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三生閣的繼承人,我是可以隨便喜歡男人的,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邊,我”
“不要再說了”他暴怒起來,沙啞的嗓音裏夾雜着濃濃的怒火,“請小姐恕罪,屬下不喜歡您您已婚,還是別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不喜歡她
已婚
他如一陣風似的出去了,彷彿喬慕慕是洪水猛獸,要是他慢一點,喬慕慕就要把他給吃了。
對於他剛剛剋制不住的反應,喬慕慕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她勾起了嘴角,眉梢之間漸漸溢出些許風情
曹睿連夜去了南宮絳之住的地方。
“閣主,風行烈闖入扶風,要不要把他抓起來”
“他來了”南宮絳之微微詫異,隨即道,“不用,他會主動送上門來的,這一次,我要讓路華濃死心。”
“閣主的意思是”
“慕兒那孩子很看好風行烈和路華濃的感情,這次正好可以藉機讓她看清楚男人的薄情和寡義。”
“還有一件事,鬱深想要催眠少主。”
“他什麼心思我知道,隨他去吧。”
“是。”
南宮絳之突然叮囑道:“若是風行烈想進來,你只管裝作不知道,另外,不可讓慕兒知道風行烈已經到了扶風。”
“屬下明白。”
喬慕慕這兩日忙着養傷,手上的傷還沒好完呢,加上對鬱深有了看法,她一點也不想出梨花落的門。
她連着兩日找十五陪她看書說話,喝茶下棋,她發現她越是熱情,這男人就越是冷漠疏遠,只可惜,礙於她是主子,他只能每次強忍着。
“初五,你說小姐不會是對十五有意思吧我觀察了兩日,小姐每次看十五那張黑麪具的時候,眼神都怪怪的。”
初五乾咳道:“胡說什麼呢,小姐已經結婚了。”
“這有什麼,結婚了還能離婚了,再說了,咱們小姐是什麼人,她要是喜歡,多嫁幾個都沒關係。”
說着,初七想到了寒時,“寒時離開三生閣那麼久了,在天海市混的風生水起的,是不是淡了對小姐的心思”
“他對小姐的情意不會淡,只怕他還在想辦法把小姐強留在他身邊。”
“如果小姐和寒時在一起的話,那就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我記得閣主也提過,寒時是他最中意的人選。”
“小姐有心上人的,你忘了,我們暗中保護小姐時,她好幾次爲了戰弈辰忘記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記得牢牢的。”
小姐爲了那個戰弈辰,連三生閣都不想回了。
要是小姐回三生閣,那就是當公主、女王的命,可她偏偏看不上,就看得上那個亂糟糟的戰家的七少夫人的頭銜。
實在是太沒追求了。
“你這些話可千萬別讓小姐聽到。”
“啊我說出口了嗎”初七連忙捂住嘴巴,他剛剛明明是在心裏吐槽來着。
“別說了,小姐要的東西都到了,你去拿。”
“那你呢”
“我守着這裏,萬一有不長眼的想來打擾小姐,我能攔着。”
“哦哦,那你可得看好了,別讓十五佔了小姐的便宜。”
初五:“”
喬慕慕沒被十五佔便宜,但現在的她卻在佔十五的便宜,“連輸三局,你今晚是不是要和我一起睡了”
梨花花瓣隨風而落,一些落在男人的肩頭,一些落在喬慕慕的發間
四目相對,她狡黠如初,而他依舊閃躲。
“小姐,您說過不開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真的,這兩日的相處我很開心,我確定,我愛上你了。十五,以後你就跟了我吧”
“小姐的丈夫戰弈辰怎麼辦”
“我也愛他呀,他現在不是在a國嗎我寂寞了,我想要你陪我。”她嘟起嘴巴,可憐兮兮的說道。
男人的臉色驟然一沉,就連眼神都凌厲了許多,他移開目光,沉聲道:“小姐,請自重”
自重的喬慕慕突然彎下身來,胸前的白皙和柔軟幾乎要暴露了最美的春光。
虧得男人是個君子,否則她就真的喫虧了。
當然了,喬慕慕有信心,她不會喫虧。
一條項鍊從衣裳裏掉出來,喬慕慕把項鍊取下,放在棋盤上:“喏,你認識這個嗎”
“深海之淚。”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魚淚打造的項鍊,價值連城都不及,你猜猜,是誰給我的”
他不說話。
“是我丈夫,戰弈辰。”喬慕慕說的十分歡快,還特地解釋道,“他說這條項鍊裏有玄機,只要我打開裏面的扣鎖,他就能知道我在哪裏,我是否危險。”
“小姐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如果沒有你的直覺,我打開深海之淚裏的扣鎖,也會有人救我的。可你偏偏把我丈夫要做的事做了,他可是個小氣的男人,特別愛喫醋,要是知道你”
十五立即站起身來,“屬下身體不適,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晚上陪我。”
“”
待人走後,喬慕慕撐起下巴,看着棋盤上的項鍊,鑽石泛着淺淺的柔光,與她眼底的溫柔映襯在一起。
“奇怪,明明是個再沉穩冷靜不過的人了,怎麼如此輕易動怒呢”
關心則亂這四個字,可真有趣。
“小姐,十五不舒服”
“嗯,他好像有點害羞。”
“小姐又調侃他了”
喬慕慕眨巴下眼,“你找的這個護衛不錯,我很喜歡。”
初五臉色變了變:“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有何不可”
“可他是個護衛,不是您的”
“我管他是誰呢,反正我就是喜歡她。”喬慕慕拿起桌上的深海之淚,樂呵呵的回屋子裏去了。
初五丈二摸不着頭腦:小姐玩的什麼花樣
自從被喬慕慕救出來後,路華濃一直都留在梨花落旁的小院子裏養傷,這裏到處都是監控,還有喬慕慕的人盯着,沒人敢進來打擾她。
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連精神都好了很多,只是一想到喬慕慕爲她回來,她就覺得愧疚不安。
喬慕慕之前說,風行烈沒事,只是有點酗酒,路華濃本來還有點不解,聽到喬慕慕說起君臨集團的機密資料被偷了後,她才恍然大悟。
喬慕慕問她要一個解釋,她沒給。
她的身上裝了一個連她都不知道的追蹤器,如果不是被抓回來,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東西。
那些機密資料因她而丟,風行烈的幾個兄弟也因她而死,她再也沒有顏面去見他了,其實一輩子被囚禁在這裏也好,至少可以保證他是安全的。
他和自己在一起纔是致命的危險。
“路華濃,有人要見你”深夜時分,一個戴着面具,渾身裹在夜行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驚醒了她。
她防備的看着男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