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不是聽說錯了,我和四方集團的總經理見都沒見過呢。難道是三少爺說的他要是有什麼好奇的,可以來問我呀。”
“北橫沒說過,他忙得很,哪有時間回來。”馮玉蘭擺擺手,嚴肅道,“不管你是否認識四方集團的總經理,我只問你,你是否願意去財團總部一趟,幫着看看會議進程什麼的”
喬慕慕還沒機會進入戰壹財團呢,現在馮玉蘭給她這個機會,她該不該拽住小尾巴呢
要是被戰弈辰知道自己去了戰壹財團幫戰北橫準備什麼亂七八糟的會議,他會不會鬧脾氣
想到這裏,喬慕慕心中瞭然了。
還是不去的好,惹那個男人生氣了,最後倒黴的是自己。
“夫人,慕兒實在是沒有這個膽子。”
“我知道你心思玲瓏縝密,要是我不給你一點甜頭,你是不會答應我的,這樣吧,我先給你一點你感興趣的東西,之後你再做決定。”馮玉蘭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喬慕慕微微挑眉,臉頰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也不說話。
馮玉蘭本來想吊喬慕慕的胃口,到了最後反而是自己着急起來。
“你和於沁兒的恩怨很深,不是她想讓你身敗名裂,就是想讓她生不如死,現如今她也不在戰家了,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兒。”
喬慕慕的確在找於沁兒,不過不是爲了報復於沁兒,而是爲了查點東西、
“哦”
“她就在財團旗下的平和精神病院。”
“這她好歹是三少夫人,又是您的親兒媳婦,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呢夫人別開玩笑了。”
馮玉蘭冷哼一聲,“你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跟着老七在一起久了,連做事的分寸都和他一樣了。”
他們最大的分寸,就是不知分寸。
“這是於沁兒在平和精神病院的照片,還有入院資料,你看看。”
喬慕慕沒想到馮玉蘭隨手就把資料和照片都拿出來,眉宇間佈滿了凝重,這個女人是早有準備的。
難怪她早早就把所有傭人都打發出蘭園了,原來是想談這麼“隱晦”的事。
“夫人,其實我對三少夫人的事真的不感興趣的。”
“呵,你對於沁兒的事不感興趣,那你對喬娜的事感興趣嗎”
喬慕慕神色一動,“夫人這話何意”
“喬娜在國外過得不錯,精神也漸漸好起來了,想來先前受到的刺激都成爲過去了,我準備請她回來,如果她還喜歡北橫的話,我不介意她嫁給北橫。”
喬慕慕的瞳孔中飛快閃過一道精光,她捏着拳頭,作淡然狀,“喬娜上次在我背後捅了一刀,我現在還記得呢。”
“也是,你早就不在意喬家人的死活了,聽說喬老爺子的喪禮你都沒有露面,可見你這個孤女在喬家過的並不好。”馮玉蘭故意道。
她一直緊盯着喬慕慕的神色,雖然手上端着茶杯,卻一直不曾再抿一口。
“比起喬娜的事,我更好奇三少夫人的事,三少夫人和三少爺舉行婚禮是奉子成婚的形勢而來,她好端端的,還懷着戰家的血脈,怎麼就去了精神病院呢”
她戳到了馮玉蘭的痛處,只見馮玉蘭的臉色驟然一黑,冷道:“她身體不好,孩子流掉了,這纔會精神失常,爲免她瘋狂衝動之下傷了人,只好先送她去休養一段時間。”
“原來是這樣。”喬慕慕笑了笑:真是編得一手的好藉口。
“三少爺會想看到我去財團總部幫忙嗎”
“他會的。”知子莫若母,馮玉蘭早就看出戰北橫的心思了。
這次,她偏要把喬慕慕送到他的面前,看看他如何處理。
自然,如果喬慕慕真的被四方集團的那個總經理盯上的話,戰弈辰也會多點麻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到時候那個總經理就是北橫的朋友了。
她覺得自己的計策真是太高明瞭。
喬慕慕懶得戳穿這個只適合生存於大宅門和貴婦圈的女人心中那番自以爲很深沉的謀算詭計,暗暗把今天她說的話都在心中過濾了一遍。
戰弈辰得來參加這個壽宴,戰玥可是連帶的,喬娜和她沒關係了,她纔不信呢,沒了她,喬家還保不住喬娜
那喬家也沒必要留在帝都了,早早搬到其他城市避難的好。
平和精神病院,她得抽空去看看這是不是真的,於沁兒真瘋假瘋還有待考證呢。
早早的回到北苑,喬慕慕覺得腹部微微的抽搐着疼,這感覺很像是女人每個月規律性的一種反應,作爲一個這種事來的並不是很準很規律的人,喬慕慕是一點準備也沒有。
難怪她覺得手腳冰涼,還一陣暈眩和不舒服呢,原來是這個事兒來了。
“初九,扶我一下。”喬慕慕這會兒不只肚子抽疼,連小腿都在抽筋呢。
感情之前和馮玉蘭打擂臺的時候小心過頭了,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小日子來了,回到北苑一放鬆,立刻就有了反應。
“小姐,您是不是”
“你說的很對。”喬慕慕一本正經道,“麻煩幫我弄點紅糖水。”
雖然她一致認爲那都是騙人的,只是心理作用罷了,但心理作用有時候對精神鼓勵還是很重要的。
“醫生行嗎”
“這是正常反應,找醫生沒用。”這事兒,除了慢慢用中藥調理,找醫生基本上就是買止疼藥。
止疼藥喫多了對身體很不好,她是個醫者,當然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您先去休息,我馬上去準備熱水和紅糖水。”
“嗯。”
喬慕慕艱難地躺在牀上,捂着肚子。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這麼蜷縮着,把這陣子苦難熬過去。
她的身體很古怪,每次小日子一到,不是渾身痠軟,就是抽疼得厲害,時間不規律,但痠軟和抽疼的交錯還是很規律的。
初九的動作很快,一會兒的功夫紅糖水就到了,喬慕慕狠狠灌了兩大杯,然而
該死的依舊疼的很
“要不喫點藥吧”初九在一旁守着,看着喬慕慕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冒,着實不安。
“不,能堅持就堅持。”
上上次來這個的時候,正巧和戰弈辰在一起,那時她不想讓戰弈辰看出自己有事,特意吃了藥,還給自己紮了針。
疼痛是緩解了,後果就是量特別大,還把時間弄得更混亂了。
還是別亂用藥、用針的好。
“要不我請戰七爺來陪您有他在,您也能好受”初九的提議還沒說完,就被喬慕慕徹底否決了。