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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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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出店子,我茫然四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冷汗就像下雨一樣嘩啦啦的直流,腦子都是懵的,跑出來只是本能的想逃離而已。

    紅衣娃娃之前自己摸過,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軀體發涼,絕對不是人,她親我極有可能是在吸自己的陽氣。

    難怪昨晚做總是感覺嘴巴陰涼陰涼的,是紅衣娃娃在吸我。

    這也就能解釋我爲什麼滿臉發黑了,跟吸了十幾年毒的癮君子一樣。

    我不懂這些,但並不妨礙我的猜測,因爲鄉下永遠不缺這些“迷信”的內容。

    我想起了白事店的陳老根,他孫子剛纔說我快死了,活人被邪祟糾纏,可不就命不長了麼?

    沒二話,我立刻奔向陳老根的白事店,陳老根是做白事的,這種事找他準沒錯。

    可等我跑回陳老根的白事店,卻發現他的店居然已經上了門板。

    上去敲門也沒人應,我頓時急了,大力砸門,現在離天黑沒多長時間了,萬一紅衣娃娃還回來找我,樂子就大了,不被吸死也會被嚇死。

    白事店的門板被我砸的直晃盪,眼看就要散架的時候,陳老根終於忍不住了:“你個癟娃子別敲了,你的事我管不了,趕緊走!”

    我嚇的心膽俱裂,哪還敢走啊,陳老根看我一眼就嚇的躲在店裏不敢開門,這事得有多邪性?

    情急之下我砸的更重了,店門隔板終於禁受不住,轟隆一聲倒下去兩塊,陳老根捂着他孫子的嘴,站在裏面一臉鐵青。

    “陳老叔公,求您幫幫我,我撞邪了!”我走進去直接就跪在地上。

    是真怕呀!

    冷汗溼了一身,就像剛從水裏撿起來一樣。

    陳老根氣急敗壞,“我說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要死上外邊去,別拉着我們倆爺孫,滾!”

    我自然不會聽,陳老根現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心一狠,乾脆磕起了頭。今天他若不幫我就賴在這了,反正自己也沒膽子回店鋪了。

    陳老根罵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候小男孩說話了,“爺爺,你就幫幫他嘛。”

    “閉嘴!”陳老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敢說話了。

    陳老根又罵了一陣,等到終於罵不動了,又見我始終油鹽不進,才嘆了一聲,“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起來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大喜,急忙起身,然後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陳老根臉色越聽越差,問:“你摸了她?”

    儘管有一絲尷尬,但我不敢撒謊,當時感覺手感特別好,就多摸了一會兒,現在想來,算不算猥褻?

    陳老根眉頭緊鎖,說:“她親你,要麼只是單純的想吸你的陽氣,要麼是因爲你的亂摸激發了她的淫性,如果是前一種,那事情還有一線轉機,如果是後一種,你就準備後事吧,沒人救得了你。”

    我一聽,嚇的話都結巴了,“那……那我該怎麼辦?”

    陳老根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樣,你先回去,她暫時還不會害你,離開反而容易激怒她,容我想想辦法,這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很不簡單。”

    “我……我可不可以躲……躲起來不讓她找到?”我本能的不太願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小命玩完。

    “躲?”

    陳老根冷笑一聲,說:“她在你脖子烙了印,你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都能找到你。”

    “印?”

    我一愣,然後急忙跑到牆上的一面八卦鏡前去看,果然在脖子根那裏發現了一個脣印,脣形微薄,很好看,真的是她的脣印。

    我本能去擦拭,卻怎麼都擦不掉。

    “別白費力氣,這東西破皮入肉,破肉入骨,只會越擦越深。”陳老根道,又說:“你現在就回去,她既然留下印記,午夜時分就還會回來找你。”

    我腳一軟差點沒癱在地上,再次懇求陳老根想想辦法能不能不讓我回去,或者給點防身用的物件。

    但陳老根很堅決讓我回去,說不回去更加兇險,防身的物件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反而會激怒她。

    ……

    在陳老根

    好說歹說下,我只得壯着膽子回到自己店裏,也不敢上樓,就坐在櫃檯後面,心裏希望太陽慢點下山,此時街上還有行人,要是天黑,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那才叫驚悚。

    不過害怕歸害怕,本能還是驅使我去思考這件事的前前後後。

    首先一點,紅衣娃娃不是自己買的,是別人郵寄給我的,那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害我?

