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上的東西,頓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說這尼瑪不會是炸彈吧
用報紙包着,也太隨意了,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我拿起筆,小心翼翼的吧報紙劃拉開,結果發現,這居然是一個蠟丸,大概有一個桌球那麼大,蠟丸裏面包裹了一個金黃色的東西,大概有雞蛋那麼大,顏色很純正,隔着厚厚的蠟皮都能看見。
我頓時迷糊了,心說這什麼東西
這時候回想起來,王建安臨走前讓我拿着這東西去找胡來,還說對我有用。
我將信將疑,給黃毛和胡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
沒多久,兩人來了,我還沒說話,胡來一見蠟丸,三步兩步衝上來捧起來看了看,又嗅了嗅,激動的爆出一句粗口:“臥槽”
“什麼情況”我心臟一抽,看胡來的樣子,這絕對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蟲寶這是蟲寶”胡來激動的不能自抑。
我長大了嘴巴,這就是趕蟲人一生都夢寐以求而不易得的蟲寶
老天爺,王建安這份禮,很有分量啊
毫無疑問,這顆蟲寶,就是上次那隻角蟲的蟲寶,它在被陸凝香重傷之後還竄逃了二十多公里,最後被宗裁所和南法會聯合挖了出來,蟲寶也必定落在了他們手中。
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把這顆蟲寶給了我。
爲什麼
我糊塗了,這可不是雞蛋,一送一打,這是成年角蟲的蟲寶,無比珍貴。
修煉者服用,實力大增,普通人服用,延延益壽,百病不侵;可遇而不可求。用胡來的話說,這就是一種自然形成的大補丹藥,而且老少皆宜,無比神奇。
“應該是那頭角蟲的,這麼大一顆,完完全全的成年了。”胡來怎麼看都看不夠,道:“我生平只見過一次成年大蟲的蟲寶,這是第二顆。”
黃毛眼中也是神光奕奕,問胡來:“你之前困殺的那頭甲蟲,蟲寶有多大”
“我困殺的那頭,只是一隻未成年的小蟲,蟲寶比一顆鵪鶉蛋大不了多少,相比這顆實在是拿不出手。”胡來隨口道。
“小子,你到底對王建安做了什麼,他竟然送這麼好的東西給你。”胡來滿臉狐疑。
“你不會賣py了吧”黃毛猥瑣至極。
“滾”我直接送了他一個字,一把將蟲寶奪回來,好奇的問:“這東西,怎麼用不會有毒吧”
王建安突然來這麼一出,讓我心裏直犯嘀咕,爲什麼呀
示好
可示好的方法有很多種,爲什麼偏偏是這種
“下毒的方式千千萬,防不勝防,人家要對付你根本用不上毒藥,就算用上了,也不會用這麼敗家的方式。”黃毛看着我,一臉你丫白癡的表情。
“蟲寶號稱自然形成的丹藥,老少皆宜,缺點是口感不太好,而且必須是整顆服下去纔有效,不能切分。”胡來道。
“整顆,有點大呀”我心中暗喜。
胡來這傢伙趕蟲了六七年了,風餐露宿,翻山越嶺,至今也只得到過一隻幼蟲的蟲寶。
自己好好的端坐在店子裏,竟然白得一顆,還是成年的。
時運這種東西,還真沒什麼道理可講,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老天爺還真是偏愛。
很多趕蟲師,終其一生在野外忙忙碌碌,都得不到一顆成年的大蟲的蟲寶。每一顆蟲寶,都凝聚了趕蟲人數十、幾十,甚至是一生的精力和氣運,珍貴自不在話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胡來白了我一眼,又搶了回去,仔細研究了一下,道:“這頭角蟲可是我追了小半年,後來被它跑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蟲寶竟然便宜了你小子。”
“唉,沒辦法,人長的帥”我美美的自戀了一句;把王建安的企圖丟在了腦後。
這麼好的東西,白送自己可不會客氣;現在的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實力,沒有修煉功法,一顆蟲寶也是不可多得。
“老天爺真瞎了眼,我纔是最帥的那個”黃毛眼饞的直流口水,道:“要不,你把它送給我算了,反正你現在這麼強了。”
“滾蛋,和你不熟”我堅決的拒絕。
胡來仔細打量,道:“還別說,這顆蟲寶王建安送給你,還真算送對了人。”
“怎麼說”我來了興趣。
“大蟲的蟲寶給法事行或者普通人服用,那是不講求內在的屬性的,但給修煉者服用,就有講究了。”
胡來端起架子,認真道:“大蟲在地下黑暗處,會遇到各種各樣奇特的地脈地形,如果在結寶的那一刻受到了某些特殊地脈靈力的影響,就會呈現出特殊的屬性,比如這一顆,色澤金黃,是典型的陽剛之力,和你的元陽之力雖有些差別,但屬性的根是一樣的,你服用,效果纔會最大化。”
