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說道:“好,就這幾天吧,我準備這些天好好陪陪您呢。”
哎,她能給我說什麼呢,不外乎就是我的終身大事了,我只能答應她,寬她的心。
“好。”媽媽沉默了下,答應着。
然後,她沒再說話了,房間裏很黑,我看不到她的臉,只聞到了低不可聞的沉重嘆息聲。
我心裏泛酸,拿了手袋,關了房門,輕輕走了出去。
纔來到小區門口,冷昕傑的車就已經到了。
“依依。”看到我,他摁開了車窗,精緻的五官,溫和的笑臉,親切的眼神就那麼躍入了我的眼簾。
“冷總。”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呆呆站着。
明明,我與他不過只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可現在的感覺竟是那麼遙遠,好像他只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般,生疏得足可以將他忘記。
“上來吧。”他朝我頜首。
“哦。”大黑天的,我也不想讓人看到,立即打開車廂坐了進去。
“去雲葉酒店好嗎?”他扭過來問我,打量着我,笑笑:“不錯,精神好了不少,妮妮呢,還好吧。”
“謝謝,還好。”我笑了笑,“有些晚了,不如有什麼事就在車上說吧,我也喫不下什麼,再說了,不就要清靜點麼,酒店也不比這裏安靜多少。”他沉吟着,搖頭:“這樣並不好,還是去酒店坐下好好說吧,現在也才九點多,對於年輕人來說,夜生活纔剛開始呢,明天我就會離開A城一段時間,就當是爲我餞行了,
好麼?”
他扭頭諮詢着我的意見。
“那……好吧。”我沒理由拒絕了,再說了,他既然叫我出來,又豈肯只呆在車廂裏呢,那樣顯得多沒誠意的。
這樣他把車子開到路邊掉了個頭,笑笑:“雲葉酒店離你家最近,就那裏了,等下也方便送你回來。”
“嗯。”我頜首。
雲葉酒店在康南小區斜對面,直線距離與我家真的很近,不過幾百米,可開車的話要避開人行道,掉頭,停車等,還是要耗費點時間。
冷昕傑讓我在酒店面前下了車,他去地下停車場停車。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可這酒店裏的茶市仍然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似乎一切的熱鬧才只是剛剛開始般。
我站了好一陣纔看到冷昕傑高大英挺的身影朝我走來。
他穿着灰色T恤,牛仔褲,很有法國風,配着他身上出彩的氣質,確給人一種清爽儒雅,氣質非凡的感覺。
路旁有女人朝他看去。
他臉上不如許越那般冷,少了點陰沉霸氣,多了點溫潤如玉,脣角總是帶着抹微微的笑意,給人謙遜和很有修養的感覺。
“進去吧。”他朝我走近來,連帶過來的風都是暖的。
我眼神還有些恍惚,也不知怎麼回事,看到他我就會想起許越來,可跟許越在一起時,我竟完全忘記了他。
我點點頭,跨着手袋,走在了他的身側。
酒店進進出出的客人,有很多都朝我們望來,我有些靦腆,總覺得太過打眼。
“依依,瞧,你往我身邊一站,我就出色了許多,那麼多人都朝我們望來,說明你很出彩,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他靠近我,低沉的一笑。
我臉頓時有些紅:“你想多了,不過是與我們迎面走來而已。”
“不,我一個人走時可沒這種待遇的。”他笑得格外有精神,還在否定着。
我只得應景的笑了下。
二樓的雅座包房裏。
“依依,請坐吧。”冷昕傑雙手替我拉開了餐桌前的大紅椅,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我道謝坐了下來。
有服務員進來,冷昕傑讓我點菜,我並無食慾,點了幾個小點。
他笑笑:“這也太少了,我還餓了呢。”
說完盡最貴的點了好幾個特點,頂點,這纔算了。
“依依,喝點菊花茶。”他站起來親自替我倒茶。
我有些侷促不安。
“不用拘束,我有事要求你呢。”冷昕傑看出了我的惶惑不安,親切地說着。
“冷總,項目競標後按有關手續辦,會有相關承建單位的,你不用擔什麼心呀。”我有些不解地問。
他笑了笑:“我這個門外漢這點還是懂的,競標承建自有相關部門負責,我只需要交稿紙和得錢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依依,這些項目是公共項目,我可不能馬虎呀。”他坐了下來,語氣有些嚴肅:“那天的競拍會,說真的,最出色的還是你設計的那二張圖紙,我這個與沈夢辰那個不
相上下,我總覺得可惜,一個城市的公共設施,百年大計,造福老百姓的,絲毫不能馬虎,否則,我會覺得於心不安的。”
我聽得不解,望着他。
“依依,我參與進來完全是爲了你,不想讓沈夢辰得手,那個情景,當時是很危險的,許越已經放手了,如果我再不出手,非沈夢辰莫屬。”冷昕傑仍有些後怕地說道。
我聽到這兒,看着他,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慮:“冷總,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許氏集團有可能奪不到標?”
冷昕傑看着我笑了笑:“依依,你果然很聰明。”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朝我靠近些說道:“依依,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有在背後調查,尤其當我查到那天晚上在許氏集團大廈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情時,真的是太后怕了,沒想到沈夢辰如此喪盡天良,利慾薰心,儘管許氏集團的實力很強,也不一定就能全贏,沈夢辰的公司早就做好了勝算的準備,甚至連背後的利益鏈承建工作也都提前活動安排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爲了贏得競標而孤注一擲,鋌而走險,他要對付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許越,因此,他會集中精力,想盡一切辦法,包括走極端來威脅你和許越,但我就不同了,他是不會多
加戒備的,因此,當許越爲了妮妮放棄後,我就及時參與了。”
“謝謝你。我垂眸。
“這個倒不用謝,這事成了,對我來說沒壞事,還賺了一筆呢。”他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非常的耀眼。
“那冷總找我又是爲何事呢?”我不解地問。
冷昕傑嘆息一聲:“雖是競標了,可我也想大衆做點實事,我覺得還是你設計的圖紙最適合。”
我嚇了一跳,“我的是屬於許氏集團,是放棄了奪標的,不能再用,否則那天的況拍也太兒戲了,上面也是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