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把我趕出許氏集團的原因嗎?”我委屈的質問。
他抱緊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們彼此沉默了會兒。
窗外,晨曦正從天邊冉冉升起,霞光萬丈透過窗簾傾瀉了進來。
這一夜,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我掙脫了他,走進了衛生間裏。
他拿過被子蓋在身上,微閉着眼睛。
站在淋浴間裏,我望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淤斑,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做夢也沒想到,我竟然就這樣做了他的女人!
原本我是恨他的,想要帶着妮妮一走了之的,可現在,還能走得掉嗎?
他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要了我,就是怕我失去工作後一走了之吧,這樣做,不就是想要禁錮我幫他演戲麼!
在這場遊戲中,我又輸得徹底,失身又失心,坐在浴缸裏偷偷哭了會兒後才穿着浴泡走出來。“餘依。”他看到我雙眼紅紅的,坐起來,伸手攔腰抱住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脣輕撫着我的耳垂,聲音輕柔:“我承認我今晚冒失了,但我知道我做了什麼,我不會佔
你便宜的,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
他的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輕柔如春風,然後他很輕很輕的吻我的臉,柔和得如陽春三月的春暉,我受傷的心漸漸被他撫平,最後倒進他的懷裏哭了。
“餘依,我喜歡你。”他緊緊摟住我,聲音低沉婉轉,我聽見我的心跳在加速,一股如陽春三月的春暉緩緩流進了我的心裏。
“你真的從不碰女人嗎?” 不知怎麼,我就想到了這個很想弄清楚的問題,擡起臉來問道。
他愣了下,“聽誰說的?”
“別人都是這樣說的。”我很認真的模樣。
他再度愣了下,突然摟着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表情很愉悅。
“你猜呢?”他戲弄地問。
“不。”我搖着頭,“我不相信。”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有女人的,他也絕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只是他對女人的要求很高,把她們隱藏得很好而已。”
“爲什麼不相信?是不是我的技術好,時間長,讓你認爲我必須有足夠多的女人才能達到這個程度?”他笑得特別邪魅,語聲輕俏。
我一聽,臉上火燒火撩,氣得伸手打他。
他輕輕一笑,捉住我的手噌到他的身上,我嚇得立即縮了回來,引得他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別瞎想了,好好休息。”他用手捏着我的鼻子,呵呵一笑,“以後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別人的話不要在意。”
說完把我輕放在牀上,給我蓋上了被子,責令我好好睡覺。
他高大的身子走進了衛生間裏洗簌,一會兒後,精神抖擻地拿着黑色公文包上班去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眼皮沉得厲害,矇頭睡了起來,這一覺醒來時竟然是下午了。
坐在牀上,窗外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正洋洋灑灑地穿透進來,歲月靜好,人生如夢,我出了好半天的神。
下樓時,妮妮正跟小宇在後花園裏玩着,玩得滿頭大汗的。
廚房裏,汪姨的身影在忙碌着。
我走了進去。
“少奶奶,想喫些什麼?”汪姨看到我進來連忙笑着打招呼。
我微微笑了笑:“隨便喫什麼就好。”
餐桌上放着許多新鮮的九節蝦,又大又肥,鍋裏冒着熱氣,正在燉着一鍋粥,身邊還有許多葷菜。
“汪姨,晚上還喫粥麼?”我看到鍋裏熱氣騰騰的,一鍋稀粥煮得清爽透明,讓人很有食慾的樣子。
“嗯,今天少爺在家裏喫晚飯,我就特地做了他最喜歡喫的幾個菜,這個螺肉粥啊,是少爺最喜歡喝的,小時候,每天都能喝好幾碗呢。”汪姨笑笑解釋着。
“哦。”我輕‘哦’了聲,許越會回來喫晚飯!“少爺呀,很少在外面喫飯的,即便是應酬,也會要回來喝碗粥。”汪姨溫和地繼續說着:“少奶奶,以後有時間,我就教您做幾道少爺喜歡喫的菜吧,他呀,這麼些年,只
喫我做的菜,我現在年紀也大了,怕是做不動了,以後少爺就勞煩您照顧了。”
汪姨說這些話時有些感傷。
我愣了下,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們都不知道我與許越的真實關係。
“好的,那我也來學下,反正閒着呢。”我笑了笑挽起了袖子,“汪姨,阿越真是有福氣呀,有您這麼疼愛他。”
“哎。”汪姨一聽,嘆了口氣,眼圈有些泛紅,“阿越這孩子呀,其實吃了不少苦的,小時候,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從小就護着愛着,現在早把他當成了我的親孫子了。”
我沉吟着。
像許越這樣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少爺會喫苦麼!再苦又能苦到哪裏去呢!
我並沒放在心上!
“汪姨,九節蝦阿越喜歡怎麼喫?清蒸,焗,還是悶?”我拿起蝦來問道。
我曾經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婦,這些東西真難不倒我!
汪姨笑眯眯的:“少奶奶,今天不用您動手了,有我呢,您還是呆在一旁休息去吧,以後有時間再學的。”
“沒事,我閒着沒事,妮妮也是好久沒喫過我做的菜了,我該要給女兒做餐飯吃了,這裏交給我吧。”我笑了笑,開始用刀剖開九節蝦,剝掉背後那根青筋。
“少爺喜歡喫開邊蝦,上面放蒜蓉的,他不喜歡放調料,喜歡原汁原味的。”汪姨在旁邊解說着,我點了點頭,跟着汪姨一起忙碌起來。
我和汪姨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後,總算做好了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就等着許越回來了。
妮妮看到我在家,特別開心,我給她洗完澡後換上了美麗的公主服,帶着她在樓下看電視等許越回來。
可我們等了好幾個小時後,許越也沒回來,我嘗試着打電話,那邊電話關機。
後來,我把電話打到了祕書處,那邊說許總在開會,不接任何人的電話。
我放下電話,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想到昨晚,臉微微的紅。昨晚,許越可是一夜沒睡的,他能支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