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餘依,你這只是弱者的藉口,看看你現在吧,還不是與許越離了婚,永遠也得不到他了。”沈星不以爲意,邪惡地笑了起來。
我看着她臉上無恥的笑,突然有種想拿塊磚頭拍死她的衝動。
“餘依,我要喝水。”這時傻傻坐着的吳向珍開口朝我說道,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好口渴。”
“好。”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傻傻地望着我,滿臉的依賴,我當即答應了一聲,正準備去端水。
“阿姨,您要喝水呀,好,我來。”沒承想我還沒開始去倒水,沈星卻搶先一步走到吳向珍面前殷勤地說道,說完又故意爭着去倒水了。
我一怔,這才明白她過來的用意了,她這又是想開始討好吳向珍了吧。畢竟現在的她如願以償要嫁給許越了,可今天在會場上許越的表情她是明白的:許越不可能愛她,對她好。那麼,在這個時候爭取吳向珍的支持那纔是她以後當好許家少
奶奶至關重要的一環。
因此,她過來了。
我冷冷看着她。
只見她走到水壺邊倒了一杯水,雙手捧着,小心翼翼地走到吳向珍面前,微微彎腰,雙手捧着遞了過去,溫柔地說道:“阿姨,來,請喝水。”
吳向珍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她。
“阿姨,喝水吧。”沈星看着她甜甜一笑,殷勤地說道。
“好,喝水。”吳向珍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嘿嘿笑着,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杯,將水杯遞放到了脣邊。
“阿姨,小心點,慢慢喝。”吳向珍將水杯往嘴裏倒去時,沈星則在旁邊笑眯眯地提醒着。“哎呀,燙死我了。”突然,吳向珍痛叫一聲,就聽到‘呯’的一聲響,她手中的水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她彈跳起來後退了好幾步,站起來,瞪大眼睛,衝上去‘叭’的一聲脆
響,竟然狠狠地扇了沈星一巴掌。
那一巴掌可是結結實實地打在沈星臉上,她嬌嫩的臉蛋上頓時腫起了五個手指印。
“呀喲。”沈星慘叫一聲,怔傻了,伸手捂着臉不解地看着吳向珍。
吳向珍的這一系列動作只在秒間完成,沈星根本不可能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因此是無法躲避得掉了的,只好生生捱了這一巴掌。
“餘依,水好燙,我的舌頭好痛,好難受呀。”這時吳向珍又恨恨瞪了眼沈星後,跑過來向我訴着苦水,滿臉的委屈,似受了欺負的小孩子。我眸光眯了眯,朝着沈星怒喝道:“沈星,你好過份,一個老人家而已,已經被你整得失憶,人都傻了,還要用得着如此居心地對她麼,她怎麼能喝那麼燙的開水呢,你這
是想把她害死?”
“我……沒有。”沈星緊捂着臉,支支吾吾的,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迴應我。
“你個壞女人,肯定就是想害死我,太可惡了,快滾,我不想看到你。”這時吳向珍仗着我衝上去指着沈星惡狠狠地罵道,罵完後還要上去打她。
“阿姨,我真沒有。”沈星一見慌了,匆匆解釋了句後,落荒而逃。
“哼,死壞女人。”看着沈星逃跑的背影,吳向珍朝地上吐了口痰,恨恨罵道。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沈星遭到吳向珍的毒打,一時間心裏暗暗解氣,直呼好!
說實話,不管吳向珍是不是失去了記憶後的無意識行爲,還是沈星真的惹怒了她,讓她以毒攻毒,總而言之,她這一巴掌打得簡直是太好了!
“阿姨,來,把這個喝了。”在沈星走後,我立即拿出瞭解藥來對吳向珍說道。
“這是什麼呀?”她看着我手裏的東西不解地問。
“這是解藥,剛纔那個女人對你下了毒,導致你現在失憶了頭疼,喝下去就會恢復記憶和不頭疼了,快點喝吧。”我耐心地解釋着。
“哦。”吳向珍接過藥反覆看了會後將藥喝了進去。
看着她喝了藥,我鬆了口氣。
喝吧,只有喝了才能恢復記憶,恢復記憶了你就不會這麼依賴我了,纔會知道我們之間原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你原來喜歡的可一直都是沈星之流的女人。
我現在能對你做的,都已經盡到了我最大的努力了,但願你以後能安好!
藥應該有點苦,她喝下去後擰起了眉頭。
我連忙另拿了個杯子走到水瓶旁準備倒杯水給她漱口。
我伸手拿起了杯子,倒了點水後,想着剛剛因爲水燙髮生的事,就先用手去摸了下杯子,這一摸,不由得怔了下神,這水貌似並不燙啊!
那剛剛……
我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眼吳向珍。
“餘依,藥好苦,我想喝水。”這時吳向珍喝完藥後朝我眼巴巴地說道。
“好。”我倒滿了水端過來遞給了她。
她接過昂頭一口氣喝乾了。
“我還要喝。”她又將杯子遞給了我,看着我傻傻地笑。
我打量着她,脣角微翹了下:“好,我再去給你倒。”
這種解藥喝下去是有些口渴的,我連着給她倒了三杯後,她全喝了下去,這纔不叫口渴了。
“哎,好睏啊。”在她喝完水後打了個呵欠往牀上一倒,呼呼睡了過去。
我搖搖頭,替她蓋上了被子,喊來了服務員收拾了下房間。
一切安靜下來後。
我站在窗戶邊望着外面怔神。
雲城鎮,這可是我的家,自從上次假扮女王離開後一直還沒有回去過呢,是該要回家了。
事實上,這裏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了,許向晴很快就會被釋放,我也似乎沒有什麼遺憾了!
當下我將冷啡叫了過來讓他守着吳向珍,我則朝外面走去。
“少奶奶,您要去哪裏?”冷啡看着我走,叫住了我問道。
“夫人已經喝了解藥,應該一覺醒來後就會清醒了,這裏已經沒我什麼事了,我也該要回家了。”我扭頭對他淡淡說道。
“不,少奶奶,夫人還在這裏,您還是要照顧她的。”冷啡立即鄭重地說道:“您想回家,我陪您去。”“不必了,我自已回去就行。”我知道冷啡的心思,沒有理他,獨自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