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简体
第四十九章:偷樑換柱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章
    回到店子後,我就在想怎麼應對。

    徐嬌嬌說緩幾天,想別的辦法,肯定是和之前不同的手段,弄不好是偷或者搶。

    自己不得不防,既然知道琴棺那麼重要,就更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首先想到了轉移,把琴棺藏到別的地方去,釜底抽薪讓它們想拍都拍不了,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離亥時九點還有一個小時。

    我決定幹,立刻將琴棺用東西包好,綁在放在摩托車後面直奔老宅。

    到了之後搬上二樓,把琴棺埋在稻草堆裏面,這些稻草是以前家裏用來燒火做飯的燃料,兩三年了,被老鼠啃的稀碎。

    埋好後之後清理痕跡,我又立刻返回店子。

    其實老宅也不安全,徐嬌嬌如果發現琴盒不見了,肯定會聯想到我把琴棺轉移了,首當其衝的就是老宅。但眼下也沒別的位置好藏,先做了再說,大不了再轉移。

    ……

    洗漱完睡了一夜,不知怎麼回事,我夜裏總夢到琴棺,而且更離奇的是,我夢到老宅裏面的老鼠從四面八方聚集起來,鑽到稻草堆裏把琴棺擡了出來,朝我送過來。

    而且夢就這一段,反反覆覆的做,放電影似的。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感覺像沒睡一樣,直犯困。

    迷迷糊糊的下牀穿鞋子,猛然間踩到一個明顯不是地板的的東西。

    我低下頭一看,頓時石化了!

    竟然是琴棺!

    它回來了!

    我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明白髮生了社麼。

    琴棺怎麼回來了?難道是紅衣女送回來的?可昨晚沒感覺到她回來了呀?細細嗅了一下房間內的味道,那股殘留的體香味也沒變濃。

    往常她來過之後,第二天哪怕開門通風,那股子體香味都能清晰的縈繞在房間內一整天。

    我本能的回想起夢裏夢見的那些老鼠,心說難道是老鼠送回來的?但我很快搖頭,這想法太扯淡了。

    半天沒理出頭緒來,想了想,琴棺送走又回來了,怕是不能再送走了,這肯定和紅衣女有關係,自己再送的話,怕弄出什麼事來。

    或許是紅衣女把琴棺送回來立刻就走了,沒吸我的陽氣,所以纔沒感覺道,也因爲停留的時間太短,房間纔沒沾染上她的體香。

    但這樣一折騰,問題回到了原點,徐嬌嬌那邊怎麼辦?

    自己現在不能貿然戳破她,否則用強的話,自己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那個盜墓男可是個辣手的角色,手下還有人。

    低頭看着琴盒,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在上面動一點手腳,讓徐嬌嬌拍一堆假的照片,徹底騙過她?

    順着這條思路,我又想到了一種裝飾用的貼膜;幾個月前曹楠的一個叔叔在縣城買了一套房,裝修好之後往家裏擺傢俱缺人手,便把我和曹楠喊過去幫忙。

    當時我看到傢俱行的人往櫃子面上貼花,好奇的問了一下,說是一種裝飾薄膜,貼上去像精雕的一樣,很顯檔次,花紋也還很古典,顏色和琴棺差不多。

    如果自己能把那種貼膜覆蓋在琴盒上,騙過徐嬌嬌,那事情豈不是就瞞過去了?

    想了想我覺的值得一試,於是立刻給曹楠打電話,詢問那種東西在哪買的。

    曹楠先給他叔叔打了個電話,說是傢俱城買傢俱送的,問我是不是要,他現在就在縣城陪他爹送木頭。

    我大喜,想什麼來什麼,連忙說要。曹楠答應一聲說等下去買,下午能回來。

    放下電話,我開門做生意,徐嬌嬌果然如她昨晚所說,要緩幾天,沒來,還假模假樣的跟我打電話說家裏有事。

    下午臨近天黑的時候,曹楠把貼膜帶回來了,我拆開一看,不禁大喜,顏色比我想的還要接近,花紋雖然完全不同,但不仔細去記的話也分辨不出來。

    徐嬌嬌只看過一次肯定記不住,畢竟紋理這種東西歪歪扭扭的,不具備可記憶性。

    曹楠好奇的問我做什麼,我不想讓他捲入自己和盜墓男之間事,便說以後再告訴他。

    關上門後我開始貼膜,剛開始貼不好,因爲要對花,但摸索一下就好了;琴盒長長正正,總體來說好貼。

    忙活到午夜大功告成;效果讓我喜不自禁,近乎完美,如果不對照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上面的紋路已經被換了。

