自己的修車行,讓趙吏將車修理好,之後便一直放在他的修車行沒人管了。

    再後來,蘇湘離開北城,傅寒川有天突然過來將車提走了,一直到現在。

    傅寒川沉默着喝酒,聞言眼睛微微動了下,愛理不搭的“嗯”了一聲。

    那輛車是蘇湘的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當年他把她的車鑰匙扔了,她爲此都發了很大的脾氣。

    莫非同扯着圍巾上的一根流蘇,睨了傅寒川一眼,哂笑着道:“你該不會把那輛車也當成是誘餌,讓她來找你吧”

    傅寒川不想搭理他,裴羨看了莫非同一眼,說道:“你就不能停止你的開炮。”

    他看了一眼傅寒川,再道:“人家已經在做自我檢討了。”

    經過今兒這頓晚餐,裴羨算是看明白,傅寒川已經不再是那個盲目自大,不考慮別人的人了。

    “自我檢討”莫非同像是聽了個笑話似的,傅寒川這種自大狂,全宇宙都圍着他轉,他還能有自我檢討的一天

    可真稀奇了。

    傅寒川只沉默着一口一口喝酒,不搭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裴羨看了眼安靜的過分的男人。

    看來,這自我檢討的還挺深刻,都喝起悶酒來了。

    莫非同纔不管此刻傅寒川在想什麼,只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蘇湘開的那輛車不適合她的身形,你要放心的下,就儘管繼續扣着她的車。”

    莫非同把話說完,拎着酒杯下樓看場子去了。

    樓下會所裏依然熱鬧,中間的圓形舞臺豎着兩根鋼管,兩個女孩在鬥舞,那柔軟的身姿繞着鋼管轉圈,上上下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讓人的荷爾蒙高漲,嗨翻全場。

    莫非同懶懶的斜倚在牆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看着前面黑壓壓的一片。

    他不能夠對傅寒川指手畫腳的要他去怎麼做,更不能將車子強要過來還給小啞巴。

    傅寒川的結婚證,再一次的給蘇湘畫了無形的牢籠,站在他的立場,其實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不能爲她做什麼

    莫非同的一隻手抄在口袋,捏着什麼,緊緊的攥緊了。

    忽的,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前方,一個穿着揹帶褲的女孩高舉着雙手在那跟着起勁高喊,手裏還拿着一隻酒瓶拼命的往裏面擠進去。

    莫非同皺了下眉毛,又確認的再看了一眼,盯着那道就快要被淹沒的人影,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號碼簿上,有個奇怪的名字:玩泥巴的小土妞。

    莫非同將電話撥了出去,再擡頭的時候,那一道人影已經徹底的被淹沒在了人羣,電話那頭只有嘟嘟的響聲。

    莫非同收了電話,往前面的人羣走進去。

    他雖是這裏的大老闆,但基本都在頂樓的私人空間,他本人也不喜歡跟別人擠來擠去。

    只是此時,他艱難的往裏面走着,身上都起了一層汗,只能將脖子圍巾扯了下來抓在手裏。

    好在沒多久,那一道人影又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他徑自的走過去,長臂往前一伸,手指勾着揹帶就將人往外拖着走。

    藍理第一次進會所玩兒,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真人跳鋼管舞,興奮的不行。正在興頭上呢,就被人拖着往外走。

    “誒,這怎麼回事兒啊”

    “你誰啊”

    藍理被迫倒退着走,拼命的扭頭看着那人,不是說這是很安全的會所嗎,怎麼有人明目張膽的就把人拽着走的

    會所中只有氣氛燈,光束還亂晃,光線幽暗的情況下,她連人的面孔都看不清,大喊大叫也被那羣看嗨了的鼎沸人聲淹沒。

    莫非同將藍理直接拖着走到邊緣地帶才停了下來,擰着眉毛呵斥:“閉嘴”

    藍理努力的眯起眼睛辨認,這纔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怎麼是你”

    莫非同睨着她道:“我還要問你,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這時候,一個高個子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在藍理的身邊站定,笑着說道:“我還在想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了,原來跑這裏來了。”

    他這時纔好像看到莫非同,又問道:“這位是”

    藍理警告的瞪了一眼莫非同:不準說我跟你的關係。

    她轉頭,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對着男人道:“哦,他是我一個朋友,正好在這裏遇見了,就一起聊兩句。”

    莫非同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瞧着她跟人介紹。

    看她那一副緊張的樣子,呵,這是瞧上人家了

    莫非同一時起了興趣,打量了那男人幾眼。

    黑框眼鏡,長相白淨斯文,頭髮略長,標準的小白臉。

    個子挺高,但是身形瘦弱,一看就是弱雞類型。

    莫非同看向男人,主動的伸出手:“莫非同。”

    那人看了一眼莫非同伸出的手,便也伸出手來握住,隨即,他的臉色變了變,手臂微不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他擠着笑:“xxx。”

    藍理不知男人間的暗自較量,笑着介紹男人的身份:“他是我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是個很厲害的陶藝大師哦。”

    莫非同手一鬆,男人立即將手縮了回去放在背後伸展着快被捏殘了的手指。

    男人對着藍理訕笑:“你朋友挺有意思。”

    藍理莫名其妙的瞅了莫非同一眼,他哪裏有意思了。

    莫非同脣角微勾着笑而不語,三人都沒再說話,氣氛有些冷,與別處的熱鬧截然相反。

    男人看了莫非同幾眼,鏡片後的眼珠子微動了下說道:“大家一起認識了,那就一起玩吧”

    藍理瞧了一眼莫非同,警告着他,誰知莫非同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答應:“好啊。”

    藍理:“”

    三人走回到吧檯那邊,酒保見到老闆正要打招呼,莫非同跟他使了個眼色,酒保心神領會,點了點頭,按照吩咐送上三杯雞尾酒。

    藍理待在莫非同身邊就渾身不自在,好像被大家長看着似的。

    她不時的拿眼尾掃向莫非同,心裏碎碎念:好不容易來一趟市區就遇到了大燈泡。

    莫非同只當沒瞧見藍理幽怨的眼神,意興闌珊的瞧着那邊的表演。

    這樣的舞,他想看每天都可以,早就看膩,倒是對白天看到的那種舞感興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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