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青聞言大驚失色,立即率領警力趕了過來,只是當他們趕過來時距離爆炸已經只剩下五分鐘了。“餘總,當我趕到那個小門時竟然發現那個小門已經被人惡意反鎖死了,佔進正在門口用力地踹門和用石頭砸着門鎖,可任他如何用力,整個小門就是紋絲不動,我看了下那個小門的鎖是奇形怪狀的,從沒有見過。”俞初南驚險地回憶道:“這時我才知道您和冷總及吳向珍都沒有逃出來,一下就方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急得幫助佔進去踹門,這時大批的警察趕了過來,他們用擴音器疏散了周圍所有的人,包括我和佔進,後來佔進知道這後門短短几分鐘之內是無法打開的了,只好通知你們去前門,或許
那裏還有辦法可想吧。”
說到這兒,俞初南吸了口氣,眸中都是後怕的情緒。“餘總,您可能不知道,當我跑到前門時,前門那裏正在與幾個黑衣人搶戰根本無法靠近那個小門,外面層層包圍着,所有普通人全被隔離開了,我當時急壞了,眼看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了,而您還沒有出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團團轉着,就在這時,我看到一輛賓利房車急速開了過來,轉眼間,車門打開了,一身凌亂,滿臉焦灼的許
越走了出來,他一出來,我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我還沒朝他跑去,他就朝我跑了過來,怒聲喝問:餘依呢?我一看才知道原來他也正在到處找您呢,當時顧不上着急,慌忙將您被關在裏面的危急狀況說了,話音才落,他就瘋了般朝着小門跑去踹門,當時那個情況真是挺危險的,那裏有幾個黑衣人正在槍戰呢,他這樣跑進去是隨時可能中槍的,可他在聽到您的情況後什麼也顧不得,只是那麼地衝了上去,好在這時冷啡追了上去,後來冷啡急中
生智纔開車撞壞了那個小門。”俞初南繼續心驚膽顫描述道。
我驚得站了起來問道:“這麼說直到現在衛蘭青他們仍然沒有捉住沈莊華與沈星?”
“是的,並沒有。”俞初南沉沉搖了搖頭。
我一下怔住了。
那剛纔許越如此着急地跑出去,看來,肯定是沈莊華父女又作妖了。
肯定是又遇到了危險!“俞姐,這樣吧,你幫我照看下傑哥,他現在傷口很關健,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看他,只要有任何情況都要向醫生護士反應,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下。”我想了下後對俞初南
這樣請求道。
俞初南驚訝地擡頭看我:“餘總,您要去哪裏呢?”“我要去找衛蘭青。”我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沈莊華父女窮途未路必定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來,許氏集團也到了最關健的時刻,我要衛蘭青盡職盡責保護好許越和許氏
集團。”俞初南一聽,沉吟着:“可是餘總,您憑什麼去找他呢?許越一直在配合着他,該找的,許越已經去找過了,該要幫忙的,衛蘭青肯定也會幫的,您確定您現在去有用嗎?
”
“不管怎麼樣我也要試試。”我認真答道,“你幫我照看好傑哥,我那邊事情一完就會回來。”
說完我握了下她的手,看着她不安的模樣,又寬慰了她幾句後朝着外面走去。俞初南不知道衛蘭青是我的親爸,他對我歉疚之意,如果現在他真的還有點在乎我,那他就會傾盡一切去幫助許氏集團,幫助許越,否則我不會再原諒他,與他衛家再無
以後了。
走出醫院後,我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撥起了他的電話號碼。
這是我第一次撥打他的電話號碼。
至於我爲什麼會記得他的電話號碼,我自己都無法解釋,或許是一種本能吧!
自從三年前,我養母告訴我衛蘭青不是我的舅舅,而是我的親爸後,衛蘭青這個人名字更是像塊磁石般吸進了我的腦海裏。
那天養母告訴了我京城衛家的地址及他的電話號碼後,從那時起,他的電話號碼就存入了我的腦海裏。
現在我幾乎不用想隨手就撥了出去。
“喂,哪位?”電話撥出去後很快就接通了,裏面傳來了衛蘭青簡短乾脆地問話聲。
我屏了下呼息,冷靜地答道:“我,餘依。”
“餘依。”那邊驚呼了聲後,立即問:“你在哪裏?”
“我在省城,我有事要見您。”我想了下後答道。
“什麼事?”他沉聲問。
“正事,我想見了面後再說。”我冷靜地答道。
他沉默了下後說道:“好,我讓人去接你,你把地理位置發圖來。”
“謝謝。”我道謝後掛了電話加了他的微信,給他發了個位置圖後便安靜地等他派車來接了。
站在醫院的路旁,我忽然覺得一切還是不同了。
衛蘭青對我與以往真的不同了。
若是在以往,他看到我從來就沒有個好臉色,就算是與我說句話都嫌多餘,但現在,他會與我說話,還會讓人來接我,這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了。
是的,人都是會變的!
我想高高在上的衛蘭青也開始變了。我沒有拒絕他派車來接我,一則是因爲這裏在省城,他還在萬縣,實在有些遠,而且沈莊華父女沒有落網,我擔心我的出現會成爲他們的目標,因此,我只能接受他的安
排。
這其間我又上去醫生辦公室問詢了冷昕傑的病情,再三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後纔下來的。
剛下來不久後,衛蘭青派過來的車就到了。
來接我的是衛蘭青的祕書,我住在京城衛家時看到過幾次的,他認得我。
車子朝萬縣開去,我一路上焦躁不安。
不知許越現在怎麼樣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不好的大事,沈莊華父女究竟在哪裏,許氏集團現在面臨着怎麼樣的動盪不安,而許向晴現在是否安好?車子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了萬縣公安局招待所大廳裏,原來衛蘭青是住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