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就是來帶你們去的。”許越不由分說把我推進了房車後面關上了車門。
我欲哭無淚。社區衛生院裏接種疫苗的小朋友真的很多,等我排完隊替妮妮打完針時已經下午了,我抱着妮妮暈沉沉的躺在房車後面的軟牀上,一會兒後,太累的緣故吧,我和妮妮都
沉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我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牀上,驚得翻身坐了起來,天,許越那傢伙竟把我們娘倆給直接帶回了深市的別墅裏。
我媽還在等着我回去晚上陪她說話呢,怎麼能不打招呼就這樣回深市了呢?
我懊惱地坐在牀上。
這男人真自私,和妮妮的東西都還在媽媽家裏呢。
淋浴室裏有嘩嘩的水流聲傳來。
看來許越正在淋浴室裏洗澡。突然,我就想到了冷昕傑交給我的資料,那個設計稿可是答應了一個月後要給他的,這事還真不能馬虎。我朝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提包爬過去,打開來一看,還好,那份
設計稿正躺在裏面,隨身攜帶了。
淋浴室的玻璃門響了下。
我忙把手提包的拉鍊拉上了,又爬回了牀中央坐着。
許越用浴巾包裹着身子走了出來,一手拿條幹毛巾側頭擦着溼轆轆的頭髮,整個白晳健碩的胸膛露在外,特別性感,而手臂上仍綁纏着白紗布。
“喂,誰讓你把我們娘倆帶回來的?”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白晳的胸肌上又立即挪開了。
“我手受傷了,你不回來照顧我那誰來照顧我?”許越邊揉着頭髮邊大冽冽的說着。
“那你問過我沒有?我都沒有跟我媽告辭就這樣回來了,我媽那裏要怎麼辦?”我氣憤不已,狠狠瞪着他。他濃密的劍眉微翹,脣角浮起抹迷人的淺笑:“媽那裏你儘管放心,我已經派特護人員全天侯二十四小時照顧了,他們每天都會把她老人家的消息向我彙報的,若真有什麼
事,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我驚得張大了眼睛:“我媽會願意嗎?
“當然,爲什麼不願意。”許越不可思議地問道:“他老人家高興得很呢。”
我看着許越那張賊笑的臉,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不可能,我媽是絕不會無緣無故接受別人幫助的。”說完,我爬起來去找手機。
“媽,您好,理療了沒有?快了啊,依依有話想跟您說呢。”當我在牀上爬着找手機時,許越竟然在我背後開口說話了。
我愣了下,回過頭。
“依依,媽有話要跟你說。”許越俊美的臉上浮起得意的淺笑,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遞給了我。
“媽。”我驚訝之下搶過手機,放到了耳邊。
“依依,回家了嗎?”媽媽溫和的聲音正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我怔得不知所以:“媽,您,您怎麼與許越說上話的?”
那邊沉默了下。
“依依,今天上午許越帶了醫護人員來了家裏,他現在手臂受傷,你就跟他回去照顧好他吧,我這裏有醫護人員陪着,不會有什麼事的。”媽媽一會兒後開口這樣說着。
“不是,媽……”我被這樣的態度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依依,不管你與許越怎麼樣,你們現在有結婚證在手,你就是他的妻子,作爲妻子,你應該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給人留下話柄,懂嗎?”媽媽接着鄭重叮囑着。
我拿着手機,張着嘴,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你和妮妮的東西,我會讓你人給你捎過去的。”媽媽在那邊淡淡說着,“我要去做理療了,你也去照顧好許越吧,有些話等你以後回來我們娘倆再好好談談。”
“好……吧。”我茫然答着,萬分無奈地掛了電話。
真沒想到,我媽媽竟然莫名其妙被許越給‘招安’了!
可今天上午許越是什麼時候帶人去的我家呢!
我看了下牆上的掛鐘,這都已經下午五點了。
我竟然會在車上睡了那麼久!
看來,他是趁着我睡着的這段時間先去了趟我家的。
這男人,真可怕!什麼事情都能想得面面俱到,我這是被他玩得團團轉呢。
“怎麼樣?現在安心了吧。”許越從我手中拿過手機放到一邊的茶几上,邪笑着問了聲,整個人朝我飛了過來。
“啊。”我嚇得失聲尖叫,來不及躲避,被他壓了個正着。
“媽叫你好好照顧我,你就是這樣照顧的?”他歪頭暼着我,直朝我臉上噴着熱氣,呼吸有些粗重。
頓時,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浸襲了全身,我的臉色脹紅。
“許越,太過份了,做什麼事情都不經過我的同意,我……”脣突然被他咬住含進了嘴裏,我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了。
他啃咬了我一陣後,放開,嘻嘻笑:“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睡着了呢。”
“那還不是因爲昨晚……”我氣憤不已,要不是昨晚這傢伙的胡攪蠻纏,瞎猜忌,我至於那麼晚才睡麼!
我突然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他似乎能將我一眼洞穿,每一步棋都能將我喫得死死的。
“昨晚怎麼了?”他故意看着我笑。
“昨……”我瞪着他,昨晚他在房車後面強要我的情景讓我臉紅耳赤,而這個過程,冷昕傑就站在車窗外。
“說不出來?忘了?那我們再重溫下,好讓你記憶深刻點,免得我這手傷白受了。”許越眸光暗沉了下,用低啞的嗓音邪笑着,覆在我身上的身子溫度已經很高了。
我有點害怕了。
“許越,不要過份,我還沒洗澡呢,你的手傷也要換藥了。”我發出警告,然而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滿意地笑了起來,欣賞着我隱忍的模樣,“餘依,求我吧,求我要你,我就放了你。”
“做夢!”我一聽,氣得要發瘋,想讓我去求他要我,纔不幹呢。
可這傢伙一米八幾的個頭緊緊附在我的身上,而我這一米六幾的嬌弱身子,根本無法憾動他絲毫,只能任他欺負。
我發現,除了順從他,我已經毫無辦法了。
這傢伙完全就是個巨坑,我跳進去再也爬不出來了。
報警吧,我們有結婚證在手,這完全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就連我媽都認同了。
反抗吧,那是自討苦喫。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手臂上裂開的傷口,流出了血水,臉都嚇白了。
這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後來,我慌得去拿醫生開的清洗消毒藥,好一陣忙亂後,重新給他的傷口上藥再綁緊了紗布。
然後,他摟着我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次日。
我睜開眼睛時,許越已經不在牀上了。
洗簌完後,我走出臥房時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頓覺神清氣爽。
我順着花香跑去,徑直來到了後花園裏。已經是深秋了,一陣風過,漫天的落葉在空中飛舞,地上的瓷磚上到處都是開敗零落的花瓣,唯有那一處地方,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