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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許總,我們以前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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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擡頭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俊逸的五官不時讓我有種自來熟的親切感,恍若前世三生,我們早就認識了般。

    我開始思考着一個天馬行空的問題。

    “怎麼了?看不夠嗎?”許越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低頭湊在我的耳邊呼着熱氣。

    我退後一步,凝着他的眸,幾不可察的笑了下:“許總,我們以前見過嗎?”

    “見過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對我這麼癡迷了,或許你早就暗戀上我了呢,不是麼。”許越故意想了下後這樣說道,他的自信一向都是這麼良好的。

    我冷嗤了聲:“你以爲你是饅頭人人都要對你感興趣呀,我若真暗戀你,就不會要死要活地嫁給沈夢辰了。”

    他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餘依,你可真掃興。”

    “我是實話實說,不喜歡就走。”我低下了頭來,推開他,朝着衛生間裏走去。

    準備好好衝個澡後,晚上早點帶妮妮休息。

    我拿了套睡衣走進了衛生間裏。“這個字讀‘許’,這個字讀‘越’,記住,這是你老爸我的名字。”我從衛生間裏走出去來時,許越正拿着個圖畫本在教妮妮認字,他別的字不教,偏偏跳開來就教他的名字,

    妮妮的小手也在上面劃來劃去的,跟着他念着。

    我呆站了好長時間。

    這二人頭挨着頭擠在一塊兒,同時看着書本,念着‘許,越’兩個字,他們狀態很親暱,很自然,毫無違和感,彷彿天生就是親密的父女關係般。

    我恍恍惚惚地站着,覺得天地間萬物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這幅畫,天地間最美的畫。

    在這副畫裏,我的妮妮有爸爸愛着,不是被人拋棄的女孩。

    這副畫裏承載了我太多的夢想與希望,也幾乎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就那麼呆呆站着,望着他們,忘了一切。

    如果時間就這樣靜止,如果一切就停留在這裏,該有多好!

    “你是不是已經傻了?”直到有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俯身眸眼深深望着我時,我才驚醒了過來,把眼睛看向了他。

    有那麼一瞬,我完全驚怔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眉眼間好熟悉,爲什麼會那麼熟悉呢?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媽媽,媽媽。”妮妮在一陣咳嗽後朝我伸出了小手來叫着。

    順着她的聲音,我看到了妮妮。

    我的眼睛停留在她的小臉上,再也沒有離開。

    是的,我對許越的熟悉感就是從妮妮身上找到的。

    妮妮真的越來越像許越了,特別是那雙手,簡直就是跟許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她那張小臉,雖然長得極像我,但眉眼間不難看出許越的影子。

    難道三年前是許越強上了我?

    我心念轉換間,臉色有些發白。

    但另一種想法又冒了出來。

    這事還有另一個嫌疑人那就是許晟昆。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許晟昆比許越強上我的可能性更大。

    許晟昆也是許越的至親,並不能憑着妮妮像許越就能肯定一切,必須要有證據。

    “你到底怎麼了?”看着我這魂不守舍的模樣,許越皺起了眉來。

    而我的眼睛只是落在他的頭髮上,此時聽不到他說的任何話,整個腦海裏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撥下他幾根頭髮來。

    我需要親子鑑定來證明一切!

    這樣想着,我的手就朝着許越的頭上抓去。

    他一米八八的個子,我自然抓不到,只好跳起來去抓。“餘依,你魔怔了。”與我神思遊離相反,許越可一直都是在關注着我的,因此,我才跳起來去抓他的頭髮時,他後退一步,捉住了我的手,不解地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

    我哪裏能聽到他的話,眼前晃動的全都是他的頭髮。

    這次,我要確定自己是從他的頭上拔下頭髮的,我要科學的證明。

    因此,我狠狠甩掉了他的手。

    又跳了起來。

    “餘依,你瘋了。”許越看我再度跳了起來,被我這怪異的模樣驚到了,一把捉住了我的手,攔腰把我抱了起來,送到牀上來,“你給我好好帶着妮妮,發什麼瘋。”

    可我一旦認定了某個事就會特別的執着。

    因此,還沒等他直起腰來,我又彈跳了起來,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似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雙腿纏繞上他的腰,嚷着:“別動,別動。”

    許越的身子一僵,應該是被我這暖昧的姿勢勾搭到了吧,他只以爲我想要與他親熱,立即臉色發紅,臉上煥發出光彩來,笑嘻嘻的:“依依,你這是想我嗎?”

    想你個妹!

