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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眼淚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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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一番話算是把衛蘭青給徹底惹怒了,他眸裏寒意森森,瞪着我:“那你能分辯什麼事非?許越不就是給了你點甜頭麼,你認爲他真會與你在一起嗎?你認爲你現在就真是許太太了?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無知,我就告訴你,商人的眼裏從來都只有利益,他娶夢鑰會名利雙收,娶你則名聲敗壞,別太天真了,被人賣了還在這裏替別

    人數錢呢。”

    我聽到他把許越說成一個滿身銅臭味,一無是處的男人時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那你說蕭劍鋒就是高尚君子嗎?爲了自己的前程官途,他寧願去娶根本就不愛的趙蔓麗,這樣的人不是道德敗壞嗎?怎麼在你眼裏就成了正義青年了。”想到他在電視上

    面作報告時表揚着蕭劍鋒的話,我氣不打一處來,林姣姣的感情完全被他欺騙了,他不配得到任何東西,這樣的男人竟然在他的口中成了正義好青年,我簡直是氣憤。

    “許越有情有義,就算將來我與他成不了正果,但他的人品我是瞭解的,他比蕭劍鋒至少強一百倍。”我緊接着這樣說道。“嗤”,聽到我的這些話,他嗤笑了聲,不屑地說道:“你爲了愛情還真是闊出去了,我問你,你既愛着許越,那許越是愛你嗎?想當初,那沈夢辰是個什麼東西?我不讓你

    與他結婚,你又是怎麼要死要活的,後來呢,還沒喫夠苦頭嗎?現在,你爲了許越又要瘋頭了是嗎?簡直是無知。”

    對於他在這點上的斥責,我一時真有些氣短,確實嫁給沈夢辰成了我的人生敗筆,他對我的背叛讓我吃盡了苦頭,也讓我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來。

    但許越與他絕不會是一樣的,這點我深信不疑。

    “沈夢辰是沈夢辰,許越是許越,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他們也不是同一類人。”我理直氣壯地辯解着。

    “有什麼不同?不都是男人嗎?”他冷冷的笑,“現在你還想要走一遍過去走過的路嗎?那些年的苦是不是白吃了?”我一聽眼圈就紅了:“對,你看着我被沈夢辰欺負,看着我被他差點害死,你也是無動於衷,趙副纔對我仗勢欺人,他兩個女兒狂妄無知,搶我丈夫,還差點把我害死,你

    也是冷眼旁觀,甚至幸災樂禍的,你可真是冷血無情,實話說吧,我還其不願意來求你。”說到這兒,我苦澀地吞嚥了下口水,“但許越在我危難之時救了我,幫我度過了難關,若沒有他,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爲了他,我也要過來一趟,我知道你不會幫我的,但今天,我還就要告訴你,衛蘭青,這次許越必須當選上全國商會總會長,如果他沒有當上,而是讓蕭劍鋒當上了,那我也顧不得什麼了,我一定會把我的身世公諸於衆,讓所有人都看看那個爲了要兒子而拋棄女兒,違反計劃生育的衛蘭青的醜惡嘴臉,我想這樣的醜聞曝光後,你也無法再當什麼大官了吧,不信的話,那就試試,我

    說到就做到。”

    我理直氣壯地站着,臉紅脖子粗的,與他強勢對抗。

    我只知道許越這次必須要贏,他必須要支持許越,否則的話我就與他同歸於盡。

    “孽子。”我這一威脅出來,衛蘭青頓時火冒三丈,暴怒如雷,衝過來,甩手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霎時間,我眼前發黑,站立不穩,差點倒下去。

    “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氣死我了。”他衝着我怒聲喝。

    我捂着痛得麻木的臉頰,血腥味在我鼻腔裏縈繞,捂着臉的手指觸到了溫熱的液體,我知道那是從我鼻腔脣角流出的鮮血。“衛蘭青,我鄙視你,你沒有資格來罵我,告訴你,如果你惹怒了我,我一定會把一切都抖露出來的,不信,咱們走着瞧吧。”我咬牙衝着他吼完這句後,捂着臉快速朝外

    面跑去。

    “依依……”後面是汪淇涵的叫聲。

    我不再掉頭。

    “蘭青,何必動那麼大的怒呢,她還是個孩子呢。”身後,是汪淇涵對着衛蘭青的說話聲。

    “孩子?你以爲她還小嗎?她要是能聽進我的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衛蘭青重重的咆哮着。

    我捂着臉,拼命地跑,我要快點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

    其實說不在乎,不痛苦的,眼淚卻在此時模糊了視線。

    好些次,我差點撞到了路邊的行人。

    好在前面是一條寬闊的馬路,二旁垂柳依依,有不少遊人在拍着照,參觀着這些古四合院,車輛也不多,否則我今天很可能魂喪這裏。

    我發誓,這個地方恁它再高貴華麗,以後,我也決不會再走進來。街道上,我像個孤魂野鬼般遊蕩着,不知要去哪裏,甚至連回到A城訂機票去機場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在與衛蘭青的搏鬥已經耗掉了全部的精力,現在的我虛弱得只想找個

