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集團將在萬縣與雲城鎮之間的銀湖開發高端別墅羣,今天許氏集團旗下的銀湖地產公司已經正式掛牌成立,總裁許越千里迢迢趕過來參加掛牌儀式,場面十分隆重。
”電視上面傳來了播音員清晰的解說聲。
‘許越’這二字一傳到我的耳朵裏,竟像針尖朝我心房上刺去般,我臉色發白,驚得呆了。
他,終於還是來了!我眼睛緊緊盯着電視畫面上,只見電視裏一片彩旗高掛,華麗的舞臺上,性感美麗的青春小姐們正在跳着時尚的辣舞,銅鼓敲得震天響,那邊各種新聞媒體扛着長槍短炮
正朝着一邊跑去。
紅地毯的盡頭,幾臺豪車緩緩開了過來。
豪車很快停下,車門打開了。
身材高瘦,面無表情,不善言辭的冷啡率先走了下來,走下來後他直接走到副駕駛室旁打開了車門,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的呼吸立即屏緊了。
而這時所有的媒體長短槍都對準了車門。很快,一頭濃密的黑髮搶先出現在鏡頭中,那黑髮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讓我心跳,緊接着一雙鋥亮的名牌皮鞋落地,身着筆挺西裝,骨胳精奇的男人彎腰從車子裏鑽了
出來。
人羣裏立即響起了大片歡呼聲。
稍後,右邊的車門也打開了,一個青春靚麗溫柔的女孩子高跟鞋落地,也走了下來,我仔細一看,正是沈星,心徒地收緊了。
“許總,您爲什麼會來這裏投資呢?”一個記者搶先衝到許越面前問道。
許越脣角微微一翹,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雲城鎮的金湖,銀湖是天然的湖泊,這裏人文地理景觀都特別優美,你說我爲什麼不來投資呢?”
這一反問,竟讓那女記者不知怎麼答了,一時間有些窘迫地站着。
“許總,您對此次投資有什麼期待嗎?”
“許總,您這次來萬縣會呆多長時間呢?”
……
這時後面的記者們全部涌了上來,長槍短炮地對着許越,不停地發問。
沈星手裏拿着筆記本電腦,款款走上來,對旁邊一個接待人員說了幾句什麼,那接待人員立即指揮旁邊的工作人員護送着許越走上了紅地毯。
“許總,請問您與沈小姐訂婚了嗎?”這時有記者追上去問。
然,許越和沈星再沒有回頭,二旁的工作人員團團包圍住了他們。後來,我茫然看着,竟不知裏面在說些什麼,只是看到許越那張俊逸的臉龐在閃光燈下時而微笑,時而嚴肅……直到電視新聞出現了另一個畫面,再也看不到那張曾經最熟
悉的臉龐了,我的心裏才閃過一陣莫名的狂躁與悲哀。
“俞姐,陳世章,你們快過來。”我返身朝樓上快步走去,邊走邊喊。一口氣走到快三樓時,因爲太急的緣故,腳竟一下踏空了樓梯,整個人差點滾了下去,幸虧我潛意識裏對上次救許越受傷時一腳踏空樓梯的畫面記憶太深刻了,當下危急
關頭,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伸手過去扶住了樓梯,拉住了身體的下滑,這纔在退後到下一個樓梯口時站穩了。
“餘總,餘依,怎麼了?”我的叫喊聲終於驚動了三樓正在辦公的俞初南和陳世章,他們立即跑了出來,一看到我這個狀況時,俞初南的臉剎時白了。
“餘總,您千萬要小心啊。”俞初南立即上前來扶穩了我,膽顫心驚地說道,“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急,保重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啊。”
我顧不上說什麼話,反手一把拉住了俞初南的手,帶着哭腔說道:
“俞姐,不好了,許越來了。”
“什麼?”俞初南驚了一大跳,眸光朝我身後看去,說道:“在哪裏呀?”
“不,他沒有來這裏,而是已經來了萬縣了。”我握緊她的手,情緒激動,語聲急促。
俞初南呆了下,不信地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電視上面看到的,剛纔,在樓下客廳的電視上看到的,他來了,和沈星在一起。”我語無倫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恍若他真的已經追過來了般。
“俞姐,我不想看到他,更不想看到他和沈星在一起,他一定會找過來的,妮妮是我的,不能讓他帶走,俞姐,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我搖着俞初南的手臂慌亂地問。
“許越真的到這裏來了嗎?”這時陳世章看到我的模樣也是萬分不信地問道。
我一聽到他的聲音,神經質地立即用手指着他厲聲喝道:“陳世章,一定是你告的密,一定是你,你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原則,太可恨了。”“餘依,清醒點好不好?”陳世章這時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面對我的指責,只是坦然說道:“昨天今天我都跟肖然在一起,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過,又怎麼可能去告密呢,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仔細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還有,許越到雲城鎮來幹什麼呢,萬縣,雲城鎮說大不大,但要說小也不會那麼小,他即使來了萬縣也是有事情來的,
不見得就會找到這裏來,你先別慌了,好嗎?”
他說到後來已經是在安慰我了。
經他這樣一說,俞初南也快速冷靜了下來。“餘總,陳世章說得對,您先不要急,如果許總真的知道您在這裏,按陳世章的說法他一直在找您的話,那他應該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裏,現在沒有來,只能說明他確實不
知道您住在這裏,若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只是來辦事的,等事情一辦完,很快就會走的,我們先不要慌好嗎?”俞初南扶着我輕聲勸說道。我呆了呆,搖搖頭,拉着俞初南的手繼續說道:“俞姐,昨天晚上我們從萬縣回來時遇到的那臺豪車肯定就是許越的,他這是過來找我的,只是不知道我具體住在哪裏罷了
,你想想,雲城鎮就那麼一丁點兒大,冷啡又那麼厲害,只要他跟過來很快就會找到我們了。”俞初南聞言沉默了下,看着我說道:“餘總,您現在氣色很不好看,先不要着急,我先扶您上去休息下,至於許越,如果他真找過來了,那也不用怕,您又不欠他什麼,他也帶不走您什麼的,咱們先安安心心生活着,他若來,當是客人,留他喫餐飯,打發走,若不來,皆大歡喜,但現在最主要的是您的身體,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