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次夢開陽被抓後,我準備將這一切告訴給許越知道的。
可他對夢鑰的態度讓我的心又徹底死了!
這次事件的突然發生,表面看是針對冷氏集團的,可那些照片擺明了就是針對我的,我不知道他現在對我的態度會是怎麼樣的,但那樣的照片,幾乎可以想象了。
我攏了攏身上包得嚴嚴實實的羽絨服,將脖子縮了進去。
這時,車子已經停在了許氏集團門口。
我下車時,回頭不期然地看了眼街對面的冷氏集團。
估計冷昕傑正在開股東大會吧,我心底閃過絲黯然神傷。
這個對我最好的男人,我終於失去了他,可也虧欠了他。
一會兒後默默扭過頭來,朝着許氏集團總裁室走去。
“許總,關於夢鑰小姐那次爲救您斷臂的事,現在已經查清了。”我才走近總裁室門口,裏面就傳來了冷啡的聲音。
他似乎正站在門邊口,顯然也是才進去的,他的聲音隔着門板清晰地傳了過來,我怔住了,停住了腳步。
“好,快說。”裏面是許越那帶着磁性的威嚴聲音。
我屏住了呼吸。“許總,是這樣的,據夢開陽交待,幾年前,您和夢鑰小姐一起去玫瑰園遊玩,那確實是他有意安排的,那天他讓親信司機策劃了一個陰謀,當您和夢鑰小姐來到玫瑰園街口時,他的司機故意開車靠近你,而車子裏坐着的另一個男人,拿出刀朝你砍來,原計劃是不會真的砍傷你,只會輕微劃一個刀口那樣的,然後夢鑰會在危急關頭及時推
開你,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你,造成你遇到危險,她勇於爲你擋車刀的畫面,本意只是想讓你深受感動,然後真正愛上他的女兒夢鑰。可那天司機沒想到是你與夢鑰根本沒挨在一起走路,你們一前一後的,相差有點遠,他擔心夢鑰來不及替你擋傷,於是開着車停頓了下,等着夢鑰靠近你時再行動,好不容易看到夢鑰靠近了你,司機發動了車子,可當他擡頭時,車前面竟然站着一個小男孩,他愣住了,瞬間驚出身冷汗,急忙把方向盤轉了下,不巧的是這時的您也看到了
那個小男孩,你毫不猶豫地朝他跑過去想抱開他。這樣司機打了方向盤後,當時的車子是直接朝着你身上撞過來了,而站在旁邊的夢鑰驚呆了,千均一發之際,她猛地推開了你,而司機的車子一下就撞到了她的右臂上,坐在後排的男人並沒有看到前面的這一切,他的刀照原計劃割向了夢鑰的右臂,本來只會輕輕劃過一道傷口的刀卻因爲車子撞向夢鑰的右臂時加重了力量,結果導致刀落
時整條右臂被齊刷刷地割斷了下來。事後,司機和後座上的男人嚇傻了,他們當即就開車逃竄了,而夢開陽因爲整個事件是他策劃的,他只能暗中去找親信司機與坐在後面的男人,卻不敢去報案,導致這個
事情不了了之了,這樣原本一出策劃好的勇救情郎的畫面演變成了活生生的斷臂事實,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到最後冷啡的聲音裏帶着無比的遺憾。
辦公室裏久久的一片靜寂。
我的心揪緊了,呼吸困難。
果然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陰謀,只不過最終害人終害已而已。
“許總,夢開陽的親信司機與坐在後排的那個男人通過夢開陽提供的資料,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追捕了,估計不久就能繩之於法了。”冷啡繼續補充着。
辦公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一步步,很熟悉,這顯然是許越在裏面走動着。
“夢鑰自始致終知道這個計劃嗎?”一會兒後,我聽到他冷聲問道。“許總,據夢開陽說,他只交待了夢鑰,在玫瑰園門口看到那個車牌的車時主動撲過去推開您並用身子緊緊抱住您,說是爲了她好,並沒有告訴她這一整個的謀劃,因爲怕
她害怕。”冷啡回答道,想了想後,艱難的開口:“許總,不管這個計劃是夢開陽如何策劃的,但在那最危險的一刻,夢鑰確實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您並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您,這點是不用懷疑的,看來,她確實是愛您的
,或許這樣做,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會有什麼後果吧,事後,夢開陽也是氣憤不已,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傻到了這個地步。這是他在獄中親口說的。”
“好,我知道了。”裏面是許越沉重的聲音。
我呆呆站着,耳邊只有冷啡的那句話:看來她是真的愛您的。
是的,夢鑰是真的愛許越的,這點我也不懷疑。
夢開陽策劃這一齣戲時,結果把自己的女兒造成了終身殘疾,他將錯就錯。
將這一結果直接加在了許越身上,讓他內疚慚愧,直接用來逼着他來娶夢鑰。
這一招不是沒有效果的。
吳向珍被感動了。
許悍天也因此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儘管他早就知道夢開陽非法走私貨物的犯罪事實了。
而許越,也因爲愧疚可能要一輩子揹負這個包獄。
畢竟那天如果不是夢鑰護着,現在斷胳膊的會是許越了!
原以爲,我今天無意中聽到冷啡的調查結果時會讓我有勇氣告訴許越,告訴他關於我懷了他孩子的事。
可現在是,夢鑰因爲真心愛許越,替他擋了一刀,哪怕是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夢開陽設計的,但夢開陽並不等同於是夢鑰,這不能改變夢鑰因愛他而捨身相救的事實。
我脣角浮起冷笑,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那個事情呢,餘依與冷昕傑相片的事,徹底處理掉沒有?有沒有找到是誰故意這樣做的?”一會兒後,許越冷厲的聲音傳了出來。“許總,相片的事已經處理掉了,以後不會再出現在網上了,至於是誰故意放的,我找到盛司雨後,威逼之下她承認了,但她說只傳了其它的幾張,正中間那張最顯眼的不
是她做的。”冷啡想了下後這樣回答道。
“哼。”許越重重哼了聲,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分機:“楊總監,盛氏地產北郊的那塊地給我想辦法拿下來。
我站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那些相片的事是許越出手攔下的,那麼,冷氏集團的事呢,是不是因爲他看到這些相片後一怒之下動手而整治冷昕傑的呢?這樣想着,我一手推開了總裁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