    地方好好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

    “依依。”在我不停地走着,累得快要倒下去時,我聽到了一個天簌之音,有那麼一會兒,我以爲是在做夢。

    “依依。”在我聽到聲音茫然回過頭去時,就看到了一輛豪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冷昕傑走了出來叫着我。

    我愣住了,呆呆站着。

    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在京城遇到冷昕傑。

    我茫然看着他。

    “依依,你怎麼了?”冷昕傑看到我似乎也是異常高興,我們一時都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沒事。”我搖頭。

    他走近來看着我的臉,臉色沉了下來,“這臉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告訴我,誰打的?你爲什麼會到京城來?”

    我低着頭,不說話。

    “走。”他不由分說地拉着我就往車子裏走去,這次我沒有掙扎,實在是我此時太脆弱了,需要找個地方休憩下,而京城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能遇到個熟人真的很好。

    當冷昕傑把我帶到一處地方下車時,我驚訝得無與倫比。

    他竟然又把我帶回到了牙兒路的四合院中。

    原來,他在牙兒路也有一套四合院,不過比起衛蘭青的要小得多,據說在幾年前,他以一個億的價格買下的,現在這裏保守估計也要十幾個億了。

    車子停在了車庫裏。

    他牽着我的手走了出來。

    我隨着他走在這四合院的地磚上,剛纔的一幕似乎又在腦海裏回播,頭痛得快要裂開來。

    冷昕傑細心地帶着我進了四合院的客廳。

    “先生。”保姆迎了出來。

    “去準備中飯。”他吩咐着保姆,親自彎腰替我拿拖鞋放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這個尊貴的男人在我面前竟如此低聲下氣的,一時有些恍然。

    說實話,我不配他對我這麼好。

    “來,你先坐下,等等我。”進到客廳後,他把我按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走了出去。

    一會兒後我看到他提着個藥箱,端着盆水走了出來。

    他換了套家居服,奶白色的,襯得他肌膚如雪般白膩。

    “告訴我,這是誰打你的?”他在我面前半跪着蹲下來,輕柔的手指撫着我紅腫的面頰,氣憤地問。

    衛蘭青這一巴掌可算是用了氣力,此時的我半邊臉都是紅腫着的,很滲人,脣角的鮮血還留有痕跡,這讓冷昕傑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臉上全是黑氣。

    可不管他怎麼盤問,我都是三緘其口。

    後來,他嘆了口氣,不再問了。

    他先用柔軟的毛巾用溫開水浸溼了替我輕輕的清洗着臉,然後在指印處擦酒精消毒,再替我敷上藥膏,整個過程都是半跪在我面前的,很細心專注。

    “謝謝你。”最後當清涼的藥膏從我臉上傳來時,我擡頭看向他,向他真誠的道謝,真不知道要怎麼來謝謝這個如貴族般,待我如親人的溫潤如玉的男人。

    “與我還要這麼客氣嗎?”他眸光溫柔的注視着我,眸裏有深深的憐惜與責備。

    我鼻子一酸,低下頭來。

    他傾身向前,把我半抱進懷裏,拍着我的後背。

    “傻丫頭,一定又被人欺負了吧。”他寵溺地看着我,語氣裏都是無奈,“怎麼辦呢?我的傻丫頭總是不知道要如何保護好自己,我該要怎麼來保護你呀,啊。”

    他最後是拿我無可奈何的嘆息聲。此時的我真的軟弱得沒有一絲力氣,只是順着他的擁抱,把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上,儘管這個時候,我腦海裏想起的是許越的懷抱,可我卻沒有勇氣來拒絕這個能讓我

    如此依靠的男人。

    “傻女孩,是不是想哭?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壓抑着。”他輕拍着我的背,溫言細雨地開導着我。

    “嗯。”我應了下,眼睛一眨,淚終於如雨水般瀉了出來。

    冷昕傑沉默着,用他結實的肩膀讓我依靠着,拿紙巾來給我擦淚。

    我的眼淚越來越多,不一會兒,竟把茶几上剩下的紙巾全給擦完了。

    哭到最後時,我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我不停地做夢。

    夢裏有許越,有爸爸,媽媽,甚至有衛蘭青,就是沒有冷昕傑。走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現在的爸爸媽媽纔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我不知他們是什麼原因收養的我,可我媽媽爲了我沒有再生育了,爸爸也是全心全意地對我,甚至爲了幫

    我,不惜自己得了重病不治身亡。相比於他們,衛蘭青與汪淇涵顯得太自私了,我想回到A城後,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在我養爸的墓碑前燒香磕頭,感謝他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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