我點點頭,心中更加激動,毫無疑問,適合的東西,纔是最好的。
其實三叔那裏也有一顆蟲寶,就是原先活吞屍魁死去的那條蟒蟲,它的蟲寶連同那口鐵箱子,是被三叔取走的。
但那顆蟲寶只能放着,因爲一旦蟲寶暴露,三叔也就暴露了;蟲寶這種寶物服用之後絕對是瞞不住的,除非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我將蠟丸又拿了回來,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這麼隨意的用蠟包着”
“呵呵。”胡來一笑,道:“告訴你,這東西還只能用蠟包着。”
“爲什麼”我不解。
“蟲寶號稱自然的丹藥,保存它的東西也必須是自然的,純淨的,金鐵、木、象牙這一類加工過的東西,都不行,玉倒是可以,但玉合在一塊有縫,無法密封,而且製作起來非常麻煩,等玉盒制好了,蟲寶的藥香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蠟的最方便,也是效果最好的。”
我點點頭,明白了,頓了頓又問:“那我該怎麼服用,一口吞了”
胡來很乾脆的點頭,道:“對,一口吞了,吞之前最好能餓上兩天,排空肚腹,沐浴更衣,以達到最好的吸收效果,而且吞下去的時候,連水都不喝,乾嚥。”
“乾嚥”我嚥了口唾沫,心說這蟲寶要是再大一點,補不補我不知道,但噎死人恐怕十有八九。
“如果你怕喫不下,就給我算了”黃毛又開始不要臉不要皮了,說這話伸手抓向蠟丸。
我立刻將蠟丸收回來,瞪了他一眼:“一邊去”
之後,黃毛和胡來把玩了一下,連連不捨的離開了。
“餓兩天”
我嘀咕了一句,看着手裏的蠟丸,盤算着自己能不能撐過兩天。
經過試驗我發現,撐過兩天,真的好難。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的慌,別說兩天了,兩頓不喫,餓的就頭暈眼花,腳底打顫了。
飯不能喫,但誰能喝,爲了解餓,我一碗接一碗的喝水,要強行撐過去。
當天晚上,我餓的都不能出門了。
實在太難受了,肚子裏面喝的叮叮咣咣的,卻還是餓的眼珠子發綠。
黃毛這孫子太損了,餓了一天的時候,他跑過來故意在我面前啃雞腿,氣的我拿起短銃要婁火,才把他趕跑。
第二天,我只剩下擡眼皮子的力氣了,中間甚至華麗麗的餓暈過去一次,以前最多餓一頓,從來沒嘗過餓兩天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度日如年。
時間一到,別說蟲寶味道不好了,就是在我面前丟一把黃連,我也能把它嚥下去。
所以蟲寶入口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它什麼味道。
只覺東西一入腹中,整個人精神一震,腹中暖融融的,有一股股的熱流在周身遊走,飢餓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舒服的只想呻吟。
漸漸的,隨着熱流越來越粗壯,整個人又開始迷迷糊糊,像是飄上雲端,成仙的感覺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極端舒爽的讓我失去了時間的流逝感,也不找過去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亦或者兩天、十天、一個月。
似乎沒多長,又似乎過了很久。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三張臉,一張是黃毛的、一張的曹楠的,一張是胡來的,我能清晰的看見他們鼻孔裏的鼻毛。
三個人眨巴眨巴眼,曹楠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疑惑道:“又睜眼了,這回應該是醒了吧,都臭成這樣了。”
“誰知道啊,他進入迷巔也太久了,我以前就兩時辰,他這都三天了,再不醒來,真得懷疑王建安是不是在蟲寶裏面下藥了。”胡來捏着鼻子道。
“孟磊,聽得見嗎”黃毛拍了拍我的臉。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嗅到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激的我一下坐了起來,“臥槽,怎麼這麼臭”
“你呀”三人愣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
我低頭一看,大喫一驚,自己手上、身上裹了一層又黑又臭的腥泥,衣服都被板結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