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總。”我們剛走到酒店的花圃裏就看到佔進匆匆而來。
“佔進,有什麼事麼?”冷昕傑站在我身側回頭看他。
“冷總,這是酒店給您和餘小姐安排休息的客房房卡。”佔進走過來,手中拿着兩個房卡遞了過來。
“哦。”冷昕傑點點頭,接過來遞給了我:“依依,你先拿着吧。”
“好。”
我接了過來。
“冷總,衛蘭青也會在這個酒店下塌三天,您是不是應該過去拜訪他呢?”佔進緊接着這樣提醒道。
“那是自然。”冷昕傑笑了笑:“我還沒敬他酒呢,現在人太多了,等晚上有空閒時再說吧。”“還有,冷總,動漫界最佳導演馮導,李導今天也光臨了,您看要不要我去約下他們,您好抽個時間與他們見下面聯絡下感情呢?”佔進似乎對這些方面很熟絡,立刻提醒
着。
“好,你去安排下。”冷昕傑略一沉吟,微微頜首答應了。
佔進答應了聲轉身走了。
“依依,我陪着你散下步吧。”佔進走後冷昕傑就對我溫聲說道。“那個,冷總,如果你有事就忙去吧,我一個人走走就好。”我怕耽擱了他的應酬,畢竟在這樣的場面,全是商界的精英雲集,他能來參加應酬也不會是隨隨便便來的,肯
定也有他作爲商人的商業目的在。
畢晚他也是個成功的商人,比任何人懂得商機的!“不行,我可再不放心離開你了,上次離開兩次,你都出了事,這讓我挺內疚的。”冷昕傑站在我面前,輕笑了下,搖搖頭,白晳的手指伸過來拂開了遮掩我半邊臉的秀髮
,眸光深深的望着我,“依依,聽我的,高興點好嗎?”
我擡眸定定看着他。這是我第一次在日光下看到沒戴眼鏡的冷昕傑,原來他的眼睛很大,很好看,雙眼皮,眸光也像許越那般深遂,甚至比他的還要溫暖,他看着我時,眸光明亮,直視着我
的眼眸中央,那抹溫柔似乎直達到了我的心底。
我竟有些慌亂的別過頭去。“依依,這張臉怎麼能這麼瘦削蒼白呢,你這還是大好青春年華之時,你這樣跟在我的身邊,讓我有種罪惡感,怕自己沒有照顧好你,不行,這次回家後,我一定要請個醫
生來給你調理下身體。”他淺嘆了口氣,手指撫摸着我的臉,溫溫的指腹掠過我蒼白臉頰,硬是將我的臉捂出了絲紅暈。“冷總。”我有些難爲情,他這樣眸光深深地望着我,面容親切而溫柔,與我捱得那麼的近,我可以想象遠處的人看着我們是多麼的暖昧,我並不想如此,畢竟這裏可是人
多嘴雜的地方。
我自認愧對他的這份深情,想要躲避掉,他卻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指。
“依依,你與許越已經離婚了,他也要選擇夢鑰,爲什麼你就做不到放開心扉呢?”他低低問。
我垂下眸去不說話,也不知如何來回答他。“依依,你不用擔心什麼,我絕不會違揹你的意願對你做些什麼的,我對你的耐心遠比我自己想象中還要好,我是真的只想看到你幸福的。”他看到了我內心的掙扎,微微
嘆了口氣:“雖然我是多麼希望能從你那裏得到一次照顧你的公平的機會,但如果你拒絕,我也不會勉強的。”
我笑了下,笑容難免落寞悲涼。
是啊,冷昕傑對我這麼好,爲什麼我就不能給他一次公平的機會呢?
許越會跟夢鑰結婚,那麼我呢?我要堅持些什麼!
我心中一陣莫名的煩亂鬱悶。
“冷總,你爲什麼要如此恩寵我?理由是什麼?”我的眸光望向遠處灰濛濛的天空,不解地問。
“恩寵?”他低聲一笑:“這個詞可不太好聽,有貶低你自己之嫌,以後不準提了。”
我汕笑了下,其實冷昕傑也一樣是霸道總裁的,不過是沒有許越那麼明顯罷了。
想到這兒,我才意識到自己處處把冷昕傑與許越拿來作比較,說來說去,心底裏還是放不下他。
“依依,你要問我這個原因,我到現在連自己也說不清,我該要如何來回答你呢?”他鼓起腮幫,做了個法式搞怪的表情,昂頭望天,滿臉難爲情的表情。
我竟被他的表情逗趣了,‘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依依,你終於笑了。”他一下就非常開心了,像個小孩般歡呼出聲來。
我愣了愣,笑容凝在臉上,原來他是故意在逗我開心的呢。
我心裏真的涌過絲感動,這個世界上能有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真是太難得了,我應該好好珍惜,不是嗎?“冷總,謝謝你對我的好,我答應你,等過了這段時間後,我若走出了心裏陰影,會給你一次公平的機會,我會嘗試着接受你,但在這之前請不要逼我,目前來說,我仍然
只能是你純粹意義上的祕書,好嗎?”我想了想後這樣說道。
“好。”冷昕傑的眼睛閃閃亮,立即滿口答應,“看來我的晴天終於有機會要來了。”
說完眸光溫柔地盯着我的臉,從口袋裏拿出紙巾來,輕聲說道:“別動。”
看他這模樣,我不知臉上有些什麼,真的站着不敢動。
他拿着紙巾輕輕仔細地替我擦拭着脣角,眸光溫柔極了。
我有些緊張地站着。
他的手指突然撫過我的紅脣,我一下就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有些緊促,心中一跳,渾身都僵硬了。
他突然伸手抱緊了我,脣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一時大爲緊張,惶恐地望着他,眸裏是求他放過我的眸光。
他明眸微眨間,突然哈哈一笑,脣落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再用手拍了拍我的背,安撫着:
“傻丫頭,別緊張,我說過了,除非你願意,否則我是不會輕易碰你的。”
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依依,你真可愛,不得不承認,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愉悅。”他看着我的窘態,開心笑了起來,滿臉春風。
這時有侍應生走了過來,“冷總,許總邀請您過去。”
“好。”冷昕傑一聽爽快地答應了,牽起了我的手,“走吧,我們出來太久了也不太好。”
“嗯。”我點了點頭。
冷昕傑就帶着我跟在侍應生後面走去,一路上,他脣角邊的那抹笑再不曾消失過。
我們跟着侍應生轉了好幾道彎後就來到了一個奢華的接待室裏,剛進去,那一抹欣長的身影直直地躍入了我的眼簾。
我的心緊跟着猛跳了下。
許越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正與夢鑰手挽着手站在裏面,而裏面還坐着好幾個長輩,看樣子也都是生意場上面頗有威望的人。“冷總,客人較多,招待不周,還請你和你的女朋友見諒。”我們才走進去,許越的眸光就落在冷昕傑緊牽着我的手上,眸光裏是說不出的陰沉可怕,可他臉上仍然掛着淡
笑。
“無妨,無妨。”冷昕傑滿臉春風地笑着應答,牽着我的手走進來後,環視一週,突然,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甚至連牽着我的手都在倏忽間收了回去。
我正感到奇怪,就聽到身邊的許越從鼻孔裏發出了冷嗤聲,非常的陰森。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自我們進來起,接待室裏所有的人都朝我望來,他們的眸光都落在我的身上,帶着審視的光。我有些心慌地看着他們,這都是些什麼人?我似乎都不認識,但在環視一週後,我看到了盛司雨的爸司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