    第二點,紅衣娃娃從現在來看要麼完全不是娃娃,要麼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

    這兩點都指向了一個共同的線索,那就是寄件人。

    於是我立刻上樓把空琴盒搬到了樓下,仔細看了一下貼在上面的快遞面單,不由眉頭一皺,寄件人那一欄被塗的一團漆黑,連單號都看不見了。

    這讓我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很顯然,寄東西的人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誰。

    我惶惶不安,卻一時間想不到是誰要害我,自己做生意雖然和一些同行有摩擦,但不至於生死相向。最關鍵的是,這手段不是普通人能使出來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下來了,我將店門關好,洗漱完躺到了牀上,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順從”了。

    但我太緊張了,完全睡不着,而且越到午夜就越緊張。

    時間無可阻擋的指向午夜,忽然一陣淡淡的香氣涌現,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連外面的狗都不叫了。

    我心臟猛跳,就是這股體香!

    “嘩嘩譁……”

    樓下的卷閘門被打開了,但卻沒聽到腳步聲。

    我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合上,就像灌了鉛,怎麼睜都睜不開,最後不光眼皮,身體也慢慢失去控制,腦袋使勁的發命令,但軀體就是沒反應。

    鬼壓牀!

    我通體生寒,這是典型的鬼壓牀,腦袋清醒,卻張不開口,連勾手指頭都做不到。

    最後,房門鎖也自動打開了,依然沒聽到腳步聲。

    但吸入鼻尖的體香卻能讓我確定她的位置,就站在我身旁,體香似乎比昨天開箱的時濃郁了一點。

    很快,兩片微涼便貼在了我嘴上,是她的脣。

    然後我便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一條柔軟抵住了,絲絲熱力通過舌尖被吸走,微涼,很舒服。

    說來也奇怪,自己之前明明很很恐懼的,但舌尖一接觸,恐懼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舌頭糯糯的,甜甜的,還帶有一股很好聞的清香味,味道很不錯。

    我腦海中不自覺閃過她絕色的容顏,心裏竟然很可恥的閃過一絲漩旎;偶爾她的脣舌還輕柔的調整一下,讓我感覺更是美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脣分,她明顯停留了一會兒才離去,房門和店門打開又關上,幽幽的體香也消失了。

    體香剛一消失,鬼壓牀便解開了,我立刻從牀上跳起來奔向窗戶朝外面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只有鎮子東邊幾盞幽黃的路燈閃爍了幾下,而後很快恢復了正常。

    感受着脣齒之間的餘香,我心裏一時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後半夜我居然睡的不錯,早上爬起來一看,自己臉色依舊黑灰,卻沒有加重的跡象,反而似乎因爲睡的不錯的關係,黑眼圈淡了一些。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陳老根說的沒錯,她目前還沒有要害我的跡象。

    想到陳老根,我洗漱完立刻奔去他的白事店報告情況。

    可到他店門口後我傻了,白事店大門緊閉,上面還掛了一把大鎖。

    這是跑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立刻上去砸門,結果自然是沒人應的。這時旁邊一家店鋪探出來一個人,“別敲了,陳老根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我急忙問。

    “就昨天天擦黑的時候,帶他孫子一起走的。”那人道,而後好奇的問:“看他走的挺急的,是不是欠你錢了?”

    “靠!”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陳老根這王八蛋,敢情昨天他昨天答應幫我是假的,只是爲了甩開我跑路。

    由此,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又被勾上來了,陳老根到底知道些什麼,竟然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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