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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又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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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夕,飯熟了嗎?”牛杰倫擡眸朝那個女孩問。

    “快了。”那個叫小夕的女孩回身甜美笑了笑,又用含情脈脈的杏眼望了眼許越,這才轉身走進了廚房裏。

    我似乎至此纔算明白,這個叫小夕的女孩應該是他們叫過來陪許越的吧。

    心中莫名的一酸澀。

    “許少,小夕情竇初開,對你真是一往情深呀。”左建東嘻嘻地笑了下,打趣着。

    許越淡定地坐着,眉心淡淡的,“左少別瞎說了,人家女孩兒還是個學生呢。”

    突然。

    在我走進來後,空氣裏安靜了下來。

    “出牌,出牌。”牛杰倫用手敲了下桌面後,丟了個麻將到桌中央。

    其他人也開始出牌玩牌了。

    我在正廳大門口站了下,故意什麼也沒聽到般,朝着廚房走去。

    廚房裏,小夕正在忙碌着榨果汁,蒸飯。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走進去後微微笑着問道。

    小夕忙擡起頭來,看到是我,臉上緬腆的一笑,清澈明亮的雙眸笑得月牙彎彎的。

    “還有幾個菜沒炒,其它都差不多了。”她輕聲細語,恬淡幽靜,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我聽着這聲音溫溫柔柔的,估計男人聽了個個都會渾身酥軟的。

    “我來吧。”我走過去,看到一旁大理石瓷磚上擺放着好幾道菜,都是切好了,手工精細,碼放得整整齊齊的。

    我有些驚訝,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會做飯呢,這小夕倒還是個勤快務實的女孩兒。

    “謝謝姐姐。”女孩兒聞言朝我微微笑着道謝。

    “不用謝。”我微笑了下,熟練麻利地開火,加油,倒菜,放蒜,加調料。

    “姐姐好能幹。”小夕站着一旁看着,稱讚着。

    我脣角有抹苦笑,對一個家庭主婦來說,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小菜一碟嘛。

    “你叫小夕嗎?”我把菜裝出鍋時,看似無意地問道。

    “是的。”女孩子長長的眼睫眨了下,眼瞼處淡射出一圈青色的倒影,皮膚白得嫩出水,聲音甜美,明眸裏裝着的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熱情。

    我的心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嘆,曾經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在短短几年,就經歷了那麼多的艱辛。

    “你還是學生嗎?”她這般的乾淨純粹,身上不帶一絲風塵氣,一雙大眼純粹乾淨得不帶一絲雜誌,我想到了許越的話,這樣問道。

    “是的,姐姐。”小夕的大眼看着我炒菜,微微笑,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我是深市B大的學生,現在大二了。”

    “哦。”我心中一動,笑得很假,“不錯嘛!”

    “姐姐,這個西蘭花是許越哥哥愛喫的,要少放點鹽。”小夕看到我把西蘭花放進鍋裏後,立即在旁邊緊張地提醒着。

    我手輕微抖了下,“你認識許越嗎?”

    “是的。”小夕很坦蕩地說道:“許越哥哥一直支助我上學,還給我媽媽看病,他是我的恩人,我們一家都很感謝他的,我很愛慕他,他太有本事了。”

    原來是這樣!我呆了下。

    怪不得這女孩兒能如此乾淨純粹了,原來是受許越的保護長大的。

    一時間我心裏不知是什麼味道。

    “姐姐,快剷起來,要燒糊了。”小夕看到菜就要出鍋了,輕盈的身子旋轉過去,從一旁拿了精緻的瓷碗遞給我,提醒着。

    “哦。”我回過神來,把菜快速剷出了鍋。

    幾個菜很快就做好了。

    小夕和我端着菜朝飯廳走去。

    她在我前面走着,身子如楊柳扶風般輕盈,藍色的紗織小外套,碎花綠短裙,腰肢芊細柔弱無骨,滿頭秀髮,格外惹人愛憐。

    莫然的,我覺得我老了。

    儘管我才二十四歲,可我的心裏裝了太多的雜事,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再怎麼樣也無法像她這般乾脆清純了。

    “姐姐你呢,是外面哪個公子哥的女朋友?”我們把菜擺好,再走進廚房端湯時,她眨着大眼問我。

    我剛開始進去時她還在廚房裏,我出去後,她才走出來,因此,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而我與許越雖有夫妻之實,可從沒舉行過婚禮,他也未曾帶我在公衆場合下露過面,這裏又是深市,她沒理由認識我的。

    “我不是誰的女朋友,只是過來湊熱鬧,玩玩的。”我心裏突然有股莫名的凌亂,敷衍着回答了她。

    她愛慕許越,那許越呢,對她有情嗎?我是一直都不相信許越的身邊除了夢鑰外沒有其她女人,據我所知,許越喜歡的女人正是這一類型的,純粹乾淨,不被任何世俗染指過,她從小就被許越保護得那麼好,

    根本不像我,離過婚,還被許晟睿掂污過。

    她應該纔是許越最想娶的女孩吧!

