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眯了眯眼,爭鋒相對。
紈絝惡少,自己已經踩了好幾個了,這傢伙連敖少麟都不如,要不是他爹在這,早被我一腳踹飛了。
“是的話”
袁天賜笑笑,而後笑容一收,冷道:“那你就該爲這個村莊無辜平民的枉死負責。”
“我打殘魔王,是因爲魔王侵襲我居住的村子,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的看着它肆虐”我道,這傢伙上來就對我表現出濃重的敵意,有些不對勁,有可能不止是賽玉兒的關係。孟家世代龍頭,常年行走江湖,恩怨是必定會有的,但爺爺沒告訴我。
結果袁天賜一臉蠻橫,道:“那我不管,這個村子之所以被屠,就是因爲魔王被你激怒,因果關係,你賴不掉。”
“袁少爺,瀚海魔王突入東土腹地濫施淫威,屠戮平民纔是因果關係,不能怪孟磊。”賽玉兒眉頭緊皺。
“哈哈。”
袁天賜仰頭一笑,道:“玉兒姐莫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說完,他又看向我,皮笑肉不笑,道:“孟磊兄弟不會見怪吧”
我心中頓時羊駝狂奔而過,拿我開涮還逼我大氣;你大爺的,老子就小氣了,怎麼滴。
於是冷道:“敢問您哪位,我和你熟麼”
袁天賜沒想到我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臉色一僵,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你”他本以爲憑藉自己的身份,就算踩我一腳,在他爹面前,我也會忍氣吞聲,沒想到當衆被我給懟了,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僵轉青,咬牙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你,很有名麼”我又問。
袁天賜的頓時更加五顏六色了,不斷變幻,卻又找不到發怒的點,一時間差點沒把牙根咬碎。
“天賜,退下”這時候解圍的人出現了,正是袁天賜的老子,袁龍。
袁天賜看着跋扈,但在他袁龍面前卻乖巧的很,連忙後退一步,道:“是,爹。”
“不愧是孟家人,連脾性都這麼像。”袁龍笑吟吟的看着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冷,道:“只不過這樣的脾氣,不是什麼好事,有時候是會喫虧的。”
我看向袁龍,四目對視,在空氣中針尖對麥芒擊出一串火花。
這個人是個強者,然我並不怕他,這也是我敢當着他的面懟袁天賜的原因。
以自己現在的水準,袁龍纔有資格做我的敵人,袁天賜一腳就能踩死,還不夠格。
同時直覺也告訴我,這個人對孟家有敵意,賽玉兒只不過是一根導火索。這讓我心裏對宗裁所更加搖頭了,既然南法會邀請我來,爲什麼又要安排一個對孟家有敵意的人做宗裁所隊伍的頭領
宗裁所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值不值得自己保持最後的一絲信任
袁龍袁天賜針對我,沒問題,祖上的恩恩怨怨我扛着,但如果爲此耽誤追擊瀚海魔王,導致更大的傷亡,那就是造孽了。
袁龍見我絲毫不懼與他對視,臉上的假笑漸漸的掛不住了,拉了下來,和他兒子一樣,開始發青。同時氣息一振,一股強大的氣勢朝我壓過來,想要壓服我。
我立刻抵禦,元陽之力隆隆作響,同時九星輪一閃從神門穴中閃現在手心,滴溜溜的旋轉着。
袁龍一看,頓時瞳孔一縮,臉色大變。
神門納兵,看着簡單,實際在末法時代,是一門存在於傳說中的祕術,末法時代太久,這樣的祕術經久不用,已然大部失傳,是強者的標配。
袁龍揹着厚背重刀,顯然並不會這樣的祕術,這便是他喫驚的緣由。
還是那句話,自己和他是同一級別的戰力,如果他企圖以自己
的身份和權勢壓人,那完全是選錯了對象。
由此我對宗裁所不由失望,這種人明顯非良善,爲何能身居權位,看袁天賜的跋扈就知道,權勢還不小。
反觀南法會,這方面就強多了,陳雄飛雖然一開始對我的態度也有些冷淡,但也僅僅只是冷淡,並沒有其它的東西;戰鬥的時候,還是通力合作的。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開打的架勢,氣氛一時間凝固了。
“阿彌陀佛”
直到鐵頭佛一聲佛號,袁龍的氣勢才緩緩消退,我也停下了九星輪,佛號竟有鎮靜心神的效果。
“瀚海魔王舉起了屠刀,後面很有可能會重複,我們必須改變策略。”這時候陳雄飛也開口了,化解了逐漸升騰的敵意。
袁龍這才收斂表情,橫了我一眼,才道:“陳拳師言之有理,光追擊是不行了,還必須對沿途魔王可能經過的平民居住區派駐力量防守,才能杜絕如此慘案再次發生。”
陳雄飛點點頭,道:“袁長老所言極是,我們必須拿出一個方案來。”
之後,幾人商議了一下,拿出了方案,很簡單,分兵。
理由也很充足,就是瀚海魔王再次被重創,集合力量追攆已經沒太大的必要,不論是南法會還是宗裁所,都不是它能對付的了。
結果很快出來,宗裁所和南法會各抽四人,分爲四個組,在前面用直升機運送,駐紮沿途過往的村莊和聚集區。我們這邊抽到了我、賽玉兒、陳雄飛和另外一個叫林三利的中年人。
自由組隊,賽玉兒自然和我一組,陳雄飛和林三利一組。
宗裁所的人不咋地,但資源確實多,不一會兒便調來了直升機,將我們送走。
飛機上,我忍不住問賽玉兒:“這個袁龍和袁天賜,貌似對孟家很有敵意”
“你可能不知道,你爺爺曾經修理過這個袁龍和他兒子袁天賜。”賽玉兒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我大感興趣,急忙追問:“怎麼回事”
“事情經過很簡單,這個袁天賜在年少時期就是個紈絝子弟,到處輕薄良家女子,不知道怎麼的被你爺爺個撞上了,結果被吊起來打了一頓,還讓袁龍去領人,兒子被打,老子自然掛不住臉了,就和你爺爺動起手來,結果吃了虧,差點沒被你爺爺打廢掉。”賽玉兒道,隨後補充:“不過這件事我也沒有親眼目睹,是聽陳拳師說的。”
我不由驚歎,爺爺在自己的印象中,就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者,沒想到在法事行的江湖上,竟然有如此風采的事蹟,
宗裁所的長老啊,竟然被爺爺給修理了,最重要的是爺爺啥事沒有,陳雄飛財雄勢大也只能忍,沒骨氣的到今日遇到我,才爭鋒相對。
這很強悍,是孟家的風格。怪不得外面的人看到我,總是將一句話掛在嘴上:不愧是孟家人。
剛開始我一直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現在終於理解了,這是相通的行事風格。
想想也是,自己剛剛踏入修煉一行攏共才一年半載不到,就將一個不可一世的瀚海魔王給弄折了戟,足夠驚駭很多人了。甚至很可能比爺爺還要強勢。
“那陳拳師呢,怎麼感覺他對我也有點冷淡”我又問。
賽玉兒笑了,道:“你也不想想,你爺爺之前是什麼身份”
“身份”我一愣,道:“不就是,龍頭嗎”
“是南法會的龍頭。”
賽玉兒糾正道,又說:“你爺爺行俠仗義起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誰都敢招惹,而陳拳師剛好又是主持南法會對外關係的,你爺爺給他造成的麻煩,簡直一籮筐都不夠裝。”
我頓時無語,道:“你是意思是,我爺爺在南法會,是個愛惹麻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