    我可只想要你根頭髮。

    趁着他笑眯眯的失神的時候,我擡手就朝他頭上撓去,一把扯了好幾根頭髮下來,有了上次沈夢辰的經歷,這次我緊緊抓着頭髮再也不讓它掉了。

    於此同時,我鬆開了他準備跌落到牀上去。

    許越卻攔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嘻嘻笑着:“別急,等妮妮睡着後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我聽得明白,瞪他一眼,雙手握着拳頭往他胸前一撐,把他推開好幾步遠,我跌落在牀。

    然後爬起來去找我的挎包,從裏面拿出了個小塑料袋來,拿起跑進了衛生間裏。

    我站在雲石臺旁,小心翼翼把從許越頭上拔下來的頭髮裝了進去,確定不會漏掉後,纔打開門慢慢走了出來,把塑料袋放進了挎包裏。

    自始至終許越都不知道我在幹嘛,當然,我也不會說了。

    他站在房中滿臉怪異地看着我,“喂,餘依,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在搞什麼鬼?”

    我收好頭髮後甩甩頭,衝他吐舌笑了笑:“沒事,剛纔看你頭上有隻蟲子,已經幫你殺死了,現在沒事了。”

    “是麼?”許越不信地用手摸了摸頭,賊笑了下:“該不是‘精蟲’吧!我看你就是想我了,別急哈。”

    說完從牀上抱起妮妮說道:“來,先給妮妮去洗簌下,讓她早點睡,然後我們……”

    我知道他在瞎想什麼,懶得與他解釋,接過妮妮抱進了衛生間裏,給她洗了個澡換上病服後再抱出來送到了病牀上。

    許越正坐在另一張病牀上接着電話。

    走近了後我能聽到他手機裏面傳出的聲音:“許總,您應該親自去請衛蘭青來參加許夢兩家的基金協會開幕式,最近都是因爲他率先在上面表揚您,趙副才才收斂了囂張的氣焰,現在媒體都在說您是他的紅人,全國商會總會長選舉非您莫屬了,再怎麼說,您也應該親自去請,表達下您的誠意呢,許氏集團要想發展壯大,離不開上面的相扶相幫啊,老爺子讓我告訴您:一個成功的商

    人,應該是與時俱進的。”電話裏不用說一定是忠心耿耿的冷啡了。

    乍一聽到‘衛蘭青’這個名字,我整個身子都僵直了,從心底裏冒起了股森森寒意。這個男人,對我厭惡憎恨的男人,從小我就對他有恐懼疏遠感,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他,可不管生疏到什麼程度,當我聽到他的名字時,仍然會有股莫名的牽扯,這大概

    就是所謂的血緣親情吧,畢竟血緣關係是無法割斷的。

    “你確定衛蘭青會來參加我們基金協會開幕式的剪綵活動嗎?”許越劍眉微擰,坐起來認真想了下後,問道。“許總,老爺子說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去親自請下,如果他能來,這是最好的,若不來,我們的禮數也算到了,不給他們留下什麼話柄的,您說呢。”冷啡在那邊邊傳達着

    許老爺子的意思邊苦口婆心地勸說着。

    冷啡對許越的忠誠度幾乎是不用懷疑的。

    我有些奇怪的是,許越身邊有這麼好的愛將,怎麼會在那天中雲路的城中村時被人追殺呢。

    那天的冷啡又去了哪裏?

    看來許越的兩個叔叔真是用心良苦了,肯定是算準了那天冷啡不在身邊才動的手腳,向來狡猾的敵人都是擇時擇機而動的。

    “好,你好好準備下,我會親自去拜訪的。”許越滿口答應了下來,那邊冷啡即刻說道:“那好,我先給老爺子回個話了。”

    “嗯。”許越答應一聲後掛了電話。

    我把妮妮送進被子裏後,也跟着爬了進去,耳邊聽着許越他們的對話,心思沉沉的,那天去京城的事浮現在腦海裏,引起一陣心煩意亂。

    “這麼快就洗好了。”許越站起來走到我們娘倆牀邊站住,俯下身來,越過我朝着妮妮親切地說道:“妮妮,早點睡覺,這咳嗽還那麼厲害呢,早睡身體才能好。”

    妮妮的眼皮有些重了,還是強睜着‘嗯’了聲。

    “晚安,妮妮。”許越在她臉蛋上親了下,摸了摸她的額頭,親聲說道:“睡覺覺了。”

    妮妮臉上浮起抹甜甜的笑意,眼睛眯上就睡了過去。

    我半躺着,這男人偏偏要越過我的身子去與妮妮說話,這樣他橫過身時,整個胸膛幾乎在我的身上,我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清香,還有那沉穩的心跳聲。

    我心裏正在混亂着,冷不防,一個溫熱的脣貼了上來,堵住了我的嘴,我驚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這男人就加深了這個吻。

    我這才知道他爲什麼要在我這邊與妮妮打招呼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嘛,這不是偷襲我麼!

    草,我早就打定好了主意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糾葛了。

    當下,我用力拍打着他。大概他是怕吵醒妮妮吧,只是吻了我會兒,嘻嘻一笑,離開了我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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