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跟着過來,所有的藉口都只是爲了來見冷昕傑的,是不是?他有什麼好,能讓你如此不顧一切?是不是他的時間比我長,技術比我好?”他突然發狠似地搖着我
的肩,臉色鐵青。
我的身子被他搖晃得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下去,可他沒有憐惜,仍在凶神惡煞地盯着我,滿臉的惱羞成怒,像要把我給吃了。
瘋了,這男人已經瘋了!
我想,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
“是的,正是這樣。”我忍住心痛,冷冷說着,趁着他失神發呆的瞬間,狠狠推開他朝我家的樓下跑去。
這男人太可怕了!
招惹上他是我這輩子的錯!
我用盡力氣朝我樓下跑去。
可來不及了。
男人的長腿幾步就趕上了我,伸手一掃,有力的手臂就把我摟進了懷裏,我本能的反抗,他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腰間,手臂一圈,收緊,我在他懷裏再不能動彈。
“許越,你瘋了,放開我。”我怒聲掙扎着,又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能是壓低了聲音。
我這樣的回答可能是徹底激怒了他,讓他感受到了羞辱與漠視吧,他臉上的肌肉抽搐着,一把打橫抱起我朝着一邊走去。
我掙扎間就看到他的賓利房車正停在一棵大樹下,但那裏並不是我家的樓下。
他三步並步二步走近了房車,伸出手臂拉開了後面的門,把我抱了進去,呯的一下帶上了車門。
他的氣勢太過陰厲,我開始嚇得發抖。這樣惱羞成怒的許越是我從沒有看到過的,這男人在商場上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腹黑,凌利,我不知道他會要把我怎麼樣,身子被丟到房車牀上後,我不由自主地朝後退
縮着。
“許越,冷靜點。”我朝她喊。
“哼。”他冷哼一聲,臉色脹紅,眸底的暗光像頭正在發怒的老虎,恍若隨時都能撲上來將我生吞活剝般,不用想都知道是多麼的可怕。“冷靜點?你現在讓我冷靜點,你覺得可能嗎?”他悶聲冷冷開口,白晳的手指狠狠擡起我的下巴,用力鎖住,咬緊了牙關,而鎖住我下巴的手指卻在越來越用力,我就感
覺到下巴好像不是我自己般,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脣角揚起抹似笑非笑,而臉上的表情詭異莫測,特別是眼底深處那絲冷像是罩着層千年寒霜,能把我瞬間凍成冰塊。
“依依,你太讓我失望了。”他的聲音格外低沉,冷漠。
我知道他誤會了,“阿越,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冷昕傑什麼都不是,不要多想。”
“是麼?”他冷笑,陰沉的眸光望向了車窗外。
“依依,依依。”車窗外,冷昕傑正朝着這邊走來,叫着我的名字。
我驚出了身冷汗,他竟然還沒有走。
大概是他一直在背後注視着我,後來覺得不對勁,怕我遇到什麼危險,就跟了進來吧。
房車後面有扇玻璃窗並沒有關嚴,那是許越留着通風透氣的,而冷昕傑的聲音通過那扇窗戶就那樣直直地穿透了進來。
我望向外面,夜色中,冷昕傑正在擡頭四處尋找着我,嘴裏仍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好個郎有情妾有意,不錯嘛。”許越的面色猙獰,笑容很可怕,他在我牀邊坐下來,貼着我的臉,在我耳邊低語:“回答呀,讓他過來看看我們二夫妻正在做些什麼,不是
更好麼?”
