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高冷嚴肅碎了一地
傅寒川不理它,這貓還耍賴起來了,往他腳跟前一躺,用爪子勾他的拖鞋。
傅寒川無奈哂笑一聲,彎腰將貓咪捉起來抱在臂彎,揉了兩下油光水滑的皮毛,呢喃似的低聲道:“瞧你個懶樣。”
他走到座椅前坐下,慣例打開電腦。郵箱沒有新進入的郵件,傅寒川低眉想了下,摸出手機給喬深打電話。
另一端,喬深正坐在ktv,面前的女人拿着麥克風在那鬼吼鬼叫,吵得他頭都大了。
貼着腿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找到了救星似的道:“我去接個電話。”
他拿着電話就跑,只是才走了兩步,脖子間的領帶就被女人揪住了。
“這個時間還有人找你,誰啊”
閔悅真喝了點小酒,嘴裏有着淡淡的酒香,身上有淡淡的香水香氣。她眼睛半眯,狹長的一條線中間烏黑眼眸露出撩人魅惑,加上眼角的那顆淚痣更是風情萬種,讓人血液都快速流動了起來。
喬深的呼吸就只剩急促了,只覺得胸膛心跳快得極度不正常,血壓都高升了上去。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勢,握着手機的手舉在半空,偏偏女人柔軟的身體還往他身上貼,讓他渾身過電似的,腎上腺素直升。
手機還在嗡嗡震動,喬深小心的瞧着閔悅真,另一隻手抓回領帶:“放、放開”
事情還要從他下班時說起。
難得的不用加班,喬深想去科技館看展覽,剛走出大樓,他的領帶就被一個女人揪住,直接被拖走。
那個他避之不及,被他視爲人間妖精的不正經律師。
然後,他就被迫陪着這個女律師喫飯逛商場,然後到ktv聽她唱歌。
此時,閔悅真手指一卷,將領帶纏在了她的手指上,像是蜘蛛精捕獲着獵物似的,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縮短,喬深臉都燒熱了。
閔悅琛側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紅脣輕吐氣息:“oss”
趁着他不注意,她將手機奪了過來,脣角輕輕一扯,鬆了卷着他領帶的手指,將點歌機按了暫停鍵,同時手指在接聽鍵上按下。
“哎”
喬深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就見女人揚着脣角衝他似笑非笑,懶洋洋的聲音道:“傅先生”
這一頭,傅寒川等了好一會兒,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是又嬌又魅。
他疑惑是不是打錯了電話,再看了眼通訊人,確定是喬深無疑。
他微皺了下眉毛,沉聲道:“我找喬深。”
“傅先生,現在是您的員工休息時間,您有必要這麼壓榨他嗎”
“喬深已經二十八,按照您那個年紀,兒子都生了吧可他現在還是個純情小處n男呢。”
傅寒川:“”
那端的喬深腦門冷汗熱汗一起下,這女人是瘋了不成。他人高馬大,要拿回手機簡單,但是這不正經律師以前可能打過籃球,用防守攻勢對付他,他又礙於男女有別,不能對她動手動腳。
就聽閔悅真接着道:“他都這一把年紀了,難得開始約會戀愛,您忍心嗎”
傅寒川:“”
喬深急得跳腳,狠狠心將手機搶了回來,再被她這麼胡說八道下去,他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傅總,是我”喬深低低的說了一聲,搓了搓指尖,剛纔好像摸到了什麼綿軟物體
他的視線在女人胸口掃過,臉上火辣辣的,心虛的看了她一眼,女人衝着他笑,那笑讓他頭皮發麻。
他閉了閉眼睛,按捺下混亂的心跳轉過身體,背對着閔悅真。
那女人簡直有毒。
喬深小心翼翼的開口:“傅總,有什麼事嗎”
所謂近朱者赤,作爲傅寒川的第一助理,喬深常年跟在他身邊,給人的感覺也一直是高冷嚴肅的形象,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高冷嚴肅碎了一地。
傅寒川剛被女人諷刺了一通,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大白貓,慵懶的聲調中透着一絲異樣的味道:“妨礙你戀愛了”
喬深察覺到有那麼一絲危險,額頭一滴冷汗,他道:“沒有的事,是朋友在鬧着玩兒。”
傅寒川冷哼了一聲,說道:“爲什麼這幾天的調查毫無進展”
喬深立即會意過來,大老闆是爲了傅太太的事情而來。
他偏頭掃了一眼閔悅真,這女人是傅太太的律師,當然不能當着她的面說起,下意識的捂着手機低聲道:“傅總,您稍等一會兒,我出去再跟您說。”
喬深再看一眼閔悅真,就見她站在點歌機前,在那亂按着,包廳的音響又鬧了起來。
喬深打開門走到走廊處,門一關上,只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他拿起手機,挺直了腰背,又是往常那一派精幹專業的職場模樣。
“傅總,那邊的消息傳過來說,那位醫生還在某個山區,要聯繫上有些困難。”
山區裏交通不便,每個村子距離甚遠,剛聽說他在這個村,等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去了下一個地方。
傅寒川的手指繞着貓耳轉悠,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得不到確切的消息,他對蘇湘的瞭解一直滯後。
這時又聽喬深說起道:“不過,聽說傅太太好像在找她的哥哥。”
傅寒川眉毛微微一蹙:“蘇潤”
三年前,蘇湘的那一刀,就等於是跟蘇潤父親決裂,怎麼找起他來了
電話中,喬深還在盡職盡責的回報:“我打聽到蘇潤夫妻目前人還在日本,這條線是不是也要跟進”
傅寒川捏着手機,微微的眯着眼瞧着前面的一堵牆。
蘇湘今晚耍手段把蘇麗怡帶走,是不是爲了蘇潤
他冷聲道:“跟。”
“好的,我知道了。”
雙方都掛斷電話,喬深將手機收回口袋一轉身,就見閔悅真抱着手臂站在門口。
他心裏咯噔了下,微微的睜大眼睛:“你”
閔悅真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放心,我什麼都沒聽到。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她偏頭往裏面看了眼,大開的門,建立起了一條通道。裏面是一個吵鬧世界,外面是一個清淨世界,而隨着那扇門的打開,將這兩個世界連通,裏面的音樂傳到了外面。
“一個真傷過的靈魂,兩片脣難言出的悶,三江春水漾過心門,緣來是你攻陷沉倫。我與你合合分分吻吻那傷痕,愛與誠翻翻滾滾守着那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