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啊?”她雙眼紅腫,不停地捶着我的胸膛,淚流滿面。
我莫名其妙,雙手捉住她的小手,不解地問道:
“依依,現在媽和洛小夕都已經搬走了,你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嗎?”
大概是聽到我提起洛小夕吧,餘依的臉更加的灰敗了。
“還用別人給我氣受嗎?你這樣做,要把我置於何地啊?”餘依抽泣着,眸底裏都是傷心痛苦。
我暗暗喫驚,心一下沉了起來,能讓她如此失態傷心,看來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依依,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我用手抹着她臉上越來越多的淚,溫言問道。
“阿越,你真不知道我爲什麼傷心哭泣嗎?”她昂起臉來逼視着我。
我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我哪能懂你的心思呢。”
“阿越,洛小夕懷孕了,你知道嗎?”餘依用手抹掉臉上的淚,咬着牙問。
我一下就驚呆了,但也沒有當回事,只是說道:
“她還沒結婚呢,怎麼就會懷孕呢?”
“阿越,你真不知道?不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嗎?”她瞪着我,那模樣恨不得要把我的心給挖出個洞來好好瞧清楚般。
我總算明白過來了,立即搖頭說道:“依依,我不知道這件事,她懷孕與我無關。”
“真與你無關?”餘依倒豎着柳眉,瞪着我問。
“真與我無關。”我想了下後,確認自己從沒有碰過她,又點了點頭認真答道。“可洛小夕說懷的是你的孩子,媽也說懷的是你的孩子,如果洛小夕有可能說謊的話,那媽呢,她有必要這樣說謊嗎?要知道孩子可不是一件物品,那是活生生的人,還是
你的後代。”她看着我,悲痛萬分。
我的心咯噔直接沉到了谷底,站着失神。
我想着這幾天丟失股權的事,頭開始發痛。
然後努力去回憶,可不管我怎麼回憶,都想不出來什麼時候動過她。
但一會兒後,我的心抽痛了下。
那天晚上,在泥石流出事前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回家時意外的看到洛小夕在我的家裏,第二天醒來下樓時洛小夕就在我前面走着,很明顯昨晚她是睡在二樓的。
她穿着性感的睡衣,脖子上有着明顯的愛的吻痕。
我的臉色發白了。
難道那晚我真有動過她嗎?
想到那晚的奇怪感覺,我轉身朝外面走去。
景然軒。“許越哥哥,你來了。”我剛走進景然軒的客廳,我媽正與洛小夕坐在沙發上說說笑笑着,我媽手裏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也不知什麼東西正在餵給洛小夕喫,二人看上去十分
親暱,我一走進去,洛小夕眼尖,看到我,立即朝我迎過來。
“滾。”我立即喝止了她,她被我喝得站住了,怯怯地看着我。
“阿越,不要這樣,嚇壞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不好。”我媽朝我走過來,嗔怪着。
“媽,我問您,她肚子裏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我用手指着洛小夕的肚子朝我媽大聲問道,“您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媽並不理會我的憤怒,反而眉眼間都是笑意,拉着我的手:“阿越,來,坐,小夕肚子懷的當然是你的孩子了。”
“不可能,我從沒有碰過她。”我甩掉她的手大聲說道。
“阿越,這段時間你受了傷,又失憶,當然不記得碰過她了,但我是清楚的,你們圓房還是我帶着你們去的呢。”
她很篤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什麼?
不僅是那天晚上,我媽竟還帶着我去與她圓了房!
這是多麼荒唐的事,怪不得餘依會那麼痛苦了!
我腦子轟轟響着,滿臉憤怒,大聲吼道:“媽,真沒想到您竟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太過份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吼,“告訴您,這個孩子若真是我的,我也不會要的,更不要指望我會承認他。”
說完扭頭朝外面走去。
“阿越,阿越……”我媽追出來在後面叫着:“你不要也無所謂,我要就可以了。”
我怒氣衝衝衝到了外面,路過我家門口時,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回去了。
如果洛小夕真懷了我的孩子的話,那對餘依會是怎麼樣的傷害?我真的無法想象,只感覺到自己已經沒臉見她了。
我心情苦悶地湖邊散着步。“許大總裁,聽說你現在春風得意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洛小夕都懷上你的兒子了,真是不要太幸福嘍。”正在我雙眉緊鎖,低頭走着時,突然,前面傳來了
陰陽怪氣地嘲諷聲,我擡頭一望,只見許延望正嘴裏叨着根菸站在我的前面,眸光陰冷地看着我。
瞬間,我滿腔的怒火都給勾了起來。
這個無恥的小人,若不是他們二父子暗中勾結外人,許氏集團何至於此。
真是貪心不足蛇天象!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我故意淡漠地問道。
他嘿嘿一笑:“我說乖侄兒,你也姓許,我也姓許,憑什麼就讓你一人獨吞了許氏集團呢,不怕被撐死麼?我看你還是早點把股權交出來吧!”
我手腕動了動,佯裝聽不懂:“你也姓許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一聽笑得更得意了。
“哎,我忘記你失憶了,失憶還真是好啊,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誰了,這樣到時丟了臉也不怕祖宗怪了。”他看着我笑得陰惻惻的,脣角處都是得意。
“你,過來。”我擡頭看了下天氣,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我。
“來啊,我有重要事情告訴你。”我嘿嘿傻笑了下,再勾了勾指頭,“你不想知道許氏集團還有多少股份和紅利麼?”
這下許延望耳朵根動了下,真的朝我湊近過來,問:“多少?”
“膨。”的一聲,我看着他伸到我面前貪焚的臉,握成拳頭的手狠狠朝他鼻樑上打去。
“啊。”的一聲慘叫。
許延望鼻腔裏噴出血來,整個人被我揍得朝後面倒去。我緊接着又狠狠一腳踢到了他的肚子上,這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