    ……

    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我等徐嬌嬌上門;可結果她連着三天沒來,倒把我給急了。第四天終於來了卻一直沒找藉口上樓,好像在等什麼,弄的我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會換什麼方法來對付我。

    十點多左右,忽然街上一陣咋呼,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什麼三個爛人,三條瘋狗什麼的,還有人在跑。

    我莫名其妙,便跑出去拉了一街坊問:“什麼情況?”

    那人狂搖頭嗎,道:“屠家那三條瘋狗打工回來了,正往街上來呢,你也趕緊把店裏貴重的東西收一下吧,免得被那三條瘋狗破了財。”

    說完他就急衝衝跑向了自己店子。

    “屠家三兄弟?”我暗暗心驚。

    屠家,就是上次徐嬌嬌和盜墓男碰頭的位置,一家沒老沒小,就剩三個二十郎當的光棍,五六年前去沿海打工,這會兒居然回來了。

    要說這屠家三兄弟,真配得上“瘋狗”的名號。

    他們三兄弟遺傳基因就不好,祖上沒幾個好東西,做過土匪菅過人命,據說還是土匪頭,比馮家還狠。

    六十年代剿匪,屠家自然是重點打擊對象,槍斃了好些個,死的死逃的逃,傳到屠家三兄弟他們的爹那一代,就剩一戶了。

    他們爹也不是個東西,啥本事沒有,整天酗酒鬥毆,沒事就回家打老婆打孩子。我和他們三是同齡人,互相看着長大的,那打的叫一個慘,皮開肉綻是家常便飯。

    但奇怪的是,他們每天和他們的娘一起被打,卻一點都不懦,反而越長越像他們爹,打起架來那叫一個狠。

    漸漸的他們慢慢的長大了,爹慢慢的老了,終於在他們十四五歲左右那年的一個晚上迎來了轉折,他們的娘在家裏嚎了一晚上,整個鄉的人都聽見了,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他們的娘慘死在家裏,衣不蔽體,渾身上下的肉都翻了起來,流乾了血。

    但最慘的卻不是他們的娘,而是爹,被分屍砍成肉醬,骨頭都被剁碎了,兇器是一把大錘,一張鋤頭和一把柴刀。

    那場面,據說直接把派出所一個新來實習的公安嚇的精神失常,之後再也沒見過人。

    後來那件事情的處理也很弔詭,根本沒個說法,屍體拖到縣城火化,屠家三兄弟被帶到縣城勞教了幾個月,就放回來了。

    他們生計沒了着落,便開始偷和搶,手段和土匪一樣,又兇又狠,打起架來往死裏招呼,根本不計後果,加上三兄弟齊心,頓時就成了金盆鄉的一霸。

    我曾親眼見他們三個把人摁在地上,一人在那人大腿咬下一塊肉來。

    當場面已經不是兇狠能形容的了,而是嗜血!

    從那以後,鄉里人見到他們就躲着走,遇到他們偷偷搶搶,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再後來,就要感謝國家的大發展了!

    金盆鄉這窮鄉僻壤沒怎麼享受到發展的福利,但那三條瘋狗卻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了,覺的鄉里小打小鬧沒意思,便以打工的名義去禍害沿海人民了。

    要不然哪有劉二龍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份?

    他們走的那天,全鄉人跟過節似的,放鞭炮慶祝,順便詛咒他們被沿海的黑幫砍死,永遠別再回來。

    這一下就過去了五六年,鄉里已經將他們遺忘了,結果竟然回來了。

    難怪街上這麼多人罵娘奔跑,人的名樹的影!

    但我的關注點卻並不在他們三兄弟身上,而是在徐嬌嬌身上。

    原因是,徐嬌嬌和盜墓男的碰面地點就在屠家;結果沒過幾天屠家三兄弟就回來了。

    這是一個巧合嗎?

    而且徐嬌嬌和我訂婚之前,也是常年在沿海,和屠家三兄弟一樣。

    這裏面又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我本能的瞟了徐嬌嬌一眼,發現她正端着水在喝,彷彿沒察覺到外面的混亂。

    ……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