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瞟了陳雅茹一眼,也意外的挑了下眉。
剛纔他看見陳雅茹,還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花瓶,雖然長得漂亮,卻跟他身邊那些女人一樣,有頭無腦。
沒想到陳雅茹這樣有膽識,倒讓李龍刮目相看。
他笑道:“陳小姐,你身邊的人全都嚇得打哆嗦,你卻冷靜得多,沒想到你還是位女中豪傑,佩服。”
陳雅茹其實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裏打鼓,但她一想到陳壯在身邊,就有了底氣。
她冷靜的說:“李龍,你在東南市是知名梟雄,何明東也是知名人物,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何不放何聰一馬,何明東也定會感謝你的。”
陳壯看着陳雅茹談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她這話說得漂亮,既把李龍捧起來,又陳述利害關係,有條有理。
李龍卻笑了笑,說道:“何明東算什麼玩意,陳小姐你太天真了,在這東南市可不是有錢就能橫着走,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樣收拾他這個不中用的侄子”
何明東在這東南市,也算得上是四大富豪之一,平時誰不給他面子,就算威爺在世,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可是何明東在李龍嘴裏,卻一文不值,讓衆人更加驚悚,也不知道這李龍背後什麼來頭,竟然這麼狂妄。
見李龍軟硬不喫,陳雅茹也有些沉不住氣,問:“那你想怎樣,難道一定要砍掉何聰的手腳”
李龍笑道:“陳小姐,我知道你是陳爲民的孫女,我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當我李龍的女人,我可以考慮放過何聰。”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陳雅茹斷然拒絕。
可何聰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連忙懇求:“雅茹,你救我這一回,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爲了保命,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女人、財富、金錢
就算他苦苦追求陳雅茹又怎樣,在威脅面前,何聰連親爹都能扔出去
陳雅茹厭惡的說:“何聰,你閉嘴吧。”
李龍滿意的笑了笑,對何聰說:“你去求求陳小姐,只要她願意,一切好說。至於能不能保住你的手腳,就看你表現了。”
何聰趕緊說:“放心,雅茹跟我關係好,她會聽我的。”
說完,他連滾帶爬的跪到陳雅茹面前,涕淚交流的說:“雅茹,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變成殘廢呀。龍哥在東南市既有名氣,又有威望,比你身邊那個姓陳的窮農民好到哪裏去了,你跟了龍哥,今後不管是公司還是你自己,都能順風順水”
曾總也說:“雅茹,我看這事行。”
說着,曾總不停的對陳雅茹使眼色,意思是她今天假裝先答應,至於以後還可以反悔。
陳雅茹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更清楚,如果今天“假裝”答應李龍,今後要是反悔,李龍就會跟蒼蠅似的,對她陳家下手
以李龍在東南市的勢力,怎麼可能容忍欺騙,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威脅陳家。
陳雅茹不怕李龍,但陳老爺子大病初癒,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她冷淡的說:“我要經營公司,短時間內不會考慮男女之事。”
“雅茹,求求你了。”何聰跪地乞求,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只要你幫我這一回,你就是我恩人,今後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你不就是當龍哥的女人嗎,又不是當一輩子,最多再過七、八年你就年紀大了,到時候龍哥又找了新的年輕女人,大手一揮讓你走,你不是還能回家經營生意嗎”
曾總也不停幫腔,陳雅茹無視曾總,皺眉看着像狗一樣趴在面前的何聰,噁心得差點吐了。
她以前討厭何聰,可沒想到這姓何的居然這麼無恥,簡直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噁心的男人。
何聰見陳雅茹冷着臉,跪着向前幾步,想抱住她的腿懇求。
陳雅茹立刻嬌斥一聲:“走開”
何聰不死心的往前撲去,他打定主意,只有陳雅茹才能救自己,非得死纏爛打不可,就算陳雅茹不同意,他至少也得讓李龍看看自己態度
陳雅茹想躲開,可何聰像蒼蠅一樣,她躲到哪裏就追到哪裏,死死的纏住她。
見陳雅茹被逼得沒處躲,曾總也不停的勸阻,幾個開發商都不敢吭聲,沒人敢趟這一坑混水。
何家惹不起,陳家也惹不起,李龍更是無人敢惹。
就在何聰要抱到陳雅茹大腿的時候,旁邊忽然伸來一隻穿着解放鞋的腳,一腳踹在何聰胸口。
這一腳不輕不重,沒把何聰踹傷,卻踹得他向後滾了兩圈,摔在李龍腳下。
李龍和一幫兄弟正看得有趣,忽然見有人橫插一腳,踢開何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陳壯”
陳雅茹一看是陳壯出手,立刻感激的衝他點點頭,跑到他身後躲起來。
何聰滾了一圈,狼狽的爬起來,他目露仇恨的看了陳壯一眼,忽然點頭哈腰的對李龍說:“龍哥,這小子也在追求陳雅茹,他竟敢搶你的女人,那是沒把你放在眼裏。”
陳雅茹秀眉一皺,立刻說道:“何聰,你有完沒完,真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無恥”
誰都聽得出來,何聰這是想把火往陳壯身上引
李龍爲人狠辣,又特別愛面子,現在何聰當衆說陳壯和李龍搶女人,這就是煽風點火,想讓李龍遷怒於陳壯
幾個開發商全都心驚膽戰,剛纔李龍爲了挽回面子,對何明東的侄子都毫不客氣
現在陳壯當衆和他搶女人,李龍豈肯善罷甘休。
陳壯冷淡的瞟了何聰一眼,他早知道這姓何的滿肚子壞水,但也沒想到會無恥成這樣。
可何聰爲了保命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他不顧陳雅茹,又腆着臉對李龍笑道:“這小子就是個農民,他給龍哥您提鞋都不配,敢搶您的女人,那豈不是找死。”
陳雅茹氣得渾身發抖:“何聰,你給我閉嘴”
李龍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盯着陳壯,眼神就像毫無人性的野獸,絲毫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