我咬緊脣含怒瞪着他,哪裏敢出聲,只能屏息凝氣。
他在我耳畔輕輕一笑,臉色和緩了些,可怒氣並沒有減少,眸光盯着窗外,分外的冷冽,像頭獵暴。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會把我給撕裂。
而這時外面冷昕傑似乎發現了這輛賓利房車,正朝着這邊走來。
“很好。”許越輕輕一笑,張嘴一下就含住了我的耳垂,我張嘴剛要叫,他鬆開了我的耳垂,在我耳邊輕聲說着:“叫吧,好讓他來看看,我們有多恩愛。”
我嚇得張着的嘴立即緊閉了。
這男人已經瘋了,他說得出肯定做得出的,我哪敢叫,只好瞪着眼睛怒視着他。
他笑了下,手指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
“你……不要臉。”我氣得低聲罵,他的脣堵住了我的脣,啃咬了下,放鬆,低語:“喝酒了?好。”
聽着他的語氣平靜,我卻似乎聽到了利劍削鐵的寒氣聲。
他伸過手去,拉開旁邊的冰箱,從裏面取出一瓶白酒來,擰開,對準了脣。
看着那白酒像水般倒進了他的嘴裏,我又驚又嚇,剛想上去奪過酒瓶。
“依依。”車窗旁,竟是冷昕傑的臉,他正貼着車窗玻璃在外面叫着,一雙眼睛朝裏面望來。
我的心抽緊了。
這個車窗玻璃是特殊材料做的,我能看得到他,他卻不能看到我們。
他現在站的這邊車玻璃窗是關着的,可另一邊有扇車玻璃是半開着的,如果他繞到另一邊呢。
我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儘快走開。
許越卻笑了起來。
我聽到了他鬆動皮帶的聲音,嚇得我渾身抖了下。
“怎麼?害怕了?”他看着我笑,蹲下來,手落在我的身前。
我受不了這種刺激,身子發抖,望着他:“阿越,我什麼也沒有做,不要這樣。”
“這個時候才知道後怕,遲了。”他眼圈泛紅,嘿嘿發笑,拿起旁邊的酒瓶猛喝一口,噙住,覆上我的脣,把嘴裏的酒全部踱到我的嘴裏,然後強吻住我逼迫我吞嚥進去。
霎時,我胃裏像着了火般難受,這可是高度白酒,珍藏了很多年的茅臺,頭也開始暈了起來。
他邪氣一笑……
“不……”我的脣被他吻住,想叫卻又叫不出聲來,車窗外,冷昕傑仍在敲着車窗,朝裏面望來,在叫着我的名字。
冷昕傑的臉貼在玻璃車窗上,眸裏的關切焦慮格外的明顯。
他是看不到我們在裏面的,但應該感知了什麼,最少,他應該知道這臺車是許越的。
我的心抽痛。
許越看着我心痛的表情,脹紅的臉上更加陰沉。
而我張着嘴,卻不能叫出聲來,因爲冷昕傑明顯感到了車身的晃動,正盯着車身看着,臉色漸漸的難看,濃郁的劍眉擰成了一團。
那樣的一刻,我簡直如在火上燒烤,直盼着他快點離開,畢竟這樣的一幕,不管是誰看到都會說不出的難堪的。
後來,外面安靜了下來。
我朝車窗看去,冷昕傑似乎已經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
整個車窗裏都是親密的氣息。
我的秀髮粘着汗液遮掩了半邊臉,癱軟在牀上,眼淚如水般往下流着。
“怎麼?看不到心愛的男人,哭了。”許越彎腰下來,有些溼滑的手指拂去了我臉上的髮絲,俊容冷沉蕭瑟。
我咬緊牙關:“許越,你混蛋,我恨你。”
他身子震顫了下,墨瞳深深望着我。
我們彼此望着,似乎都想把對方的心思看透。
“恨吧,總好過對我無愛無恨,你說不是麼!”他低低笑,手指輕撫過我的臉龐,想要揩去我的眼淚,最後捧住了我的整張臉。
“我說過的,以後老老實實的,不要招惹我,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不要去招惹那些野男人。”他的臉逼近我,狠狠威脅着。
“你混蛋,我從沒有招惹過你。”我怒聲罵。他帶着我來到深市,一邊與我做着夫妻之事,一邊卻在總公司大刀割斧地與夢開陽合作,他與夢鑰的婚姻已經提上了議程,卻不允許我與別的男人來往,我與冷昕傑除了
同學,還能有什麼呢。
太霸道了!
我爬起來,拼盡全力拿起牀腳邊放着的一個東西朝他打去,我也不知那是什麼東西,當時只是氣昏了。“咣”的一聲,那東西打在他的身上,碎成了好幾塊,我瞬間看到了血液的飛濺,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全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