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問問祁建,看有沒有線索。”曹楠說道。
說完他也插了一張新卡,撥通了祁建的電話,然後詢問了一下盜墓營地發生的事。
結果對面回了一句話,曹楠臉色一變,立刻掛斷電話,道:“王建安要和你說話。”
我本能的看向黃毛,王建安這個派出所所長,可是沉寂了好長一段沒出現過了。自己也打聽過他,但他每天就是朝九晚五,完全就是一個公家人上班人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貌似他和馮家的關係,比小紅樓好。
黃毛皺眉,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可不可信,畢竟四顆神石珠絕對是重寶了,他的爲人沒問題,就怕他受到上面的壓力,宗裁所的等級挺森嚴的。”
“要不先聽聽他說什麼,通話時間不要超過一分鐘,防止被定位。”曹楠建議道。
我點點頭,立刻把電話撥回去,王建安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哪”
“這種問題我不會回答的,原因你很清楚,有事你就說,時間不多。”我直接說道。
“看來你現在是誰也不信了。”王建安說了一句,道:“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祭臺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越武王的棺材,是被誰扔下祭臺的”
我心臟微微一抽,道:“沒見你進大墓瞭解的還挺多,看來沒少在盜墓賊中安插眼線啊。”
“孟磊,這件事關係到整個金盆鄉的安危,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記住一點,沒有人比我們更希望金盆鄉的鄉民安然無恙。”王建安道。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盜墓賊被襲擊,就是因爲那口棺材”我反問。
王建安微微頓了一下,道:“對。”
“兇手是誰”我追問。
“暫時還不知道,但動手的肯定不是人。”王建安道,說完又問:“祭臺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我電話。”我道,說完直接掛斷,順手將電話卡抽出來丟進了下水道。
“什麼情況”黃毛問。
“盜墓營地被襲擊,確實是因爲大越武王的棺材,動手的不是人,王建安在追問祭臺上面發生的事。”我道。
“不是人,難道是鬼王”曹楠色變,道:“外面那些鬼,貌似都受制於鬼王。”
“有這個可能。”黃毛點點頭。
我頭皮發麻,鬼王這兩個字聽着就發顫,吞噬一個活生生的壯漢,只需要兩三秒,恐怖至極。它在衆盜墓賊打退堂鼓的時候威逼所有人進入大墓,肯定是想獲得大越武王的棺材。
十有八九就是它,除非還有別的勢力橫插一槓子。
南越國號稱小秦國,是和先秦時代最有交叉的兩個政權之一,陵墓一個是秦始皇陵,一個是大越武王陵。
秦始皇有足夠的的實力建造無人敢盜的陵墓,歷經兩千多年,依然矗立在北方大地,歷經無數次朝代更迭與戰火,屹立不倒。
但南越王顯然沒這等實力,只能祕密的鳩佔鵲巢,利用古修士的洞府做墳墓,從而保護自己的棺材無法被盜,頂多建造了一座祭臺,改造了一些局部佈局。
但即使如此,在秦始皇陵至今無人能開啓的情況下,它的棺材幾乎就是唯一能隱藏先秦時代寶物的所在,令人期待。
毫無疑問,這口棺材被弄出來,就目前一盜墓賊的實力來說,基本可以判定爲做了它人嫁衣。
厲害的東西多了去了,他們拼死拼活弄出來的寶物,根本保不住;昨晚的血腥殘殺就是血淋淋的事實。
法事行是個江湖,弱肉強食,人鬼混雜,各種爭鬥和陰謀,根本扯不清楚。
自己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可算是領教了。
盜墓賊能這麼順利的進入洞府,絕對是各個方面協同助力的結果,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鬼王,它打飛了阻止衆人進入的屍傀統領。
但一旦寶物弄出來,原先是合作立刻便雞飛狗跳,互相屠殺爭奪,這點在洞府裏面表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比較麻煩的是。
老主丟了大寶物,很可能便會盯上小寶物,也就是自己手裏的四顆神石珠。
它也是下了血本的,被坑的空手而回,絕對是不甘心的;柿子挑軟的捏,自己現在就是那顆軟柿子。
想到這些,我不由更加擔心三叔的處境。
甩了甩頭,我將注意力迴歸到眼下,道:“王建安說想知道祭臺上面發生的事,要不要說”
“容我想想。”
黃毛沉吟起來,頓了頓道:“這樣,我們先去隔壁鄉找你三叔,如果找到了,就不說,如果沒找到,就以此爲條件,讓王建安找到你叔叔。他們的力量比我們大,找起來更快捷,王建安應該不會拒絕。”
我點點頭在,這個想法靠譜。
萬一三叔落在了盜墓賊手裏,也可以讓王建安出動,解救三叔,這是籌碼,可不能輕易交出去。
最關鍵的是,復活的古人一看就不好惹,自己最好不要滿世界亂說,萬一他一怒之下把自己滅口就完蛋了。
打定主意,我和黃毛立刻出發,其餘的人留在這裏。
爲了不那麼引人注目,我們都戴了一頂帽子出門,也不敢開曹楠的皮卡,實在太惹眼了。
於是我們走上大街,黃毛順手撬了一輛貼反光膜的麪包車,朝隔壁鄉開去。
金盆鄉隔壁的鄉叫大橋鄉。
人口經濟都比金盆鄉強,這些年家家戶戶但凡賺到錢的,都喜歡蓋小洋房,三叔作爲泥瓦工,經常在各個鄉鎮之間來回接活。
出發之前,我們問了嬸孃三叔大概的做工範圍,到了大橋鄉之後,便問路找了過去。
誰家蓋房子一目瞭然,很快我們就找了一戶姓李的人家裏,家主是個老頭,就叫李老頭。
我一說三叔的名字,再介紹了自己,李老頭道:“哦,原來是孟師傅是侄子,對,孟師傅前些天是在我這裏做,不過這幾天停下來了,說有事。”
“停下來了”
我一愣,嬸孃明明說三叔這半個多月一直在隔壁鄉做活的,因爲離的有些遠,所以只是隔三差五的纔回家一次。
“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黃毛急忙問。
“就三天前,他本來都來了的,後來接了個電話急匆匆就走了。”李老頭道。
我和黃毛對視了一眼,三叔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走了爲什麼事嬸孃安然無恙,孟水生也好好的,他急匆匆能是什麼事
對於這個結果,我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