    我吞嚥下口水。

    “這個西蘭花誰做的?”飯桌上,小夕柔柔弱弱地把一塊西蘭花夾到了許越的碗裏,許越夾起放進嘴裏咀嚼了下後,點點頭問道。

    “是姐姐做的。”小夕指着我甜甜笑着。

    許越看向我,眸光裏涌上了讚許的笑意。

    “沒想到嫂子的菜做得這麼好喫。”另外三個男人也在嚐了我做的菜後讚不絕口,甚至忘了一直替他們忙碌的小夕。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因爲我現在是許越太太的緣故,這是在趁機討好許越呢,我也沒放在心上。

    大概是我得到了那幾個小兄弟真心褒獎吧,許越的臉上一直都掛着滿意的淺笑,神色間有股自豪感。

    我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他笑着,不時看我一眼。

    小夕坐在他的左邊,挺文靜的,剛開始她還親熱地與許越夾菜獻殷勤,再到後來聽到他們都叫我‘嫂子’並稱讚我時,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臉色也有些白,惶惶然的。

    這裏飯一喫完,許越就讓冷啡把她送走了。

    海邊的小道上,夕陽斜沉,海平面寬闊寧靜。

    冷啡去送小夕了,許越帶着我在小道上散步。

    “怎麼了?不高興嗎?”我一直沒有說話,低着頭走路,許越則握着我的手,嘴角噙着抹精緻的淺笑,輕柔地問我。

    我把手抽出來,抿了下脣,加快腳步朝前面走去。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許越察覺到了異常,追趕上了我,捉住我的手,脣角的笑意抿去,微斂着劍眉。“阿越,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挑我來與你籤那個合約?小夕就可以呀,爲什麼不是她?你對我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玩玩的,經歷了這麼多,現在,你對我會有一點點真心

    嗎?”我突然掉過頭去,直直逼問到了他的臉上。

    許越愣了下,看着我有那麼一秒鐘後,沉下了臉來:

    “依依,你是第一個敢給我臉色,敢如此對我說話的女人。”“那你回答我呀?那個小夕到底是你什麼人?即然有了她,爲什麼還要叫我過來,是不是就特想看我難堪?你敢說出小夕是你什麼人嗎?”我真的不爭氣,抑制僞裝不了自

    己的情緒,就那麼直接地朝他吼。

    是的,別的女人都怕他,畏他,我偏要尋求答案。

    “胡鬧,不可理喻。”許越一會兒後臉色鐵青,朝我怒喝。

    他眼睛瞪着很大,我就把眼睛睜得更大,與他直視,不甘示弱。今天只要他告訴我:他愛我,對我是真心的,只是因爲家族,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沒辦法與我天長地久,我想我會原諒他的,畢竟早有思想準備了,而且合約的時間已經

    不長了。

    可他如此怒喝我,讓我感覺我在他的心中只是一個寵物,一時興起的玩物,不知哪天就會對我失去興趣,然後徹底忘掉我。

    我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許越,我沒有胡鬧,不要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妻子,我有權問你這些話,你現在必須告訴我,那個小夕到底是誰?你與她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倔勁上來了,學着他

    慣常用的無賴手段,利用自己這個所謂的妻子的角色來拷問他。“不錯嘛,會利用名份來維權了。”他陰沉着臉,看着我,一會兒後鬆了口氣:“餘依,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小夕只是我資助的貧困學生之一,她還是個孩子,自小把我當哥

    哥,只是有點粘我而已,你這想到哪裏去了。”

    “只是個孩子麼?不是有十八歲了嗎。”我冷不住譏諷出聲。

    “餘依,你竟然會喫她的醋?喫一個小女孩的醋?”許越的臉色可怕而又陌生起來,這絕不同於我喫夢鑰的醋,那時的他臉色柔和擁我入懷,還與我開玩笑,逗趣我。

    此時的他認定我是在胡鬧!不識大體!

    我心尖像針在扎般痛。

    我是在喫小夕的醋嗎?不,我只是在找一種安全感,找一種認同。

    我已經變得不能看到許越身邊有任何女人了,否則我就會緊張不已。

    “阿越,這半年內,你必須要給我真心,不能有別的女人,否則我會覺得你在玩弄我。”我咬緊牙關,語氣堅決。許越的臉陰沉莫測,在這一刻特別的可怕和陌生,他沉默了下,忽然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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