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胡來帶我們爬上一塊風化巖,登高四望,尋找鬼探子最有可趴伏偵查的位置。
結果這一看,我們爲了難,小鎮的位置在一條沙漠公路旁邊,四野莽莽,只要眼力夠好,哪都可以偵查。
根本不需要特殊找位置。
換句話說,鬼探子可以出現在四周任何一個方向和位置。
“要不然分散開來吧,六個人分成三個組,每個組監視一百二十度,只能是守株待兔了。”胖子建議道。
我們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等天黑。
天黑後,我們拉到了鬼眼所能看到的最大距離,大約三里路,然後以這個距離畫圓,三組人在各自的方位上潛伏起來,守株待兔。
黃毛、胡來,胖子三個人行走江湖最有經驗,各自分開,我抽籤和胡來一組。
沙漠白天熱,但太陽一落山,氣溫便一節一節的往下掉,穿一件單衣感覺涼颼颼的。
胡來給了我一張符條,說貼上能遮蔽陽氣,不容易被鬼探子發現。我貼上,和他一起趴在一道沙樑上面,一動不動,監視着四周。
漸漸的夜深了,除了遠遠的看見不斷有人趁着夜色進入瀚海沙漠外,沒有任何發現,沒有覺察到鬼氣的存在。
後半夜,我突然感覺眼角有什麼東西一閃,閃電般扭轉頭髮現,在側前方一道沙梁後面,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有情況。”胡來也發現了,因爲那裏距我們很近。
我敏銳的發現,沙梁受到震動,黃沙簌簌往下落,看起來像個人,不是鬼。
“過去看看。”胡來道。
我點點頭,於是起身和他一起潛伏過去,儘可能不發出聲音,翻過一刀沙梁一看,果然是一個人。青年,看年紀不過三十,瘦瘦黑黑的,正從沙梁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趕往小鎮。
或許是行路很久的緣故,他滿腦門子熱汗,有些氣喘。
“不是鬼。”胡來一看,不由搖搖頭。
我也有些失望,道:“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瀚海鬼王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渠道獲知情報”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胡來道,頓了頓又說:“但瀚海鬼王據說生性多疑,它應該會多管齊下才對,尤其是現在,它已然風雨飄搖,會更加的小心。”
我點點頭,無奈,我們只能返回去繼續等。
結果剛等了一會兒,遠出呼哧呼哧跑過來一個人,一看,竟然是曹楠,看他的樣子,滿臉紅光,明顯很興奮。
我暗暗一喜,肯定是有發現了,搞不好已經逮住了一個鬼探子正在審問。
於是和胡來再次起身迎了過去。
“抓到了麼”我急忙問。
“沒,沒抓到。”曹楠上氣不接下氣,搖頭道。
我心中頓時千萬只羊駝狂奔而過,無語道:“那你興奮個什麼勁”
“是,是胡來。”曹楠跑過來一把抓在胡來的肩膀上,笑的無比燦爛,道:“來子,你馬子來了”
我頓時長大嘴巴,目瞪口呆。
花木櫻子
那個和胡來發生過一夜的島國女子,花木櫻,那一晚還是她的初次。
胡來渾身一震,一時間臉上什麼表情都涌出來了,期待、欣喜,又有些不知所措,一張燒餅臉頓時像五色板一樣變幻不定。
上次在西疆,我和胡來取蟲寶,撞見白鈺帶着大批量的人手正在屠宰大蟲,打量的獲取蟲寶,於是我們計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結果佐木和花木櫻子聯手先我們一步,不光拿走了一半的蟲寶,還順勢把我們給坑了,幾次喫癟。
但老天爺站在了我們這邊,運氣超好,咬住了佐木和花木櫻一夥。
在經過一翻鬥智鬥勇之後,身爲花木櫻子未婚夫的佐木在大批蟲寶和花木櫻中選擇了前者,將花木櫻拋給了我們。
後來宮天陽殺回來,給了胡來和花木櫻獨處的機會。
按照胡來所說,花木櫻爲了報復佐木拋棄她,一氣之下才和胡來發生的。
“她她真的來了”胡來話都不利索了。
這傢伙每次我們開他玩笑,他都一副無所謂,佔便宜的樣子,這會兒底子全露出來了。
他對花木櫻動心了
“對呀,看的真真的,剛來這裏。”曹楠立刻點頭。合着這傢伙鬼探子沒抓到,反倒發現了剛剛進入此地的花木櫻,難怪他一臉興奮。
就連我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很像看看,這有過一次的兩人再見面,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佐木來了嗎”頓了頓,我又問。
佐木上次可是虧大了,可謂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拿了一堆石頭當蟲寶,還把未婚妻給拋棄了。
眼下胡來對花木櫻有意思,那佐木是不是在,就很關鍵了,這可是潛在的情敵呀。
“佐木也來了,不過她們沒坐一輛車,肯定是鬧矛盾了,來子有戲”曹楠急忙點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去看看。”我立刻鼓動胡來。
佐木家族和花木家族祖上原本是一家,分開後也是互相通婚,剪不斷理還亂。
花木櫻和佐木同屏出現,卻並沒有坐在一起,至少可以暴露兩點信息。
第一,花木櫻和佐木之間肯定鬧矛盾了。
第二,兩家聯姻慣性非常強,即使有矛盾,但還是服從了家族的安排一起來了。
胡來如果想要撬牆角,難度不是一點點呀,別說花木櫻或許根本對胡來沒意思,她失去理智的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可能會成爲她泄憤的對象,主要目的是爲了報復佐木。就算有意思,也同樣難,高傲的花木家族是不可能將子女下嫁給一個血統“低賤”的平民的,而且還是華夏平民。
但不管怎麼說,我想幫忙又想看戲的心情,實在是停不下來了。
“我我去見她幹什麼,那件事,本來就是陰差陽錯,都已經過去了。”結果胡來扭捏起來,臉都紅了。
“怎麼能這樣說呢”我一拍巴掌,道:“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女人對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是會依賴的,留戀的。”
其實我是在胡扯,這句話是道聽途說來的,但很有效,胡來頓時眼睛一亮,有些欣喜道:“真的”
“必須滴”曹楠立刻附和。
“好好吧。”胡來這才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但又補充了一句:“我,我就看她一眼,見面就不用了。”
“快走吧”
“哪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