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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色當頭一把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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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網吧,我朝鎮子東邊的一座半山腰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裏有一片竹林,竹林頂端露出一個紅色的圓塔型尖頂露,便是小紅樓。

    它和外面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儘管我從沒進去過,但並不妨礙我的猜想。

    賽玉兒不是金盆鄉人,第一任丈夫據說是個臺灣回來探親的富商,守寡之後她就成了富婆,但不知什麼原因,她並沒有離開金盆鄉,而是定居了下來,置了不少產業,據說縣城有一條街都是她的。

    再後來她陸陸續續招了五任丈夫,結果沒一個能活夠三年的。總而言之,是一個可畏又神祕的女人,更蹊蹺的是至今沒有生育。

    回到店子,我開門做了一上午生意。

    下午的時候黃毛來了,吹着流氓哨,踩着人字拖,走起路來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我看的嘴角直抽,有意擠兌他,便說:“嘖嘖嘖,你這一搖一擺的,不會是腰子累出毛病了吧?”

    “我的腰子肯定沒事。”黃毛衝我很詭異的一笑,圍着我打量了一圈,說:“我是怕你的腰子扛不住。”

    我被他眼神看的渾身發毛,總感覺他看我的樣子,就像老農再看自家養的豬,待價而沽。

    “你看什麼呢?”我戒備起來。

    “沒啥,沒啥。”黃毛笑一臉虛假,往我的辦公椅上一趟,枕着腦袋說:“我聽劉二龍說你找過我?”

    我心頭一動,有意探他的底,問:“你把劉二龍收成小弟了?怎麼,想做金盆鄉的扛把子?”

    黃毛瞟了我一眼,根本上當,“你要不說,我走了啊,哥忙着呢。”

    見被戳破,我只得先說事,把紅衣娃娃的事情和黃毛全盤托出。

    黃毛聽完,吊兒郎當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說:“嘶……你的事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

    我心頭猛跳,問:“怎麼說?”

    黃毛憋了半天,“不好說。”

    我:“……”

    “她昨晚撲到我身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追問,這件事很重要,關乎性命。

    “這倒應該不至於,從你描述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出於一種本能,但似乎……有清醒的跡象。”黃毛摸着下巴沉吟道。

    我嚥了口唾沫,這和我的不謀而合,隨後又想到紅衣娃娃的來歷,便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現在爲止我對她判斷是兩個,一個是仿真娃娃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一個是和仿真娃娃完全沒關係,是自己誤解了。

    從接觸的情況來看,我更傾向於後者。

    黃毛搖頭,“目前我也無法判斷她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來頭不小,很危險,所以現在你最好不要反抗。”

    “那……她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行爲吧?”現在都已經撲到自己身上來了,萬一有進一步的發展,那就真的危險了。

    陳老根說過,說她如果只是單純的想吸點陽氣,那還好說,如果她對我起了淫慾,那誰也救不了我。陰物到底不是活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但願沒有吧,如果有,你會被吸成人乾的!”

    黃毛鄭重的盯着我,又說:“所以在任何情況下你都要把持住,千萬千萬不能碰她,甚至不能有任何可能激發她淫慾的行爲,否則她一旦醒了竅你就兇險了;所以接下來你一定要剋制住。”

    我聽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些天說實在話,自己心裏已經起了漩旎,現在想想都後怕。老話說的對,色字當頭一把刀,隨時要人命。

    “可是我覺的好難剋制啊。”我擔憂道,她身上的體香就像春藥一樣,不是說忍就能忍的。

    特別是最近兩次,我就感覺鬼壓牀的變輕了,特別是昨晚,熱血上涌情況下,身體數次處於可動不可動的臨界點,隨時會掙脫。

    甚至下面都開始起反應了,如果說激發的話,這種情況是最容易激發的。

    黃毛沉吟了一下,“這樣,我教你一個瀉火去欲的小偏方,蓮子芯半兩,菱角二兩,蠍子草二兩,龜甲一片磨成粉,然後加上冬瓜熬製成粥,每天早晚飲食,戒酒戒葷,應該會有作用。”

    我急忙記下來,然後問:“那,萬一沒作用怎麼辦?”

    “如果沒作用。”黃毛突然憋着一臉的壞笑,說:“那你就買個貞操內褲穿着吧,這樣鐵定安全,哈哈哈!!”

    “滾!!”

    我滿頭黑線,氣的想打人,黃毛見勢不妙,一溜煙跑了,順手抄走了我櫃檯上的半包煙。

    可氣惱過後仔細想想,黃毛話糙理不糙,於是按照黃毛說的偏方去了鄉里的中藥房抓了幾副藥,藥房藥師看了我的方子一臉奇怪,說這方子大寒,是治療火瘡的。

    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然後又去菜場買了個冬瓜回去就開始熬,熬完就喫,結果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因爲紅衣娃娃沒來;反倒是拉了半個晚上的肚子,太涼了。

    ……

    第二天紅衣娃娃還是沒來,時間推移到第三天。

    剛剛平靜了不到兩天,這下終於又出事了。

    而這件事,讓我終於和馮家正面

    扛上,以至於後面發生了一系列超出所有人掌控的事情,愈演愈烈。

    早上剛開店門才一會兒,一個瘦瘦條條的少年着急忙慌的奔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衝我大喊:“磊子哥,你趕緊回家一趟,出事了!”

    我心頭一跳,這少年叫孟水生,是我本家堂弟,他說的“家”,指的是爺爺留個我的老宅。

    我做生意的店子是自己賺錢買下來的,因爲每天從老宅來往店子實在不便,又怕店鋪進賊,便在店子住下了,加上平時一個人過,所以很少回去。

    這裏必須說了一下我的姓,孟氏。

    孟氏在金盆鄉是個很小的姓,人丁單薄,攏共就兩脈三戶;我這一脈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另外一脈有兩戶,有一戶搬到縣城去了,所以也只剩下一戶。

    論血緣,我爺爺和孟水生的爺爺是親兄弟,也就是同一個曾祖爺爺,雖然隔了好幾代,但因爲人丁實在單薄,旁親也當親了。

    在我爺爺去世最困難的那段日子裏,孟水生的父母幫襯了我很多,自己能做起這門生意,多虧了他們鼎力相助。我喊他們三叔和嬸孃,逢年過節都在他們家過。

    “出什麼事了?”我急忙問,心裏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馮犟頭帶人要挖老叔公的墳!”孟水生急道。

    我一時間懵住了,他喊的老叔公,就是我爺爺。馮犟頭要挖我爺爺的墳,爲什麼?爺爺都去世快三年了,他這唱的是哪齣戲?他和我爺爺沒發生過什麼衝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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